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连自己做的东西都搞不定,还敢拿出来跟他们叫板?刚好给他们表演一下,什么是手搓炸雷。”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笃定,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嘲。
老黑知道陈榕性格犟,也只能干着急。
他确实不怕死,但是怕陈榕就这样没了。
这个孩子才八岁啊,还有大好的时光。
就算他知道陈榕是炸弹大师,能手搓炸弹,但是,他不敢保证,这玩意会不会出现意外。
老黑担心得不行,但是又不能说服这个孩子,只能眼睁睁看着,心脏跟着陈榕的每一个动作,一下下揪紧,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门口,那个警卫员急得直跳脚,脸都憋红了,使劲朝着里面大喊。
“为什么会这样啊首长!外面来了好多骑兵,都是来找这个孩子的,人家说他是救过老兵的英雄啊!怎么到你们这儿就成‘恶魔’了?这不对啊!肯定是哪里弄错了!你们再问问,再查查啊!”
他一边喊,一边喃喃自语,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迷茫。
“不可能的,这孩子要是恶魔,能冒着生命危险跟匪徒硬拼救老兵吗?那些骑兵都说了,当时匪徒手里有枪,他就赤手空拳上,受了伤,流了好多血,他还是坚持着,要是换个人早就跑了!”
“这怎么看都是英雄啊!怎么会是天煞孤星呢?天煞孤星能救人吗?肯定是搞错了!”
旁边有人拽了拽他的胳膊,声音压得很低,却满是焦虑。
“兄弟,别喊了!没听见里面的动静吗?军功审判出问题了,这孩子不满,已经黑化了,现在就是个定时炸弹!”
“快走,这里快失控了……”
警卫员被人推着往外走,脚步踉跄,像个提线木偶,脚跟都快离地了。
他不想走,他想告诉里面的人,这孩子是英雄,不是恶魔!那些骑兵不会撒谎的!
警卫员一步三回头,眼睛死死盯着审判庭的方向。
里面的人要是没听见怎么办?要是真对这个孩子动手怎么办?
此时此刻,警卫员满脑子里反复盘旋着一个念头。
这个孩子到底是英雄,还是天煞孤星?
那些骑兵总不会撒谎吧?
他们可是独立团骑兵连的后裔,手里还拿着当年的军旗呢,那军旗都褪色了,边角都磨破了,一看就是珍藏了几十年的老物件,他们怎么会帮一个恶魔说话?肯定是里面的人误会了!
警卫员不甘心,再次朝着审判庭里拼命嘶吼,声音都喊哑了。
“首长!首长啊!我们核对过了!”
“外面那些骑兵,是历史上最后一支独立团骑兵连的后裔!他们还拿出了当年的军功册,上面有他们先辈的名字,跟档案里的一模一样,是真的!”
“他们一直在1号地区守着烈士墓,守了几十年了,附近的老乡都知道,他们最敬重英雄,从来不说瞎话!”
“他们在门口,骑着高头大马,他们说这孩子是真英雄,敢打敢拼,有血性,跟当年的骑兵连战士一样,你们别冤枉他啊!再查一查,再给个机会啊!哪怕就问他一句话也行!”
可混乱的人群早就把他的声音淹没了,里面的人根本没听见他的辩解,连审判庭的门都快关严实了,只留下一条窄窄的缝,能看见里面晃动的人影。
警卫员又急又慌。
怎么办?
里面的人要是误会了这个孩子,要是真对这个孩子动手,那可就完了!
那些老兵还在外面等着消息呢。
他们要是知道里面的情况,得多着急啊!
……
审判庭内,石青松没有离开。
他挡在赵虎面前,像一堵墙,伸手去拉赵虎的胳膊,语气急切得不行。
“首长,您快走吧!这里太危险了,万一炸雷真爆了,后果不堪设想!”
“您是西南的负责人,不能在这儿出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等出去了,咱们调拆弹专家来,调更多人手来,总能解决问题,总比在这儿等着被炸强!”
赵虎却一把甩开他的手,力道大得让石青松踉跄了一下,差点撞到旁边的桌子。
他的声音里带着崩溃的沙哑,还有一丝愤怒。
“走什么走!西南从来没出过这种事!”
“一个八岁孩子,闹得审判庭鸡飞狗跳,还拿着炸雷威胁军官,把龙小云和冷锋都炸伤了,我要是走了,像话吗?传出去,军部的人得怎么看我?其他军区的人得怎么笑话咱们西南?说咱们西南连个孩子都治不了,还得靠跑?”
“我这个负责人还怎么当?以后在军部怎么抬头?开例会的时候,人家不得指着我鼻子笑,说我赵虎是个‘逃兵’?”
赵虎也有些崩溃了。
没想到,这件事越演变越复杂。
原本只是一个军功问题,结果,好好的演习被搅糊了,俞飞死了,法庭也被搞得乌烟瘴气,甚至连龙小云和冷锋都被炸得生死不明。
明明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娃娃,整个西南军区却被搅得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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