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界归墟裂隙的另一端,是一片“归墟本源之境”。这里没有绝对混沌的虚无,也没有定义与无定义的交织,只有一片流动的“归墟之液”——这液体既非能量也非物质,既具备定义的凝聚性,又拥有无定义的流动性,能够同化一切进入其中的存在,却又能在同化后重塑新的形态,是无界领域的“终极熔炉”,蕴含着“归墟-重塑”的核心韵律。
玄符的无界意识体进入归墟本源之境的瞬间,便被归墟之液包裹。一股强大的同化之力从液体中传来,试图将他的无界定义之力分解、重组,化为归墟之液的一部分。玄符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无界意识体正在快速消融,定义特质与无定义特质的平衡被强行打破,灵识中关于超维、鸿蒙、无法定义之境的记忆也在逐渐模糊,仿佛要被彻底抹去,重新塑造为全新的、隶属于归墟之境的存在。
“归墟并非毁灭,而是重塑;遗忘并非终结,而是新生。”一道古老而厚重的意识在归墟之液中回荡,正是无界归墟之主的意志。他没有具体的形态,归墟本源之境本身就是他的身体,归墟之液便是他的能量,带着“无界重塑、永续演化”的终极诉求。
玄符没有被动接受同化,而是将无界定义之力催动到极致,在意识体周围形成一道“无界守护层”。这层守护既不抗拒归墟之液的渗透,也不放弃自身的核心特质,而是以“共生”的姿态,与归墟之液相互交融——归墟之液的同化之力在守护层外流动,不断冲刷着意识体的冗余定义;无界定义之力则在守护层内坚守,保留着玄符的核心记忆与特质。
这种“主动交融、坚守核心”的方式,让归墟之主的意志产生了一丝波动:“有趣的无界者,你既不抗拒归墟的重塑,也不放弃自身的本质,倒是与其他闯入者截然不同。”
玄符的无界意识体在归墟之液中艰难维持着平衡,他能感觉到,归墟之主并非恶意,而是在以自己的方式推动无界领域的演化——将失衡的存在归墟,重塑为更符合无界韵律的形态。但这种“全盘重塑”的方式,会彻底抹杀存在的独立性,与他所追求的“多元共生、独立演化”相悖。
“归墟之主,重塑的意义在于延续演化,而非抹杀独立。”玄符的意识在归墟之液中传递,“若所有存在都被重塑为统一的形态,无界领域的演化便会陷入僵化,最终走向寂灭,这与归墟的初衷相悖。”
归墟之主的意志沉默良久,归墟之液的同化之力逐渐减弱:“你所言或许有几分道理。无界领域演化至今,确实陷入了‘归墟-重塑-失衡-再归墟’的循环。但我执掌归墟之力无数纪元,始终未能找到打破循环的方法。”
他话音刚落,归墟本源之境的深处传来一阵剧烈的能量震荡。部分归墟之液突然变得粘稠、狂暴,化为黑色的“浊化归墟液”,这些液体不再具备重塑的特质,反而带着“归墟后毁灭”的恶意,朝着玄符的无界意识体涌来。
“是‘归墟浊化者’的力量!”归墟之主的意志带着一丝凝重,“他们是归墟之液中未能完全重塑的失衡存在,凝聚了归墟的负面能量,试图污染归墟本源,让所有归墟的存在都化为彻底的毁灭能量。”
浊化归墟液的侵蚀性远超普通归墟之液,所过之处,归墟之液被快速污染,化为黑色的浊流,原本流动的归墟韵律变得紊乱。玄符的无界守护层被浊化归墟液触及,瞬间出现腐蚀的痕迹,无界定义之力快速衰退,意识体再次面临消融的危机。
“归墟之主,若不阻止浊化者,归墟本源终将被污染,无界领域也会随之毁灭!”玄符的意识带着急切,他能感觉到,浊化归墟液的核心,是一群名为“浊化之主”的失衡意志,他们潜藏在归墟本源的最深处,一直等待着污染归墟的机会。
归墟之主的意志不再犹豫,归墟之液的能量全面爆发,形成一道“归墟净化流”,朝着浊化归墟液冲去。净化流与浊化流碰撞的瞬间,归墟本源之境剧烈震荡,两种液体相互吞噬、相互抵消,黑色的浊化能量与纯净的归墟能量形成一道巨大的能量漩涡。
玄符抓住机会,将无界定义之力与归墟净化流相互融合,形成一道“无界归墟共生符”。符印中蕴含着定义、无定义、归墟、重塑的四重奥义,朝着浊化归墟液的核心飞去。当共生符接触到浊化核心时,无数共生符文涌出,将浊化归墟液的负面能量强行引导,转化为具备重塑特质的纯净归墟液。
“外来者,休要多管闲事!”一道刺耳的意识从浊化核心中传来,正是浊化之主的声音。他催动浊化归墟液,凝聚成一柄“浊化归墟刃”,朝着玄符的无界意识体斩来。刃光所过之处,归墟之液被强行污染,无界韵律被彻底破坏。
玄符没有退缩,无界归墟共生符的光芒暴涨,形成一道“无界归墟盾”,挡住浊化归墟刃的攻击。同时,他将归墟之主的净化流引入盾牌,让盾牌既具备归墟的净化之力,又拥有无界的共生特质,能够在抵御攻击的同时,净化浊化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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