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昌的马蹄声刚消失在巷口,议事厅内的气氛仍紧绷 —— 虽挡回了拘押发难,但牢墙上的 “鬼爪印” 仍像根刺,若李嵩再借这枚 “证物” 煽动朝臣,恐会在祭祀前再生变数。林越看着众人凝重的神色,突然上前一步,指着案上刚拓印的爪印图纸:“诸位不必忧心,这爪印是伪造的,我请陈兄一同验印,当众揭穿它的破绽!”
周鹤眼中闪过亮光,立刻吩咐差役:“去把大牢的爪印拓片取来,再备显毒水、碎木与放大镜 —— 今日便把这栽赃的尾巴彻底斩断!”
片刻后,众人齐聚大牢外,牢墙上的鬼爪印在晨光下泛着暗红色,乍看与阴爪卫的真印别无二致。陈十三提着药箱赶来,手里还攥着一小块打磨过的兽骨:“这是之前在乱葬岗捡到的,阴爪卫常用兽骨伪造爪印,我猜这次也是同一手法!”
林越接过显毒水,蘸着棉签轻擦爪印边缘 —— 真阴爪印因含阴能,遇显毒水会呈深蓝渐变,可眼前的爪印只在表面泛出浅蓝,且颜色不均,像极了 “蘸毒涂印” 的痕迹。“你们看,” 他指着棉签上的残渣,“真爪印的阴能会渗入墙体,显毒水反应会从内而外;这伪造的,毒只在表层,里面的墙体根本没阴能残留。”
陈十三立刻用放大镜凑近爪印,很快在爪尖处发现细微的白色残渣:“是兽骨粉!阴爪卫的真爪印是用阴能凝聚的‘虚爪’,不会留实体残渣;这是用兽骨雕刻成爪形,蘸着稀释的阴蚀毒拓上去的,所以会有骨粉残留!” 他说着,将带来的兽骨与爪印比对,兽骨的弧度与爪印的轮廓竟完全吻合,连爪尖的磨损痕迹都如出一辙。
阿芷这时也上前,将玉佩贴近墙体 —— 玉佩泛着柔和的青光,却始终没有感应到阴爪卫特有的 “凶煞阴能”,反而在爪印下方的石缝里,测出了一丝李嵩亲信常用的 “蚀骨毒” 气息。“这毒是王承业的配方,” 阿芷肯定道,“和之前在银库、祭天台发现的毒一样,说明伪造爪印的人,就是李嵩的手下!”
林越趁机取出碎木,将其贴在爪印上 —— 碎木只泛出淡红的 “普通阴能” 反应,完全没有遇到真阴爪印时的 “剧烈震颤”:“碎木能感应阴爪卫的专属阴能,可这爪印连碎木都骗不过,足以证明是伪造的。李嵩故意留下这枚假印,就是想在我们去祭天台时,让赵德昌拿着‘爪印证物’再发难,拖我们的后腿!”
围在一旁的差役和京兆府衙役们纷纷点头,之前对林越的疑虑彻底消散。周鹤见状,立刻让人取来笔墨,将验印过程与结果一一记录,还让在场众人签字作证:“有了这份验印记录,就算李嵩再想借爪印做文章,也没人会信了!”
正说着,柳如烟的线人骑着快马赶来,递上一张纸条:“林公子!柳姑娘说找到逃囚了!那阴爪卫小头目被藏在乱葬岗的废弃义庄,身上带着西域阴物的运输路线图,还招认李嵩要在祭祀时,用阴物炸祭天台的暗室,逼活祭的血溅到镇厄镜上!”
林越接过纸条,眉头骤拧 —— 距离祭祀只剩不到两个时辰,逃囚虽找到,可西域阴物的运输队恐怕已在去祭天台的路上。“周指挥使,” 他立刻做出决断,“您带一队人去义庄提逃囚,取运输路线图;赵峥大哥继续去祭天台布防,重点守暗室;我和陈兄、阿芷去司天监取玉佩,再绕去祭天台东侧,拦截西域阴物!”
众人立刻分头行动,大牢墙上的假爪印在晨光下显得格外可笑 —— 李嵩的栽赃阴谋彻底破产,而打更人已扫清最后的障碍,朝着祭天台的终极决战全速前进。林越握着碎木,指尖传来与太庙方向相连的阴能感应,他知道,这场围绕阴物、活祭与地宫的较量,终于要在祭天台的晨光里,迎来最后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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