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你看到远处那三辆isu152自行反坦克炮了吗？“
“大概在2点钟方向。”
程世涛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促，他身体猛地缩回车内，舱盖闭合的沉重金属声在狭小的空间内回响。
华闻言，没有丝毫迟疑。
她立刻驱动炮塔，精准地转向程世涛示意的方位。
华的眼睛紧紧贴上冰冷的炮长瞄准镜。 只见镜片中的世界一片混乱。
硝烟弥漫，火光闪烁，远处的景物有些模糊不清。
“程君，你说的反坦克炮在哪里？”
华的声音虽然依旧沉稳，但是外面持续的爆炸声还是让她的语调带上了一丝特有的紧张感。
“现在战场上太乱了，目标很难分辨。”
“再往右边挪一点。”
程世涛紧盯着自己的潜望镜，努力从纷乱的景象中为华标定参照物。
“看到那条被炮火反复蹂躏、几乎看不出原样的农田了吗？”
“顺着那条焦黑的土地看过去，距离大概两千五百米左右。”
程世涛耐心引导着。
“留意那三个挤在一起的大家伙。”
“它们刚刚齐射过，炮口应该还有没散尽的硝烟。”
华按照指示，极其细微地调整着瞄准镜的准星。
镜中的视野缓缓移动，掠过燃烧的坦克残骸，掠过泥泞的弹坑。
突然，她的动作停顿了。
只见三个轮廓低矮而庞大的钢铁怪物短暂地清晰起来。
“找到了！”
程世涛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但命令几乎是脱口而出，没有任何犹豫。
“既然找到了，就立刻射击！”
“不必等我再次确认目标，直接开火！”
华深吸一口气，食指扣住火炮扳机，眼睛紧贴在瞄准镜上。
她的世界在这一刻仿佛只剩下那个小小的三角准星和远处那个模糊的目标。
“这个距离实在是太远了。”
华冷静地评估道。
“我也只能说试一试。”
程世涛知道这么远的距离确实有些勉强，但他不能放任那三辆钢铁巨兽继续肆虐。
每一发152毫米口径的炮弹落下，都意味着德军防线上一处阵地的覆灭，意味着数十名德军的生命消逝。
“不要有顾虑，尽管射击。”
程世涛的声音沉稳，给予她最大的信任与支持。
“要是能击毁它们那最好，打不中，我们也有了参照，那就再来一次。”
华点了点头，她再次调整了瞄准镜，计算着弹道和目标距离。
在这个距离上，即使是微小的误差都会导致炮弹完全偏离目标。
她屏住呼吸，手指轻轻扣下了发射按钮。
“射击！”
E50坦克的炮口喷出一道刺目的火光，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88毫米穿甲弹呼啸着划破长空，朝着远处的isu152飞去，整个坦克因为后座力而微微震颤。
程世涛紧盯着潜望镜，试图捕捉炮弹的轨迹和命中情况。
但在这个距离上，即使是最好的光学设备也难以清晰观察。
但是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他们期待的爆炸声。
“抱歉程君，我打偏了。”
华冷静地报告着。
“炮弹落点偏高，从isu152的上方越过去了。”
程世涛能感受到华语气中的一丝失落，尽管她极力掩饰。
“华，别着急。继续射击。”
程世涛语气坚定而鼓励。
“第一发炮弹就是用来校准弹道的。”
“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精确的落点偏差。
“这一次，肯定没问题的。”
华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优花里，继续装填穿甲弹！”
程世涛命令道。
“是！”
优花里麻利地从弹药架上取下一枚穿甲弹，动作熟练地将其推入炮膛。
金属弹壳与炮膛内壁摩擦，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装填完毕！”
优花里大声报告。
华在优花里装填的同时已经开始调整瞄具。
她吸取了上一次的经验，将炮口往下调整了一点。
她静下心神，排除外界一切干扰，全神贯注于瞄准镜中那个微小的目标。
“开火！”
第二发炮弹离膛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这一次，程世涛有种莫名的预感，这次炮弹一定会命中目标。
几秒钟的等待飞速即逝。
片刻，远处爆发出一团耀眼的火光，随后是一股冲天的黑烟。
“命中！”程世涛兴奋地喊道。
“炮弹击穿了isu152车体的右侧装甲！”
车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振奋起来。
优花里忍不住欢呼了一声，纱织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继续射击！”
程世涛立刻命令道。
“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解决掉剩下的两辆！”
远处，剩下的两辆isu152显然已经意识到了危险。
它们一边开始扭转车体调整位置并同时缓慢地向后退去，试图脱离这个未知的火力点的射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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