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关上,我就把后背死死贴在木板上,手指发麻地掐住乾坤袋口。那道指甲刮门的声音还在耳朵里回荡,不是幻觉,也不是风声。
“别开门。”我压着嗓子说,“外面有标记。”
顾清言立刻会意,指尖灵光一闪,灵笔已经在地面画了个圈,像是在扫什么东西。他没说话,但动作很急,笔尖划过石缝时带出一串细小的火花。
王嬷嬷坐在角落,手里那碗茶还没凉,眼皮抬了抬:“留印子了?”
“嗯。”我把火焰扇抵在门缝底下,轻轻一推,扇面边缘泛起一层微不可察的红光,“是追踪类的灵识残片,粘在笑气符的灰上。刚才那人故意放我们进来的——至少,他知道怎么让标记跟着进来。”
顾清言收笔,把一团黑乎乎的符纸残渣装进灵囊:“清了。但下次再用这招,得换配方。”
“王嬷嬷的存货还够不?”我问。
“够三张。”她从怀里摸出个小布包,“但这玩意儿调一次要七天,急不来。”
我点点头,走到石桌前,把三卷玉简重新摊开。烛光照着那些字迹,越看越觉得恶心。这不是什么密谋篡位的小打小闹,这是早就铺好的局,连新皇的日程都被写进了计划书里。
第一卷写着“己亥夜,帝寝宫禁令出,无诏不得入”,落款是礼部尚书和禁军统领的手印。第二卷更狠,户部账目上一笔笔写着“北地香火供奉”“夜祭材料采买”,全是走的军需通道。第三卷……我翻开的时候手抖了一下。
上面赫然贴着一张魂灯碎片,边上写着生辰八字——正是当今圣上的命格信息。
“他们拿这个做什么?”顾清言凑过来,眉头拧成一个结。
“控魂。”王嬷嬷声音低下去,“魂灯燃则人生,灭则人亡。要是被人捏在手里……轻则神志不清,重则任人摆布。”
我盯着那行小字看了三秒,突然伸手撕下一页空白角,咬破手指就往纸上滴血。
血刚落上去,纸面微微一颤,浮出几行之前没有的字:
> 新皇囚于紫宸殿东阁
> 日供药膳,禁见群臣
> 锁龙阵已启,内外隔绝
“锁龙阵?”我抬头看王嬷嬷。
她脸色变了:“那是先帝用来关押叛修的死阵,一旦激活,别说人,连只麻雀都飞不进去。而且……阵眼在内不在外,只能从里面破。”
“那就是说,我们现在冲过去也是送死?”顾清言冷笑一声,“人家连路都给我们堵死了。”
“但他们漏了一件事。”我慢慢把玉简合上,听见脑子里“叮”的一声。
【团队buff激活,范围内灵力恢复速度+50%】
我咧了下嘴:“系统给buff了。意思是——咱们得自己打进去。”
顾清言挑眉:“你又听到了?”
“每次关键时刻它都不掉链子。”我活动了下手腕,刚才逃命时撞到墙的淤青还在疼,“这次不是涨功力,是加续航。说明接下来的活儿,得靠持久战。”
王嬷嬷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站起身,从腰后解下一个旧布袋,倒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
“冷宫密道的老图。”她说,“入口在废井底,通宫墙外三百步。当年我就是用这条道把你娘的东西偷偷运出去的。”
我接过钥匙,沉得像块铁坨,表面刻着模糊的纹路,像是某种阵法符号。
“现在还能用?”
“能用。”她眼神稳得很,“就是三十年没人走,里头什么样,我说不准。”
顾清言看着我和那把钥匙,忽然笑了声:“你们李家人,真是一个比一个不要命。”
“我不去谁去?”我反问,“他是我弟,虽然从小不熟,可好歹喊过我一声姐。现在他被关着喝毒药茶,我还在这儿算风险系数?”
“我不是拦你。”他摇头,“我是说……凡尔赛护盾刚充完能,你不打算用白不用吧?”
“当然要用。”我拍了下桌子,“而且我要用到冒烟。”
王嬷嬷叹了口气,把剩下的两粒灵丹推过来:“拿着。一个补气,一个驱邪。别到时候人救出来了,自己先倒在路上打嗝。”
我收下药丸塞进乾坤袋,顺手掏出半包奶茶粉看了一眼。这玩意儿已经受潮结块了,但我还是舍不得扔。
“你说……等这事完了,我能开个奶茶铺不?就摆在朱雀大街拐角,招牌写‘重生公主の快乐水’。”
顾清言嘴角抽了抽:“你要是活着出来,我给你当第一个顾客。”
“成交。”我冲他眨眨眼,“记得带钱。”
气氛松了一瞬,但很快又绷紧了。我知道,这不是嘴炮能解决的局面。对方有阵法、有兵权、有时间差,而我们只有三个人、一堆证据和一把不知道能不能打开的破钥匙。
我重新翻开玉简,指着第三卷上的日期:“今天是己酉日,明天子时就是己亥夜。他们要在那时正式对外宣布新皇病重,之后就能名正言顺地换人。”
“那就必须在今晚动手。”顾清言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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