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笑的目光扫过一排停靠在大型车位上的越野车时,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那几辆车看起来风尘仆仆,车身上溅满了泥点,车顶行李架上固定着各种看不懂的仪器箱,车窗上还贴着“华夏地质勘探”的字样。
一切都显得那么专业,那么……崭新。
是的,崭新。
那些看似饱经风霜的泥点,分布得过于均匀艺术;车身上那些细微的划痕,更像是为了做旧而精心打磨的;尤其是从车里下来那几位“地质队员”,一个个虽然穿着冲锋衣,但身姿挺拔,眼神锐利,完全没有风餐露宿的沧桑感,反倒有种军人的干练气质。
凌笑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前几天,他献祭了一个在本市造成了极大麻烦的金融诈骗团伙的“犯罪证据链”,直接让警方如同天降神兵般将之一网打尽。
这事儿虽然没上大新闻,但在某个特定圈层里,显然又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林将军那位“老朋友”旁敲侧击地发来消息,对他“为国为民”的行为表示了高度赞赏,并“无意”中透露自己最近在为一件国家级的超级工程发愁。
当时凌笑就懂了,这是又有“订单”了。
“走吧,去买点水。”凌笑拉着还在研究酸奶配料表的苏雯,不紧不慢地走向便利店,路径恰好要经过那群“地质队员”休息的地方。
“小伙子,也是出来玩的?”
一个看起来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主动开口了,他皮肤黝黑,但眼神清亮,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正拿着一个巨大的保温杯喝水。
他身边围着几个年轻人,正摊开一张巨大的地图在激烈地讨论着什么。
“是啊,大叔。你们这是……去野外考察?”凌笑一脸天真无邪的大学生模样,好奇地问道。
“可不是嘛!”中年男人像是找到了倾诉对象,大吐苦水,“我们是搞地质勘探的,为了规划一条新的高铁线路。唉,别提了,最近在一个叫‘云川’的地方,遇到大麻烦了。”
苏雯也被他们的谈话吸引了,她是个聪明的姑娘,对这种国家大事颇感兴趣,便也凑过来听。
“哦?什么麻烦啊?”凌笑恰到好处地递上了自己的好奇。
“地质结构太复杂了!”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队员接过话头,指着地图上的一处,语气里充满了工程师特有的执着与烦恼,“我们要在两座大山之间架一座超级大桥,但桥墩勘探点下方,全是那种该死的‘钙质夹层’!你知道吗?就是一层硬岩一层软岩,跟千层饼似的,打桩下去根本不稳,稍微有点应力变化就可能导致整个岩层结构性错位。传统的加固方案要么没用,要么成本高到天文数字!”
他越说越激动,仿佛凌笑和苏雯是他的同事一样,滔滔不绝地抱怨起来:“这可是‘云川 - 藏区’连接线上的关键节点,绕都绕不开!我们团队熬了好几个通宵,头发都快掉光了,也没想出个万全之策。唉,真恨不得能有神仙显灵,直接把那块山体的破烂地质给整个换掉,或者让那些不稳定的‘钙质夹层’变得跟花岗岩一样坚固!”
领头的中年男人适时地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对凌笑和苏雯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小伙子,小姑娘,我们这帮搞技术的,一说起来就刹不住车,让你们见笑了。”
“没有没有,”苏雯连连摆手,一脸敬佩,“你们太辛苦了,为了国家建设,真了不起。”
凌笑则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听起来确实挺玄乎的,感觉就像是给一座山治病,还得是动大手术的那种。这毛病出在‘根’上,确实不好弄啊。”
中年男人眼睛一亮,赞许地看了凌笑一眼:“小伙子这个比喻很贴切!就是‘病在根上’!可惜我们不是神仙,没有那种‘正本清源’的本事啊!”
他说话时,“正本清源”四个字咬得格外清晰。
凌笑心中了然,笑嘻嘻地回应:“哈哈,大叔你们也别太愁了,说不定睡一觉起来,那山自己想通了,地质结构就变稳定了呢?”
“哈哈哈,借你吉言!”中年男人爽朗地大笑起来,仿佛真的只是在跟一个路过的年轻人开玩笑。
旁边的苏雯则用胳膊肘轻轻捅了捅凌笑,小声嘀咕:“你瞎说什么呢,地质结构还能自己想通?”她总觉得这场对话有点怪怪的,这群专家对自己这两个毫不相干的游客,说得也太详细了点吧?
而且,他们看凌笑的眼神,似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期待?
“好了,不打扰你们了,大叔们加油!”凌笑挥了挥手,拉着苏雯朝便利店走去。
“路上注意安全啊,年轻人!”身后传来中年男人善意的嘱咐。
直到两人坐回车里,苏雯才终于忍不住开口:“凌笑,你觉不觉得那群人很奇怪?”
“有吗?”凌笑拧开一瓶水,故作茫然,“不就是一群为国奉献的工程师在倒苦水嘛,挺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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