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傍晚的阳光透过桃树的枝叶,在院子里投下斑驳的光影。铁蛋站在院中央,手握木剑,额头上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学着父亲教的开山拳架势,将拳法融入剑招,一招一式虽显稚嫩,却已经有模有样。
腰要挺直!欧富贵站在一旁,手里握着那根从不离身的木棍,剑尖再抬高三分!
铁蛋咬紧牙关,调整姿势。七天的高强度训练让他的手臂酸痛不已,但每当他想放弃时,脑海中就会浮现出父亲说的世间美好都是建立在实力之上的。
再来!铁蛋深吸一口气,重新摆好架势。
客房里床榻上,白衣人修长的手指突然微微颤动,接着慢慢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如古井般深邃的眼眸,此刻却带着一丝迷茫。
白衣人试着抬起手臂,却发现连这个简单的动作都让他气喘吁吁。他闭上眼睛,内视自身——丹田内空空如也,经脉中一丝法力也无,甚至连神识都如同被锁在囚笼中,稍一外放就头痛欲裂。
看来伤势比想象中严重...白衣人喃喃自语,声音沙哑,至少需要一个月才能恢复些许法力。
窗外传来铁蛋练剑的呼喝声和欧富贵的指点声。白衣人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每移动一寸都仿佛有千钧重担压在肩头。他深吸一口气,扶着墙壁慢慢站起,踉踉跄跄地向门口走去。
推开房门的瞬间,刺目的阳光让他眯起了眼。院中的父子二人同时停下动作,转头望来。
欧富贵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大步上前:兄台可以起身了?好些没有?
白衣人勉强站直身体,拱手行礼,动作虽慢却自有一股优雅气度:在下李凌仙,多谢兄台救命之恩。
欧富贵摆摆手,爽朗一笑:兄台客气了。在下欧富贵。我看你不似凡人,就算没把你从河里捞起,你应该也无事。
铁蛋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白衣人。这个叫李凌仙的男子比他想象中还要年轻,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飘逸。
铁蛋,继续练剑。欧富贵回头吩咐道,然后对李凌仙做了个请的手势,兄台刚醒,不宜久站,到里面坐吧。
两人走进客厅,铁蛋隐约听到里面传来谈笑声,却听不清具体内容。他只好继续练剑,但心思早已飞到了那个神秘的客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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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分,林氏做了几道拿手菜,还特意炖了一锅鸡汤。铁蛋坐在桌前,眼睛不时瞟向对面的李凌仙。这位客人吃饭的姿势优雅得不像话,连喝汤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与村里那些狼吞虎咽的汉子形成鲜明对比。
李先生,铁蛋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是仙人吗?
李凌仙放下筷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内视自身,发现经脉中空空如也,一丝法力也提不起来,连神识都无法外放——预计至少需要一个月才能好转。
不是呢,李凌仙轻声回答,想到自己离化神飞升为仙还差得远,不禁自嘲地笑了笑,我离仙人还远得很。
铁蛋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失望地扒拉着碗里的饭。
李凌仙看着孩子失落的样子,忽然说道:但是我会使剑,你要是愿意,我明天可以教你用剑。
真的?铁蛋猛地抬头,眼睛亮得像星星,好啊好啊!
林氏在一旁笑着摇头:这孩子,整天就想着舞刀弄剑。
欧富贵却若有所思地看了李凌仙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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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铁蛋照例跟着父亲跑步、站桩。但与往常不同的是,今天他满脑子都是李凌仙要教他剑法的事,连腿上的酸痛都感觉不到了。
私塾里,铁蛋心不在焉地描着红字,连刘先生叫他回答问题都没听见。
欧阳煦!刘先生敲了敲戒尺,人之初,性本善下一句是什么?
铁蛋猛地站起来:刺、劈、挡、点、撩!
教室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狗蛋在下面拼命使眼色,铁蛋这才反应过来,红着脸低下头:对、对不起先生,是性相近,习相远...
刘先生摇摇头:心思飘到哪去了?放学后把今天教的抄十遍。
铁蛋垂头丧气地坐下,但一想到放学后能学剑,又立刻精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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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钟声一响,铁蛋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狗蛋在后面追着喊:铁蛋!等等我!
两个小家伙一路跑回家,远远就看到李凌仙和欧富贵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李凌仙一袭白衣,负手而立,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宛如画中走出的仙人。欧富贵则坐在桃树下,手里拿着那根木棍,时不时在地上画着什么。
李先生!爹!铁蛋气喘吁吁地跑进院子,小脸因为奔跑而红扑扑的。
李凌仙点点头,绕着铁蛋走了一圈,然后伸手捏了捏他的手臂和肩膀。
不错,居然是先天剑体!李凌仙评价道,非常适合练剑。
铁蛋挺起胸膛,满脸骄傲。
但是,李凌仙话锋一转,木剑太轻,不适合打基础。初学者应该用五斤铁剑,之后每年重量增加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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