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掌柜虽不解,却不敢多问,躬身退下。
待他离去,年素言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院中积满白雪的梅树。这三个月来,她利用现代经济学的知识,对胤禩名下的产业发动了全方位的商业狙击。
她深知胤禩的产业多集中在传统行业——粮食、布匹、盐引,这些生意看似稳固,实则脆弱。一旦市场出现波动,资金链很容易断裂。
「系统,调出八爷名下所有盐引的分布图和到期时间。」
【已调出。八阿哥名下共有盐引128张,其中67张将于下月末到期,需重新竞买。】
年素言唇角微扬。盐引,这是清代盐商经营的许可证,也是胤禩最重要的财源之一。失去盐引,他的经济支柱将倒塌大半。
「让我们的人开始散布消息,就说朝廷即将整顿盐政,现有盐引可能作废。」
【消息传播中,预计三天内将传遍盐商圈子。】
做完这一切,年素言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那里尚未显怀,却已有一个小生命在悄然生长。那夜与胤禛的意外,本不在计划之中,却成了她复仇路上最妙的棋子。
「孩子,你来得正是时候。」她轻声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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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三,小年,北京城笼罩在节前的喜庆气氛中,八贝勒府却一片愁云惨雾。
「爷,不好了!瑞昌粮行彻底撑不住了,这个月已经亏空了三万两!」管家捧着一叠账本,战战兢兢地禀报。
胤禩面色铁青:「怎么回事?粮价为何一跌再跌?」
「回爷的话,市场上不知从哪冒出来大量低价粮,品质比我们的好,价格却低了三成,咱们的粮食...根本卖不出去啊!」
「布庄呢?盐号呢?」胤禩急切地问。
管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布庄...布庄也差不多。江南来的新式织锦,花样新颖,价格只有我们的一半。盐号更糟,外面都在传盐引要作废,咱们的盐引现在无人敢接,那些到期要重新竞买的,资金又都压在了粮食和布匹上...」
胤禩猛地一拍桌子:「查!给我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这时,门外又跑进来一个小厮,面色慌张:「爷!不好了!城西的田庄...田庄出事了!」
「又怎么了?」胤禩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庄头来报,说是...说是佃户们集体退租,还带走了所有农具和种子!说明年不种咱们的地了!」
胤禩踉跄后退,扶住椅背才勉强站稳。三个月,仅仅三个月,他名下的产业几乎全部崩溃。这绝不是巧合,这是有预谋的商业狙击!
忽然,他脑海中闪过一个身影——那个离开时笑得云淡风轻的女子。
「年素言...」胤禩咬牙切齿,「一定是她!」
「爷,现在怎么办啊?」管家哭丧着脸,「马上就要年关了,各处的账都要结,库房里...已经拿不出那么多现银了!」
胤禩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满是血丝:「备轿,我要去会会这位年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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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素心绣庄后院。
年素言正与一位客商模样的人对坐饮茶。
「年姑娘这一招真是高明,利用盐引到期的时机散布谣言,让八爷措手不及。」那客商笑道。
年素言浅啜一口茶:「王老板过奖了,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八爷的盐引,你接手三成,其余的我自有安排。」
「那是自然,年姑娘放心。」王老板点头哈腰,「只是...在下有一事不解,姑娘为何要对八爷...」
「王老板,」年素言打断他,笑容温婉,「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反而不美。」
王老板连忙赔笑:「是在下多嘴了。」
送走王老板,贴身丫鬟翠儿匆匆进来:「主子,八爷来了,就在前厅,说是...说要见您。」
年素言并不意外,她从容起身,对镜整理了一下发髻和衣饰。镜中的女子面色红润,小腹已微微隆起,却更添几分风韵。
「走吧,去见见咱们的八爷。」
前厅里,胤禩负手而立,背影萧索。不过三个月,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原本温润的气质也变得焦躁不安。
听到脚步声,他猛地转身,当看到年素言时,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有愤怒,有不解,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悔恨。
「素言...」他艰难开口,「别来无恙?」
年素言微微一笑,并不请坐:「八爷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我名下的产业...是不是你做的手脚?」胤禩直直盯着她。
年素言挑眉:「八爷何出此言?民女一个弱女子,哪有这等本事?」
「弱女子?」胤禩冷笑,「一个弱女子,能在三个月内让我名下所有商铺倒闭,田庄颗粒无收?」
「商场如战场,胜败乃兵家常事。」年素言慢条斯理地说,「八爷经营不善,怎能怪到民女头上?」
胤禩深吸一口气,忽然软下语气:「素言,我知道你怨我。当日是我不对,不该轻信四哥的话。只要你肯回来帮我,我定不会亏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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