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扎眼的是它们胸前的红色【¥】形能源灯,那是它们的动力核心。正常运作时是稳定的红光,遇到问题时会急促闪烁,频率快得让人眼花,一旦熄灭,就代表 AI 控制系统崩了。我见过一个鬼差的灯灭了,不知被哪个灵魂扔了块石头,正好砸中灯芯,那鬼差立马僵在原地,摄像头不转了,机械臂耷拉下来,红线也软了,最后被拖走时,跟拖一堆废铁没两样。后来我才知道,这些家伙全靠幽都「姻缘算法」远程操纵,算法一垮,立马变废铁。
红线闸门的套路也摸清了。每道闸门中间有块半透明的能量屏,大概一人高,表面泛着淡淡的蓝光,摸上去像摸在冰面上,却不沾手。扫描时会射出淡蓝光束,从头顶扫到脚,速度很快,却能把魂体的每个细节都扫进去 ,包括生前做过的亏心事,那些事会扣隐性分,不少灵魂就是栽在这上面。
如果数值达标(0.3 及以上),能量屏会亮起柔和的绿光,红线自动向两侧分开,分开时会发出「唰」的声响,像拉开 curtains;如果数值在 0.1 到 0.3 之间,就会亮起警示的黄光,要求补交信用额度或绑定亲属价值,亲属价值最多能绑定三人,绑定后对方的价值会被共享,但一旦一方出问题,另一方也会被牵连;最要命的是红光,一旦亮起,就意味着数值低于 0.1 或负价值,闸门后的鬼差会立马剪灵魂腕上的红线 ,那可是幽都魂的命根,没了红线,魂体撑不过十分钟。
我亲眼见个中年女人,四十多岁,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扫描时屏幕上的生育力一项突然跳成了零,后来听说是她生前做过结扎,幽都系统不认这个,直接判定为【无生育价值】。闸门瞬间爆红光,比血还艳。剪刀鬼差的手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曲,关节处的红线绷得笔直,指尖弹出的红线跟刀似的划破空气,一声脆响,女人腕上的红线断了。
她连惨叫都没发出来,身体就像扎破的气球般瘪下去,皮肤皱成一团,最后变成张薄人皮,飘落在地上。旁边的扫地机器人立马爬了过来,那机器长得像个巨大的蟑螂,有六条金属腿,肚子圆滚滚的,上面写着【再循环桶】的标识,盖子打开时能看见里面旋转的刀片。人皮被吸进去后,没几秒就化成了淡红色的粉末,顺着机器底部的管道流进了地下,不知道要被做成什么东西。
队伍挪得跟蜗牛似的,每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我前面还剩三个人时,队伍突然停了下来,前面的灵魂们纷纷往后退,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我抬头望去,只见排在最前面的是个佝偻的老妇,穿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衫子上打了三个补丁,颜色都不一样,领口磨得发亮,一看就是穿了很多年。她的头发稀稀拉拉贴在头皮上,全是白的,手里紧紧攥着一个铜质的胸针,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胸针的形状是朵玫瑰,花瓣边缘已经磨损得厉害,背面好像刻着什么字。
老妇抖得厉害,不是冷,是吓的。她的魂体很淡,几乎要透明了,走一步晃三下,像是随时会散架。她走到扫描区时,差点摔倒,还好扶住了旁边的玄铁柱, 那柱子上的红线缠了她一下,又立马松开了,像是嫌弃她没价值。她颤巍巍抬手按在能量屏上,那只手布满皱纹,指甲盖都裂开了,指尖还沾着点泥土。
淡蓝色的光束扫过她的身体,屏幕上的数字开始快速跳动,
【0.0012】
【0.0008】
【0.0003】
最后定格在【0.0000】,数字闪了三下,变成了刺眼的红色。
【检测到婚配价值为零,判定为无价值灵魂。】AI 广播的声音没半点感情,跟念死亡通知似的,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
闸门瞬间爆起刺眼的红光,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亮,旁边的剪刀鬼差胸前【¥】灯急得直闪,频率快得像要炸开。老妇似乎想说什么,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里只发出“嗬嗬”的声响,她徒劳地伸出手,像是想抓住什么,指尖划过空气,什么都没碰到。我清楚地看见她眼里的绝望,那是一种被世界彻底抛弃的无助,瞳孔里映着跳动的红光,像两簇快灭的火苗,跟我生前处理过的一起虐老案里,那个被子女抛弃在医院走廊的老人一模一样。
那案子我记一辈子。老人八十多岁,得了重病,子女把她扔在医院就跑了,我找到她时,她躺在走廊的病床上,手里攥着个布包,里面是子女小时候的照片。她拉着我的手,说自己攒了点钱,够治病,只求子女能来看她一眼。最后她还是走了,闭眼时手里还攥着照片。
清脆的断裂声在嘈杂的大厅里格外刺耳,像一根冰棱断了。老妇腕上的红线被剪断,那红线断口处冒出一缕青烟,很快消散了。她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原本佝偻的身躯缩成了一团,像个缩水的布偶,最后变成一张轻飘飘的枯皮,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几乎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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