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周淮起的话严清与的身体微微颤抖:“什么意思?”
“给你讲个故事。”周淮起轻轻拍着着他的后背,靠在他耳边说话:“有只小鸟受伤了,躺在大树下,路过的人们都说它再也不可能飞起来了,没有人愿意相信它。”
严清与的呼吸渐渐平稳,安静地听着。
“但它最后还是飞走了。”周淮起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它长出了新的羽毛,飞翔在天际,向所有不相信他的人炫耀……”
严清与慢慢抬起头,眼眶还红着,但眼神已经不再那么涣散,他的声音还带着鼻音,但不像刚见面那会咄咄逼人了:“你是在讲故事哄我吗?”
“那只小鸟飞走的时候,翅膀上还带着伤疤。但正是那些伤疤让它的羽毛长得更坚韧,能飞得比从前更高。”周淮起没有回答严清与,自顾自地说着。
严清想眼睛里带了点困惑。
“你母亲给你的从来不只是这只陶瓷小鸟,”周淮起看向何淑仪的墓碑,即使是黑白的照片也不难看出她当年的明媚,确实很美,也正是因为她的美貌给她带来了灭顶之灾。
周淮起松开了严清与,严清与感觉热源忽然离开,还有些不适应。周淮起伸手去拿严清与手里的盒子,严清与没有阻拦,他将那只修补过的陶瓷小鸟从盒子里取出,身上的裂痕和歪着的脑袋让严清与不忍心看,闭了闭眼睛。
周淮起看着也有些心虚,这毕竟是自己弄坏的,说要修复好结果修复成这个样子,他硬着头皮开口:“你看,它现在确实很丑,但它比从前更真实了,不是吗?”
真实?严清与怔怔地看着周淮起掌心里残缺的小鸟,雨水顺着他的指尖滴落在小鸟的裂痕上,渗透了进去。
“真正的自由不是完美无缺的藏品,”周淮起把小鸟放在严清与的掌心,抬手擦去严清与脸上的水珠。“而是受了伤还能重新飞起来的勇气。”
严清与看着手里布满伤痕的小鸟抿了抿唇:“可是...我连保护母亲留给我的最后一件东西都做不到...”
“你保护得很好,”周淮起打断他,“你保护了它这么多年,是时候给它真正的自由了。”
周淮起把伞塞到严清与的手里,然后轻轻地拿起那只陶瓷小鸟,在严清与困惑的目光中,将它放在了何淑仪的墓碑前。
“它回家了。”周淮起轻声说,“而你,该长出属于自己的羽毛了。”
雨水噼里啪啦,许久周淮起都没听到严清与的声音,心里有些不安。他知道自己安慰人的本事很烂,况且这小鸟是自己打碎的,与其说是安慰,可能别人听起来更像是推卸责任。
两人就这样站在雨幕中,许久严清与别过脸:“幼稚,你哄人的技术真烂。”
“有用吗?”周淮起微笑。
“哄小孩的把戏。”
严清与攥着盒子的手指松开了些,走上去弯下腰,把盒子放在了何淑仪的墓碑前,随后深深的鞠了一躬。
周淮起连忙上前接过雨伞,任劳任怨地当随从给他打伞。
“她最喜欢漂亮的东西了,不知道看到这个会不会生气。”严清与盯着这只歪七扭八的小鸟。
周淮起心虚:“其实……其实…”
严清与直起身,眼眶依然泛红,他伸手轻轻抚摸墓碑上的照片,指尖在母亲温柔的笑颜上停留了片刻。
“妈妈,”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可能要...试着飞一次了。”
严清与转头,恰好对上周淮起的目光。
周淮起刚讲完这个幼稚的故事,莫名说出了一些大道理,正处于一个尴尬的状态,看见严清与怼上来的目光感觉有些手足无措,完全没有刚刚讲道理时的游刃有余。
天哪,我到底是怎么能说出这些话的。
有些人甚至无法理解几分钟前的自己。
盯了一会,严清与忽然移开视线:“……我还没宽容到对罪魁祸首说谢谢。”
这是?不生我气的意思了吗?周淮起眨了眨眼睛,趁着严清与心情好一些,连忙开口:“我会赔你一个新的的!”
“不用。”严清与说着,抬脚就要离开。
“我这个修的太着急了修的不好,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赔你一个新的。”周淮起连忙撑着伞跟上。
“不需要,意义也不一样了。”
“那就是新的意义,我会给你一个新的意义!”
严清与深深地看了周淮起一眼,随即大步走开。
“严医生!”
周淮起向前一步牵起严清与的手,严清与忽然感觉到一股热源,想甩开却被抓得更紧了。
“严医生,我带你去个地方。”
严清与想要拒绝,看向了周淮起,一头红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大概是跑得着急伞伞都没撑,浑身上下都湿透了,但那双眼睛闪闪发亮,像极了一只期待主人回应的大型犬。
严清与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任由他牵着自己跑在小径上。
“ 你要带我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相信我,严医生。”周淮起自信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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