“苏总,有网友质疑您的成功‘离不开陆总的资源倾斜’,甚至说‘没有陆氏,就没有今天的苏晚’,您怎么回应?”
《时尚周刊》专访现场,记者林敏的提问像颗小石子,瞬间打破了演播厅的温和氛围。镜头齐刷刷对准苏晚,她指尖正摩挲着桌上的牛皮本——里面夹着当年的缴费单和“微光”系列初稿,纸页边缘的咖啡渍在灯光下格外清晰。
苏晚没急着反驳,反而把牛皮本推到镜头前,翻开那页带时间戳的设计稿:“大家看,这是2019年我在出租屋画的‘微光’初稿,当时我妈刚做完手术,我白天打两份工,晚上在10平米的房间里改稿到凌晨,连台灯都是拼夕夕9块9买的。”她又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缴费单,上面“300元”的金额还很醒目,“这是我当时仅剩的医药费,那时候我根本不认识陆总,支撑我画下去的,是想让我妈过上好日子的念头。”
林敏愣住了,台下的观众也跟着安静下来。苏晚继续说:“后来我在陆氏办公室改了那版废稿,陆总确实给了我机会,但‘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如果我没熬那么多夜、没改那么多遍稿,就算他给我十个机会,我也抓不住。”她指着初稿上密密麻麻的修改线,“这上面每一道杠,都是我自己画的;‘晚·时光’从工作室到全球门店,每一步都是我和团队熬出来的,跟陆总的资源无关,跟‘不认输’有关。”
台下突然响起掌声,有个年轻设计师举着笔记本喊:“苏总!我也是二本毕业,现在还在挤地铁改稿,您的话给了我勇气!”苏晚笑着点头:“别着急,把每一张设计稿改到自己满意,把每一个细节做到极致,星光总会找到你。”
采访继续,林敏的问题渐渐温和:“您现在最骄傲的作品,是米兰获奖的‘涅盘’系列吗?”
“不是。”苏晚摇头,调出手机里的照片——是家乡非遗小镇的织锦体验馆,几个老绣娘正带着游客做手工,“是这个。我把传统织锦工艺融入设计,不是为了拿奖,是想让我妈的手艺、村里老人们的手艺能传下去。现在小镇能带动几十户贫困户就业,张婶她们靠刺绣能拿到四千多工资,这比任何奖杯都让我骄傲。”
就在这时,演播厅后门传来轻微响动,陆时砚走了进来。他没穿西装,只穿了件简约的白衬衫,手里拎着个保温袋,显然是刚结束会议就赶过来。镜头立刻转过去,林敏眼疾手快地提问:“陆总,您今天是来探班的吗?能说说您眼里的苏总是怎样的人吗?”
陆时砚走到苏晚身边,把保温袋递给她——里面是她爱吃的草莓大福,还带着温度。他对着镜头,语气是少见的柔和:“我认识她时,她正攥着退稿信在出租屋哭,却第二天就爬起来改稿;后来她在米兰遇到设计泄露,通宵改出‘涅盘’系列,眼睛红得像兔子,却跟我说‘没事,能解决’。”他看向苏晚,眼底满是笑意,“她从不是靠谁的人,她是自己的光,我只是刚好能陪在她身边,帮她挡挡风雨。”
苏晚耳尖微红,悄悄捏了捏他的手。台下观众发出善意的笑声,林敏趁机追问:“那您支持苏总做‘传统工艺保护项目’,是因为她的影响吗?”
“是。”陆时砚点头,拿出手机里的公益基金报表,“我成立这个基金,是看到她为了找老织工,跑遍家乡的山村;看到她把非遗元素融入设计,让国外媒体称赞‘东方时尚’。她让我明白,商业不只是赚钱,还能做有温度的事——现在基金已经投入500万,用于传统工艺的传承和乡村振兴,这是我们共同的心愿。”
采访接近尾声,林敏最后问:“苏总,您想对当年那个在尘埃里坚持的自己说句什么?”
苏晚拿起桌上的旧手稿,对着镜头轻声说:“谢谢你没认输,谢谢你相信‘设计能改变生活’。现在的我,没让你失望。”她顿了顿,看向身边的陆时砚,补充道,“也谢谢身边这个人,让我的星光,多了份温度。”
陆时砚握住她的手,镜头刚好定格在两人相视而笑的画面。演播厅外,夕阳正缓缓落下,金色的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旧手稿、缴费单和保温袋上,像给这段从尘埃到星光的故事,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
采访结束后,林敏拿着相机追出来:“苏总、陆总,能不能补拍一组照片?就拍你们和旧手稿、非遗小镇照片的合影,放在杂志内页,肯定能打动很多人!”
苏晚和陆时砚点头答应。拍照时,陆时砚悄悄在苏晚耳边说:“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算是给你的‘年度人物’贺礼。”苏晚好奇追问,他却笑着不肯说,只眼神温柔地看着镜头——没人知道,他早就准备好把“晚·时光”设计博物馆的一半股权,转到苏晚名下,让她的初心和热爱,能永远被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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