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歉!我……我叫樱乃!刚刚是我失礼了!破戒柱大人!欢……欢迎您的到来!”她一边说着,一边手忙脚乱地拉开大门,小小的身体几乎要躬成九十度,对着白鸟岩深深鞠躬行礼,栗棕色的短发随着动作滑落下来,遮住了她通红的脸颊。
白鸟岩看着她这副紧张得如同受惊小兔子般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笑意。他微微抬手虚扶了一下:“不必多礼。带我去见此地负责人即可。”
“是!是!”樱乃连忙直起身,小脸依旧红扑扑的,不敢抬头看白鸟岩,只是飞快地点头,“您快请进!我……我这就去请健司大人!”她说着就要转身往里跑。
“不必特意去请了,”白鸟岩出声阻止,声音依旧平淡,“带我过去便是。”
“啊?好……好的!”樱乃愣了一下,随即用力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她侧身让开道路,等白鸟岩迈步进来,才小心翼翼地关好沉重的大门,将那刺骨的寒风隔绝在外。
门内,是一个被高大围墙环绕的宽敞前院。地面铺着平整的石板,积雪已被清扫干净,堆在墙角形成小小的雪丘。院中几株高大的、光秃秃的树木枝桠上挂着晶莹的冰凌,在屋檐下灯笼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光。空气中那股紫藤花的淡雅香气更加清晰了些,混合着一种……淡淡的汗味、泥土味和金属摩擦的气息。
樱乃低着头,迈着小碎步在前面引路,全程不敢回头,仿佛身后跟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会吃人的猛兽。她只顾着闷头朝前走,穿过前院,踏上通往主屋的回廊。
回廊宽阔,木质地板擦得光洁。廊下悬挂着防风灯笼,散发着稳定的暖黄光芒。廊外一侧是精心打理过、此刻被厚厚积雪覆盖的枯山水庭院,另一侧则连接着几座附属建筑。
刚走过转角,迎面便撞见一个穿着深蓝色剑士服、正拿着竹扫帚清扫廊下积雪的男子。他看到樱乃,笑着打招呼:“哟,小樱乃,这么晚了还……”话未说完,他就看到了樱乃身后高大挺拔、气息沉凝的白鸟岩,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变得惊疑不定,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
樱乃却像没听见一样,头埋得更低,脚步更快地从他身边“嗖”地一下溜了过去,留下那年轻剑士一脸错愕地站在原地。
白鸟岩目不斜视,步伐沉稳地跟上。
穿过几道回廊,樱乃在一座最为高大、气派的主屋前停下脚步。她拉开厚重的格子门,示意白鸟岩进入,然后自己也跟了进去。
主屋大厅宽敞明亮,地面铺着厚实的榻榻米,空气中弥漫着上好的线香气息。正对门是一幅巨大的水墨山水挂轴,下方摆放着紫檀木的条案和一对青瓷花瓶。两侧是待客用的矮几和坐垫。整体风格古朴庄重,透着一种沉淀的底蕴。
“您……您请稍坐片刻。”樱乃小声说着,指了指旁边的坐垫,然后像只受惊的小鹿般,飞快地拉开侧面一扇通往内室的障子门,身影一闪便消失在里面。
白鸟岩依言在靠近主位的坐垫上盘膝坐下,腰背挺直如松,目光平静地扫视着大厅的陈设。这里没有浮华的装饰,处处透着实用与力量的痕迹——墙角摆放着擦拭得锃亮的刀架,上面空着;壁龛里供奉的不是佛像,而是一柄古朴的太刀;角落里甚至还有一个巨大的、用于练习臂力的石锁。
不到一分钟,内室方向便传来了急促而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障子门被拉开,樱乃率先走了出来,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红晕,乖乖地站到一旁。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来人约莫五十岁上下,身形异常高大健硕,甚至比白鸟岩还要高出小半头,肩宽背厚,如同北地生长的巨杉。他穿着一身深灰色的和服便装,外面随意披着一件同色的厚实羽织。头发已有些花白,向后梳得一丝不苟,露出宽阔饱满的额头。脸庞方正,肤色是常年风吹日晒的古铜色,深刻的皱纹如同刀刻斧凿,记录着岁月的风霜。然而,那双浓眉下的眼睛却异常明亮有神,带着一种阅尽沧桑后的沉稳与温和,此刻正含着笑意和毫不掩饰的审视看向白鸟岩。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白鸟岩面前,步伐间带着军人般的利落与力量感。
“这位就是破戒柱大人吧?”他的声音洪亮爽朗,带着北地特有的浑厚口音,伸出手,“在下佐藤健司,忝为此地紫藤花之家的管事,欢迎您的到来!”那蒲扇般的大手布满老茧,握力惊人,却带着恰到好处的热情。
白鸟岩站起身,同样伸出手与之相握:“白鸟岩。”他感受到对方掌心的力量与温度,微微颔首致意。随即从怀中取出一封盖有产屋敷家徽火漆印的信函,双手递上:“这是主公大人的任命书。”
佐藤健司郑重地接过,并未立刻拆开,而是借着灯光仔细检查了火漆印的完整性,然后才小心地拆开信封,取出信纸快速浏览起来。他的目光锐利而专注,片刻后,脸上露出释然与敬重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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