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澈，这到底是黄泉的礼物，还是地狱的诅咒……？”
大蛇丸低声呢喃着，目光从那团蠕动的碎肉缓缓上移，停留在千澈平静的侧脸上，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话锋突兀一转：
“不过，比起这块肉，我今天在火影办公室见到的那位‘桔梗小姐’……似乎更加迷人——”
“躯壳里竟然藏着陈旧的墓土气息。”
“简直就是‘生死界限’的具象化。呵呵呵，她是千澈君带回来的，新的‘素材’吗？”
咔哒。
千澈指甲扣在玻璃上的轻响。
——砰！膝盖砸碎地板的震动瞬间打破实验室的安静。
眼中视野像被熄灭的灯火，急速坍缩成一点。
大蛇丸只感觉颈后肌肉瞬间绞紧，整个人被拖入了一个无声的黑洞。
‘————怎么回事？！好重！’
大蛇丸在颅骨里对自己嘶吼。
‘——动一下！’
自己引以为傲的查克拉像是掉进了冰窖，在极寒中凝固。
咔吧。
颈骨断裂的脆响在安静中显得如此诡异。
世界颠倒过来，额头撞上石缝，钝痛感还没来得及朝神经报道，耳朵先听见两声闷响：
——扑通，扑通。
余光里，两条惨白的东西滚过。
是自己的手臂。
不疼。
随即鼻尖传来熟肉烧焦味，切口结痂，一滴血也挤不出来。
冰冷的金属抵上来，撬起大蛇丸的下颌，强迫头颅抬起。
视野晃动，终于能聚焦。
‘——那是？’
锯齿状的日冕缓缓旋转，金红的光沿着星轨流淌。
而在日轮中央，深黑如洞的圆心外，绕着一圈又一圈致密到让人眩晕的光轮。
‘——和之前的不一样？’
瞳孔里嵌着一枚暴烈、圆满的微缩太阳。
终于痛感传来，大蛇丸只觉得脑髓在灼烧。
可当下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肺，没法呼吸，没法行动，颤抖的资格都没有！
——————
“收起你恶心的试探。”
寂静实验室里终于传来声音——
千澈的声音像刀锋磨过冰面。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刀尖撤开的刹那，天倾般的重压如潮水般抽离。
“哈……呼……哈……”
大蛇丸瘫在血泊里，每一次喘息都带出剧烈的干呕，双手断裂处喷涌出的血迹他根本顾不上处理。
此刻就像刚从深海中被打捞上来的溺水者，大口大口贪婪地掠夺着空气，浑身被冷汗浸透，生理性的战栗让他止不住地打摆子。
他低头盯着地上那摊尚带余温的血，嗓音砂砾般摩擦：
“……明白了。”
额头重新贴上冰冷的地面，缓慢，沉重。
“作为赔罪……团藏近来的动向，千澈君或许愿意一听。”
大蛇丸维持着俯首的姿势，声音从血泊里渗出，带着一种病态的愉悦。
“水门即位，阳光太盛，有些影子就急着想证明自己依旧深邃。”
大蛇丸脖颈下发出细碎的蠕动声，无数细小的小蛇在皮肉下扭动，正努力将断掉的颈骨复位。
“团藏……他对千澈君的这双眼睛，产生了远超寻常的兴趣。不，和我不一样，不仅仅是兴趣，更是肮脏的贪欲。”
他顿了顿，更像是在品尝这份情报的滋味。
“他在高层会议上提出，你的写轮眼蕴含‘净土’特质，必须列入秘密研究序列，美其名曰——为村负责。”
即使被长发挡住，也能看见大蛇丸的嘴角扯出一个夸张的弧度，“但这只是幌子。私下里，他找上了我。用我过去的一些‘小爱好’作为把柄，更用我无法拒绝的‘饵食’。”
“他给了我高纯度的初代目细胞样本，以及……一份关于你母族’的绝密卷宗，连带几份从不知名古战场上掘出的遗骨与组织残片。”
大蛇丸的语调平直，“他想让我做的，是结合木遁细胞、宇智波写轮眼的奥秘，进行融合研究。最终目的，一是彻底解析写轮眼的‘弱点’ ？”
“二是……尝试复现，甚至掌控能沟通生死界限的力量。他坚信，这力量不该由宇智波持有，更不该游离于他的掌控之外。”
大蛇丸停顿下，实验室只剩培养槽中液体偶尔冒泡的微响。
“他允诺了更多资源，更多禁忌知识的访问权限，条件是让我尝试研究你，定期提交关于写轮眼评估，并……在‘必要时刻’，尝试获取你的细胞或更直接的样本。”
大蛇丸终于完全抬起了头，脸上没有丝毫被迫的屈辱，只有冷静到残酷的神色。
盯着千澈那双宛如日轮的眼眸，声音低了下去，透着某种实验前的偏执期待。
“不知这些信息，能否稍稍弥补我的过错，千澈君。”
“我该如何回应团藏长老的这份‘厚意’？是让他继续活在‘即将掌控一切’的错觉里？还是……让他更早一点，亲身‘体验’一下，‘彼岸’究竟是何等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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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下，先把团藏干掉，前面的支线收一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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