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石刀是我的退路,抬手摸胸口的齿轮,指尖能摸到一个缺口。
百年前,我躲在地狱十八层,用石头砸自己的心脏,想毁掉律法原型。
只砸出个小缺口,就被系统发现,差点被格式化。
从那以后,这把黑曜石短刀就没离过身。
再被审判,我至少能自己了断,不用像货物一样被推上台。
“如果……” 我抬眼盯紧沈观的眼睛,赌上所有勇气,“毁掉律法原型要我的命,你还想毁吗?”
沈观的瞳孔猛地缩了,抓住我手腕的手很紧,指节发白:“你说什么?毁它要你的命?”
我点头,能感觉到他的手指在抖:“律法原型和我灵魂绑在一起,毁了它,我就散了。千年前他们不毁,是要我当容器。现在要改‘强制律法’,只能毁。”
他眉头皱得更紧,眼神又疼又急:“没有别的办法吗?非要用你的命?”
“没有。” 我摇头,查了百年卷宗,没别的路,“这是唯一的办法。”
从袖口摸出短刀,放在手心。
刀身泛着冷光,映出我眼底的决绝:“要是你也觉得我是罪人,觉得不该毁,我就用这刀结束。再也不欠谁。”
沈观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凶,不是对我,是对那些看不见的压力。
他抢过刀,往深渊里一扔,刀身闪了下就没影了。
“不准说这种话!” 他声音发哑,却字字坚定,“我不会让你死,一定有别的办法!”
我看着他,鼻子又酸了。
千年来,没人说过 “不让你死”。
他们要么利用我,要么审判我,只有他,想让我活着。
发结嵌进齿轮的瞬间,沈观没松我的手腕,他的手很暖,把我手腕的冷意都驱散了。
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很稳,慢慢和我齿轮的 “咔哒” 声合上了。
“你知道‘空白十八层’吗?” 我突然问。
他愣了下,摇头。
“千年前判官留的漏洞。” 我摸了摸齿轮的缺口,“那是给人间的新地狱模板,没规则,要人类自己填。打开它,就能把‘强制’改成‘自愿’。”
沈观的眼睛亮了:“真的?怎么打开?”
“这个缺口就是钥匙。” 我指尖碰了碰缺口,“当年砸出来时,系统说‘钥匙已生成’,可我一个人不敢开。”
抬头看他,赌上最后一点期待:“现在有你,我想试试。”
沈观的嘴角慢慢扬起来,从口袋里摸出个黑色发结, 是他一直戴在手腕上的,∞形,用他自己的头发编的。
“记得这个吗?” 他把发结递给我,“上次在地狱十三层,你用发丝帮我挡攻击,这次换我。”
指尖摸过发结的粗糙,这是我们之前的羁绊,像根细发丝,却没断。
“你想怎么做?”
他没答,伸手轻轻覆在我的齿轮上。
他的手很暖,让齿轮转得慢了点:“我想把发结嵌进去。”
声音很轻,却像定海神针:“从今往后,你的心跳有我的一半,开十八层,毁律法原型,我们一起。”
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没有犹豫,只有坚定。
千年前的恐惧还在,可这次,有人握着我的手说 “一起”。
我点点头,声音有点抖:“好。”
沈观小心翼翼地把发结嵌进齿轮缺口。
“咔哒” 一声轻响,金色的光从齿轮缝里漏出来,把银木林都照亮了。
“这是……” 沈观盯着光,眼睛瞪圆。
我能感觉到齿轮里流进暖流,不是冷意,是真的暖:“是判官血脉的力量。”
声音有点激动,“小时候母亲说,我们家的血脉是律法实体化的钥匙,我心脏的齿纹,是全球唯一的判官指纹 ,只有它能启动原型,能开十八层。”
沈观恍然大悟:“所以千年前他们挖你的心,是为了这把钥匙?”
“对。” 我点头,“律法原型是地狱算法的母本,有它就能控所有规则。嵌进我身体,是因为我的血脉能维持它,还怕别人抢。”
“毁了它,地狱会怎么样?” 他的手指还覆在齿轮上,很轻。
“强制律法会失效。” 我声音很坚定,“到时候规则是‘自愿’,想守就留,不想就走。再也没人因为偷馒头进十三层,再也没人因为‘怜悯’被定罪。”
“那空白十八层……”
“是给人间的机会。” 我看头顶合拢的剪刀星,“千年前判官就知道强制律法不长久,留了十八层让人类自己定规则。现在里面全是问号,要我们开,要人类填第一条。”
沈观握紧我的手,手很暖:“那现在就去开?”
“还不行。” 我从衬衫内袋摸出张泛黄的纸,边缘磨破了,上面用红笔写着小字,“开十八层要判官权限,我只有一半, 千年前他们把权限分成两半,一半在我心脏,一半在这张残页上。”
他接过去仔细看:“这残页能干嘛?”
“暂停任何律法 3 秒。” 我咬了咬唇,说清代价,“但用一次,我心脏停跳 1 秒…… 而且,代价会共享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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