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拖延时间。” 阿赦的童声冷了下来,跟结了冰似的,没有半点温度。雷枪直指沈观的胸口,枪尖的电弧已经快碰到他的衣服了,“既然你不选,那就别等了,现在,就把你的魂也变成能源吧!”
枪尖刚要离弦,沈观的骨盾突然 “嗡” 地一声,自己迎了上去!盾面第二条雷纹瞬间亮得刺眼,像烧红的铁块,发出 “滋滋” 的声音,连周围的空气都被烤得发烫。雷枪刚碰到盾面,就被强行吸走了 30% 的能量,枪身明显矮了一截,从碗口粗变成了手指粗,黑色的电弧也弱了不少,从黑色变成了淡蓝色,像蔫了的花一样,没了之前的气势。
剩下的 70% 能量突然 “咻” 地一下调转方向,像离弦的箭似的,狠狠贯入金属板!“轰隆!” 金属板发出一声要碎的哀鸣,跟快断的木头似的,声音沉闷又刺耳,听得人耳朵发疼。
一道裂缝像闪电似的,从雷枪扎入的地方窜到阿赦的脚边,裂缝有胳膊那么宽,里面的电流 “滋滋” 响着,碎石和电流混在一起往下掉。有块拳头大的碎石,差点砸到下方的白鸢,碎石从裂缝里掉下来时,速度很快,带着风声,白鸢下意识地往铁树后缩了缩,碎石擦着她的头发掉在地上,“咚” 地砸出一个小坑。
阿赦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脚后跟差点踩进裂缝里。他的目光突然被裂缝里的东西吸引,半朵白色的野花正从裂缝里钻出来!野花有五片花瓣,花瓣是淡白色的,上面还沾着黑土和细小的石子,看起来有点脏,却在雷电流里晃了晃,没被烧焦,反而开得更艳了!
花瓣上带着木质神经的淡绿色微光,还裹着魂花核心的幽蓝色,像在雷狱里开出的救命花,透着股不服输的劲。那花的香味很淡,是淡淡的松香味,顺着风往上飘,飘到了沈观的鼻子里。
“这是……” 阿赦的手指刚要碰到花瓣,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 “好奇” 的神色,指尖的电流都弱了不少。可就在他的手指快碰到花瓣时,野花突然 “唰” 地一下缩了回去,只留下一道淡褐色的纹路,在裂缝里闪了闪,像在挑衅他,又像在说 “你抓不到我”。
阿赦的手指僵在半空,空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困惑,然后又恢复了之前的冰冷。他抬头看向沈观,眼底的雷轮转得更快了:“是你搞的鬼?”
沈观笑了笑,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把骨盾往身前挪了挪,挡住了自己的胸口:“你猜。” 他知道,那是白鸢的木质神经,是白鸢在跟他报信,告诉他魂花核心已经藏好了,很安全。
阿赦低头看了看裂缝,又抬头看了看沈观,眼底的雷轮突然倒转,淡蓝色的电弧在他瞳孔里转圈,像在计算什么,却怎么也算不明白,雷轮转得越来越快,最后甚至出现了残影。
“八分钟,” 他轻声说,童声里第一次带了点笃定,像在说一件必然会发生的事,语气里满是自信,“你会求我签字的。到时候,你不仅要交出魂花核心,还要把你自己的记忆也交出来,变成幽都的能源。”
雷枪 “唰” 地一下消散,变成了无数道细小的电流,钻进了阿赦的掌心。可八根雷柱却收得更快了!“嗡” 的一声巨响,雷柱之间的距离瞬间缩了一半,原本宽敞的雷场,现在变得拥挤起来,雷柱的电流都快碰到一起了,发出 “噼啪” 的碰撞声。
金属板开始 “嘎吱嘎吱” 地往下沉,每沉一寸,板面的裂缝就多一条,裂缝里的电流也更密集了。金属板下沉的速度越来越快,像被一只无形的手往深渊里拖,随时都可能碎成渣。沈观站在边缘,能清楚地感觉到脚下的板子在晃动,像站在暴风雨中的船上,根本站不稳。
鞋底的灼痛感越来越强,他低头一看,靴底已经被烫得融化了一小块,粘在金属板上,一抬脚就能感觉到撕扯的疼。裤脚已经被电流烫出了好几个洞,每个洞都有硬币那么大,边缘是焦黑色的,露出的皮肤发红,甚至起了几个小水泡,水泡一碰就疼。
他突然转身,想往金属板另一侧跳,那里离铁树更近,跳下去就能和白鸢汇合。可刚转过身,就听见裂缝里飘出白鸢的声音,轻得像风,却带着淡淡的松香味和一丝笑意:“偷完了。”
三个字,像一颗定心丸,让沈观的心脏瞬间松了半口气,魂花核心,安全了!他的嘴角忍不住往上扬了扬,眼神里的紧张少了很多,多了点安心。
阿赦没听见这三个字,他的注意力都在沈观身上。看到沈观转身,他还以为沈观要逃跑,眼底的雷轮又开始转动,语气里满是威胁:“你敢跳下去,就再也没机会改合同了!到时候,你和那个女人,还有那只狗,都会一起魂飞魄散!”
沈观没理他,只是调整了一下姿势,准备往下跳。他知道,阿赦只是在吓唬他,现在魂花核心已经藏好了,阿赦没有了要挟他的筹码,就算他跳下去,阿赦也不敢轻易动手,阿赦要的是魂花核心,不是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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