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场中心的空气烫得能燎掉眉毛!刚吸一口,喉咙就像被砂纸磨过,连鼻腔里都带着焦糊味,那是雷柱持续放电烤焦的尘土味,混着金属熔化的腥气,呛得人忍不住咳嗽。
千米高空处,一块六边形金属板被青紫色电弧托着,活像片烧红的黑冰。板边还在往下滴暗红色的熔渣,“嗒” 地砸在下方的雷云里,瞬间炸出一朵小火花。这板子比烙铁还狠,光是靠近就能感觉到热浪往脸上扑,谁要是光着脚踩上去,绝对能当场烫掉层皮!
板面刻满幽都税则,密密麻麻的小字比蚂蚁还小,字槽里爬着细如发丝的电流,“滋滋” 响得欢,像活过来的账簿在快速翻页。每道电流窜过,都会在板上留下道转瞬就没的银痕,银痕亮得刺眼,晃得人眼睛发酸,多看几秒就会流泪。
沈观单臂高举骨盾,骨盾边缘的锯齿还沾着上一场战斗的黑灰,盾面第二条雷纹泛着微弱的青光。他刚踏上金属板边缘,皮质靴子的鞋底就 “滋啦” 一声粘住了板面,那灼痛感顺着鞋底往腿根窜,像有根烧红的铁丝从脚踝扎进去,疼得他脚趾下意识蜷缩,连小腿肌肉都绷紧了。
他低头看了眼靴子,靴底已经被烫得变形,边缘卷起来一小块,还冒着淡淡的青烟,焦糊味顺着风往鼻子里钻。左臂的伤口还在渗淡金色的血,血珠顺着胳膊肘往下滴,“嗒” 地砸在金属板上,瞬间被电流蒸成白雾,连点痕迹都没留下。举盾的胳膊绷得笔直,肌肉线条硬得像铁块,每根青筋都爆起来,一看就用了十足的力气。
盾面第二条雷纹跟着他的心跳 “明灭”,亮的时候像根青色的细针,灭的时候又暗得几乎看不见,像快烧尽的烛火。每亮一次,就有阵麻意往胳膊肘钻,麻得他手指微微颤抖,差点握不住骨盾的手柄。
对面,雷罚童子阿赦负手站着。他看着才七八岁的模样,身形单薄得像阵风能吹倒,可周身的气场却冷得吓人。他的银发长及腰际,被雷场的风吹得猎猎作响,发梢却缠满细碎的蓝火花,那火花不是普通的红色,是透着股寒气的淡蓝,每颤一下就炸出米粒大的火星,落在金属板上 “滋滋” 烫出小黑坑。
那些小黑坑有指甲盖那么大,没冒烟,却留下了焦黑色的痕迹,像在板上点了无数个小黑点。他穿的白布衣上绣着幽都的齿轮标,齿轮是银色的,边缘有细小的电流流过,就算被风吹得飘动,电流也没断过。衣摆被旁边雷柱的电流扫过,却没烧破一个洞,反而泛着层淡淡的冷光,那是雷罚专属的防护层,别说电流了,连风都别想吹进衣襟里!
“沈观,” 阿赦先开口,童声脆得像玻璃珠撞在一起,却冷得能冻住血液,每个字都带着股冰碴子,“你比前世,慢了三秒。”
沈观没接话,只是攥紧了骨盾的手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前世?这两个字像根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他的太阳穴,疼得他眼前发黑。他盯着阿赦空洞的眼睛,那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漆黑,漆黑深处藏着和幽都数据港一样的冷光,没有半点活人的气息,只有机器的冰冷和麻木。
他突然想起前世第一次见阿赦的场景,那时阿赦还是个实验体,被关在透明的胶囊里,眼神和现在一样空洞,只是那时的他,发梢还没有这么多蓝火花。没想到,现在的阿赦,竟然成了幽都的雷罚童子,成了收割灵魂的工具。
阿赦抬手的动作像个普通孩子,手指纤细,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可指尖刚碰到虚空,就 “唰” 地划开一道口子!一道幽蓝色的全息墙突然从那道口子?炸出来,强光差点晃瞎沈观的眼!
沈观下意识地眯起眼睛,用没举盾的手挡了一下,可还是有强光从指缝里漏进来,照得他视网膜发疼,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那光不是普通的白光,是带着电流的幽蓝,看久了会觉得眼睛里像进了沙子,又疼又痒。
全息墙比金属板还高,足有三米多,宽两米,表面光滑得像镜子,能映出沈观狼狈的模样。墙面上的烫金字符像瀑布似的往下滚,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只能看见一片金色的虚影。可每个字都带着电流的 “刺啦” 声,那声音不是从耳朵里进去的,是直接钻进脑子里的,砸在耳膜上生疼,跟无数根细针同时扎进去似的,疼得他忍不住皱紧眉头。
但沈观偏偏看清了最顶上的那几行字,每一个字都像一道雷,狠狠劈在他的心上,让他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 注册号:QT-001
· 发明人:沈青衡(沈观前世名)
· 专利期限:永久
· 核心公式:痛苦 = 能源 × 时间差(转化率 42%↑)
“轰!” 沈观的心脏猛地一缩,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前世的记忆劈头盖脸地砸过来,带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那味道不是医院里普通的消毒水,是混着福尔马林和血腥味的,闻一次能记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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