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屏幕,看向那条魂河,像在对东京说话,「而更重要的是——我清楚她已经站在前面很多次了。」
他把视线重新落回这间会议室,语气不再是解释,而像是一句必须被接受的事实:
「现在轮到我们站在她身后一次。」
相泽正臣率先移开视线,看向墙上的屏幕。
魂河的白光在东京上空缓慢而持续地扩张,热区图上的红色范围已经越过了刚才标记的界线。数字在跳,曲线在抬升,每一秒都像是在把“犹豫”这个选项从现实里删掉。
防务大臣沉默了几秒,终于开口,声音比之前低了很多:「如果我们照你说的做——」他顿了顿,像是在咽下一句不情愿的承认,「也就是说,军事手段彻底退出主舞台?」
「是。」仁回答得很快。
总务大臣皱眉:「那秩序怎么办?恐慌怎么办?全国同时动员这种……庆祝生命的行为,一旦失控,社会本身就会先崩掉。」
「现在已经在崩了。」危机管理监抬头插了一句,她的声音很冷,却带着技术人员特有的直接,「只是我们还在假装它没发生。」
这句话让会议室短暂地安静了一下。
望月廉一一直没有说话。
他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屏幕中央那尊白纱巨影上。魂河的白光在她身前汇聚、回流,像一条被驯服的河,却在不断吞噬城市的内容。
那不是战争画面,而是一种更难被原谅的过程——没有对抗,没有误伤,只有“被收走”。
望月廉一闭了闭眼。
当他再次睁开时,眼底的疲惫还在,但多了一层已经做出决定的清醒。
「我们一直在害怕承认一件事。」他说,声音不高,却压住了会议室的所有杂音,「害怕承认,我们面对的已经不是危机,而是我们人类的存亡。」
没有人反驳。
「武力无效。」他继续道,「沟通无门。对方理解我们的语言,却拒绝回应。」
他的目光扫过防务大臣与相泽正臣,「继续按常规处理,只是在延长死亡的统计表。」
防务大臣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闭上了。
望月廉一站起身,动作不快,却很稳。他走到会议桌前端,伸手指向屏幕。
「现在的东京,正在被抽空。」他说得很直白,「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它会继续扩大,直到这个国家乃至这个世界都不复存在。」
他停了一下,像是在给所有人一个直视现实的时间。
「高桥仁的方案,听起来荒唐。」望月廉一坦然承认,「让全国、甚至全世界,一起庆祝生命——这不是任何我们曾经有过的对策。」
他看向仁,语气却并没有嘲讽,「但在一个连死亡都具象化降临的世界里,坚持‘理性不能接受’,本身才是逃避。」
相泽正臣轻声问:「首相阁下,您的意思是……?」
望月廉一转过身,看向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
「这是唯一的选择。」他说。
空气仿佛被这句话压实了。
「不是因为它一定成功。」望月廉一继续道,「而是因为——如果连这种选择我们都不敢尝试,那这个国家最后能留下的,只剩下记录失败的档案。」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了下来,却更清晰了:
「如果我们注定会被死亡夺走。那至少,让死亡知道——我们曾如此热烈地活过。」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会议室里有人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望月廉一没有再给犹豫的时间。
「启动全国紧急广播。」他转向危机管理监,「以最高等级插播。」
「NHK先行,所有民放强制联播。」
「手机社媒紧急警报,统一口径推送。」
危机管理监立刻应声,手指已经在操作台上飞快移动。
「外务省。」望月廉一继续下令,「立刻向各国大使馆、联合国发出通报。」
「请求支援。」
「不是军事支援,是参与。」
总务大臣愣了一下:「参与……?」
「参与庆祝生命。」望月廉一说得异常平静,「让全世界知道,我们需要他们一起活着。」
相泽正臣迅速接过话头:「多语种同声传译,立刻准备,社交平台置顶直播。信息中心统一审核内容,避免恐慌性误传。」
防务大臣深吸一口气,终于点头:「自卫队配合维持秩序。」「不干预行动本身,只保证不演变成踩踏或暴动。」
命令一条条落下,会议室重新运转起来,像一台被迫换了逻辑却仍在高速运转的机器。
望月廉一最后看向仁。
「高桥仁。」他说,「你说这是生命的共鸣。那我们就为它提供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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