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岛临时医疗点的消毒水味还未散尽,戴维·金手腕上的电子镣铐泛着冷光,他盯着陆沉手中的战术地图,指尖在马里亚纳海沟的标注处停顿许久:“‘盘古’的最终底牌藏在挑战者深渊上方三千米,伪装成1998年失事的‘深海之眼’探测站。那地方被海压焊死了三层合金门,核心区的‘生死锁’必须我和‘衔尾蛇’的基因同时验证——当年是我亲手设计的安保系统,也只有我知道‘女娲’病毒原始株的灭活序列。”陆沉注意到他指节泛白,显然这段回忆并不轻松。苏晴的笔记本电脑突然弹出卫星监测图,她放大画面:“核实过了,探测站残骸周围有异常能量屏蔽,符合‘盘古’的技术特征。”一旁的陈默拍了拍战术背包:“‘探索者号’潜水器连夜完成改装,配备抗压装甲和水下爆破装置,‘蛟龙’分队的三名蛙人已经待命。”
三日后,太平洋某海域,“探索者号”如同银色巨鲸潜入深海。舷窗外的光线从湛蓝渐变为墨黑,当深度计跳到3000米时,潜水器精准对接上探测站的应急接口。舱门开启的瞬间,一股混杂着海藻腐臭与金属锈蚀的气息涌入,张毅立刻启动便携式检测仪,屏幕上的红光瞬间爆闪:“空气里漂浮着病毒气溶胶!浓度达到0.3mg/m3!”众人手忙脚乱地戴上防毒面具,苏晴已将数据线接入探测站的残存接口:“我尝试远程调取‘衔尾蛇’的基因备份,伪造双重密钥。”话音未落,整个基地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通风管道内涌出淡绿色雾气,陈默一把将苏晴拽到身后:“是神经毒气!退到负压安全舱!”
安全舱的厚重舱门缓缓闭合,内部的压力表指针不断跳动。“舱体抗压层出现裂纹,最多支撑一小时!”陈默用扳手加固着舱门螺栓,窗外的合金墙壁已因海压变形,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苏晴的额头渗着冷汗,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如舞,屏幕上的基因序列不断匹配重组:“还差三个位点!张毅,给我一支肾上腺素!”张毅迅速抽针注射,同时将抑制剂注入通风系统:“只能暂时延缓菌株增殖,一旦气溶胶浓度超标,面具也挡不住!”终于,当安全舱的警示灯变成黄色时,苏晴大喊:“密钥生成了!”戴维·金扑到操作台前,指纹与视网膜双重验证后,按下了灭火程序的红色按钮。陈默扛起定向炸药:“我炸开舱门,陆沉你掩护大家撤离!”爆炸的火光中,戴维·金突然折返,从核心服务器中抽出一枚银色硬盘——正是记录“净化计划”的核心数据。“快走!基地要塌了!”陆沉拽着他冲向潜水器,身后的探测站在海压冲击下轰然坍塌,碎块擦着潜水器的外壳坠入深渊。
当“探索者号”浮出海面时,朝阳正刺破云层。戴维·金因危害公共安全罪被判二十年监禁,但获准在特殊实验室协助病毒研究。就在众人以为危机暂解时,苏晴的加密邮箱突然收到一封匿名邮件,附件只有一张模糊的卫星图和一行字:“盘古火种未灭,雨林待燃。”技术部门连夜追踪信号源,最终锁定在亚马逊雨林深处的玛雅文明遗址。总部很快调来当地向导埃琳娜——这位身着印第安传统服饰的女子腰间别着石斧,眼神锐利如鹰:“‘盘古’的人占据了奇琴伊察的古金字塔,他们用掺了致幻蘑菇的汤药控制了附近的拉坎顿部落,声称要在月圆之夜举行‘生命祭祀’,把病毒混入雨林的水源主干。”
进入雨林的第三天,众人遭遇了第一道危机。毒蛇谷中,数十条矛头蝮盘踞在树枝上,毒液滴落在落叶上腐蚀出点点黑斑。埃琳娜吹起一支骨哨,毒蛇竟纷纷退入草丛:“这是部落的驱蛇秘音。”穿过谷后,食人蚁沼泽又横亘在前,陈默点燃火焰喷射器,形成一道火墙阻挡蚁群,众人踩着临时搭建的竹桥狼狈通过。潜伏到金字塔附近时,已是月圆之夜,苏晴用微型监听器截获了“盘古”的通讯:“‘火种计划’启动,祭祀开始后释放病毒原液。”趁着部落居民陷入致幻状态,众人悄悄潜入金字塔底层。当看到被洗脑的村民举着毒气瓶走向祭台时,苏晴立刻启动便携式投影仪,将病毒感染后的惨状投射在石壁上——画面中,被感染者皮肤溃烂、失去理智的模样让村民们纷纷后退。埃琳娜举起胸前的玉石圣物,用拉坎顿语高声喊道:“这不是祭祀,是毁灭!外来者在欺骗你们!”部落首领看着圣物上的古老图腾,又看看石壁上的画面,突然挥斧砍断了“盘古”成员手中的毒气瓶。陆沉趁机扑向“盘古”首领,两人在祭台上扭打,最终用手铐将其制服。在部落村民的协助下,众人捣毁了病毒储存罐,彻底粉碎了“火种计划”。
离别时,埃琳娜将一枚刻着羽蛇神图案的木雕塞进陆沉手中:“‘盘古’还有个代号‘祝融’的首领,他在非洲搞到了铀原料,你们要小心。”夕阳下,雨林的轮廓渐次模糊,陆沉摩挲着木雕上的纹路,知道这场与“盘古”的较量,远未到结束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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