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也替龙小云憋屈。
一个堂堂中校,创建战狼特种部队,在边境立过功,现在居然被个孩子打成这样,说出去都没人信。
“什么?!”龙老的吼声像炸雷似的从听筒里蹦出来,安涛手里的电话都差点掉在地上,手心瞬间沁出冷汗。
“让她听电话!立刻!马上!她被人打成这样,居然敢不告诉我?她长这么大,我什么时候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小时候摔一跤我都要心疼半天,现在居然被个毛孩子打成破相?!她眼里还有我这个爷爷吗?”
龙老心里又气又疼。
龙小云是他一手带大的,从小就犟,非要去部队,非要去西南。
他拗不过她,只能暗地里护着。
可现在,她被打成这样,居然敢瞒着他。
是觉得丢人,还是觉得他帮不上忙?
安涛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手都抖了,赶紧转头对着不远处的龙小云喊:“龙队长!龙老让你听电话!”
龙小云正靠在直升机尾翼上,左手捂着右边脸颊,指缝里还能看见渗出来的血珠,染红了指腹。
听见安涛喊她,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她现在这副样子,怎么有脸接爷爷的电话?
门牙断了,脸破了,部队还被搅得一团糟,爷爷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生气。
可下一秒,听筒里龙老的声音又追了过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让她接!她敢不接试试!我现在就派人去西南把她绑回来!”
旁边的板砖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低声道:“龙队,接吧。龙老也是关心你。”
他心里叹了口气,龙队的压力太大了。
俞飞牺牲,战狼受辱,现在又被打成这样,能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
龙小云咬了咬下唇,伤口被扯得生疼,眼泪瞬间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
她捂着嘴走到安涛身边,指尖触到听筒时,还在微微发颤,心里像揣了只兔子,又慌又怕。
“爷爷……”她刚开口,就被自己漏风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闭了嘴,脸颊发烫。
“你还有脸叫我爷爷?”
龙老的声音里,愤怒里裹着藏不住的心疼,“你一个堂堂中校军官,被人打得门牙都掉了,脸也破了相,为什么不告诉我?从小到大,你摔一跤我都要心疼半天,现在让人打成这样,你居然敢瞒着我?你是不是觉得,在西南受了委屈,爷爷帮不了你?”
这句话像根针,一下子刺破了龙小云所有的伪装。
她握着听筒,喉咙里像是堵了团滚烫的棉花,张了张嘴,想说“我没事”,可眼泪先“唰”地掉了下来,砸在军裤上,洇出小小的湿痕。
紧接着,一声压抑不住的哽咽从喉咙里挤出来,像被扎破的气球。
到最后,她索性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哭得浑身发抖,哭得像个五六岁的孩子,把所有的委屈、害怕和不甘都哭了出来。
停机坪上的人全都惊呆了。
那个平时雷厉风行、就算胳膊被流弹擦伤都能咬着牙指挥战斗的龙队长,居然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冷锋捂着肿起来的嘴,忘了疼,眼里闪过一丝愧疚和心疼。
板砖和史三八挠了挠头,手足无措,想递纸巾又觉得不妥。
连一直铁青着脸的石青松,眼神都软了些,心里暗叹。
终究还是个姑娘家。
龙小云赶紧转过身,背对着众人,肩膀剧烈地抽动着,哭声里满是压抑了太久的委屈,像决堤的洪水,怎么都止不住。
“小云乖,别哭了,好好跟爷爷说。”龙老的声音也软了些,带着哄孩子的语气。
“我……我明明想跟他讲道理的……”
龙小云抽抽噎噎地说,声音漏着风,含糊不清,眼泪顺着指缝往下淌。
“我跟他说演习有规矩,军功评定有条例,可他不听……他上来就打……一拳就打在我脸上……我当时都懵了……”
龙小云心里的委屈像开了闸。
她是个军官,是战狼的队长,遇到事本该讲道理,可陈榕根本不给她讲道理的机会。
“演习刚开始,我就被老猫绑架了……”
龙小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他们把我捆在树上,绳子勒得胳膊都紫了,衣服都扯破了……无人机一直在拍……我那时候真怕……怕视频流出去,给战狼丢人……给爷爷丢人……”
她是特种部队的队长,居然被敌人轻易绑架,说出去都觉得耻辱。
“后来俞飞牺牲了……”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带着哭腔,“他娘给史三八他们打电话,问能不能把俞飞的骨灰带回去……我们都不敢告诉她,俞飞牺牲的原因……我这个队长,连自己的队员都护不住……”
俞飞的牺牲是她心里最深的痛。
如果不是陈榕突然闯进演习基地,炸军火库,带着战狼跑偏路线。
他们不会遭遇老猫的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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