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轰然洞开,萧执持剑闯入,身后是重重包围的禁军。
他目光如炬,一把将苏晚护在身后:“皇上这是何意?”
皇上面色阴沉如水:“睿亲王,你擅闯禁宫,持械面圣,是要造反吗?”
萧执剑尖低垂,语气却坚定:“臣不敢。只是听闻陛下突发急症,特来探望。见苏姑娘久未归,心忧如焚,不得已闯宫,望陛下恕罪。”
君臣对峙,气氛剑拔弩张。
苏晚心知今日难以善了,轻拉萧执衣袖,低声道:“陛下已知我来历。”
萧执身形一震,眼中闪过惊诧,随即转为决然:“无论来自何方,苏晚是臣心之所向,亦于国有功。望陛下明鉴。”
皇上冷笑:“于国有功?或是祸国妖孽?朕已查明,此女所用医术、方略,皆非本朝所有。更有甚者...”
他目光锐利如刀,“南疆蛊毒,中原瘟疫,乃至此次蝗灾,似乎都紧随她出现之后。未免太过巧合!”
这指控极其恶毒,直接将天灾人祸归咎于苏晚。
殿内禁军闻言,皆面露疑惧,看向苏晚的眼神充满警惕。
苏晚心寒如冰,却昂首道:“陛下明鉴,民女若真是灾星,为何献策抗疫治蝗?岂不自相矛盾?”
“或为取信于人,图谋更大。”皇上语气森冷,“朕给你两个选择:一,入宫为质,你的医术理念可由朝廷推行;二...”
他未说完,但杀意已明。
萧执剑尖抬起,护在苏晚身前:“臣选第三条路:带她离开。”
“若朕不允呢?”
“那便只能...得罪了。”萧执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瞬间,禁军刀剑出鞘,寒光耀目。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殿外忽然传来急促脚步声,一个太监连滚爬入:“陛下!北方急报!蝗灾虽缓,然流民暴动,已连破三城!”
众皆哗然。皇上面色骤变:“什么?”
萧执趁机道:“陛下,当务之急是平息暴动。臣愿领兵前往,戴罪立功。”
皇上目光闪烁,良久,冷声道:“朕给你半月时间。若平不了暴动,二罪并罚!”他瞥向苏晚,“此女需留宫中为质。”
萧执还要争辩,苏晚轻拉他手,微微摇头。此刻强硬对抗,无异于逼皇上下杀手。
最终,萧执独自出宫,苏晚被软禁在宫中一处偏院。
名为“保护”,实为囚禁。院外重兵把守,寸步难行。
幸得影卫暗中传递消息,苏晚得知萧执已紧急率兵北上平乱。
同时,朝中流言四起。
称苏晚是“灾星降世”、“妖孽惑主”,所有功绩被扭曲为“别有用心”。甚至有人翻出南疆旧事,暗示她与柳如烟本是一伙,演了一场双簧。
这些流言传播之快,显然有人推波助澜。
十日后,北方传来捷报:萧执已平定暴动,正押解首领返京。苏晚刚松口气,却收到影卫密报:皇上已暗中下令,待王爷回京,立即以“妖术惑主”之罪将她处死!
危机迫在眉睫。
苏晚苦思脱身之策,却因囚禁无计可施。
转机发生在第十二夜。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席卷偏院,火势凶猛异常。守卫忙于救火,一片混乱。
一个黑影悄然而至,竟是多日未见的影十三:“姑娘快走!火是林相所放,欲制造意外,永绝后患!”
苏晚不及多想,随他潜入密道。七拐八绕后,竟从一口枯井而出,已在皇宫之外。
“王爷明日抵京,特命属下先来救姑娘。”影十三低声道,“但京城已不安全,请姑娘暂避风头。”
苏晚被安置在一处隐秘宅院。次日清晨,萧执快马加鞭赶回,风尘仆仆。
“晚儿!”他紧紧抱住她,“我已知晓一切。皇上...已容不下我们了。”
苏晚抚摸他憔悴的面容,心疼不已:“接下来如何?”
萧执目光坚定:“我已安排妥当,三日后,我们离京南下,暂避锋芒。待时机成熟...”
话音未落,门外忽然传来急促马蹄声,随即是兵甲碰撞之声。管家惊慌来报:“王爷!禁军包围了宅院,说是奉旨捉拿妖女!”
二人变色。皇上竟如此迅速找到这里!
萧执冷笑:“看来,皇上是铁了心要撕破脸皮了。”
他握住苏晚的手,“怕吗?”
苏晚摇头:“与你一起,无所畏惧。”
宅门外,禁军统领高喊:“睿亲王!请交出妖女苏晚,陛下有旨,可免王爷之罪!”
萧执朗声大笑:“苏晚是我未婚妻子,非妖非孽。若要拿她,先过我这一关!”
他抽出长剑,目光锐利如鹰。
身后,亲兵列阵,影卫潜伏。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禁军统领面色难看:“王爷这是要抗旨造反吗?”
“非我要反,是君逼臣反!”萧执声如洪钟,“尔等听真:苏姑娘抗疫治蝗,活人无数,功在千秋!今日谁欲伤她,便是我萧执死敌!”
部分禁军面露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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