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饕餮”的惊魂一夜以及和“彼岸花”意念的短暂交锋，让周凡和柳小小身心俱疲。回到出租屋时，已是凌晨，两人都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连说话的欲望都没有。
柳小小几乎是瘫在沙发上就睡着了，灵力透支加上精神冲击，让她睡得格外沉。周凡虽然也是强弩之末，但还是强撑着检查了一遍“纯阳Wi-Fi”和所有防御系统，确保安全无虞后，才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醒来时，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带着一丝暖意。柳小小还在沙发上熟睡，呼吸均匀，脸色恢复了些许红润。五大仙家的虚影也似乎比平时更加凝实一些，静静地守护在周围，胡三太爷更是分出了一缕温和的灵力，如同暖流般滋养着柳小小透支的经脉。
周凡轻手轻脚地起身，感觉虽然身体依旧有些酸痛，脑袋也有些昏沉，但比起昨晚那种灵魂都要被冻结的感觉，已经好了太多。他倒了杯水，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城市，第一次觉得这平凡的喧嚣如此令人安心。
他打开电脑，检查了一下昨晚拼命保存下来的那点数据碎片。碎片被高度加密，且结构极其不稳定，强行破解很可能导致其自毁。周凡没有贸然行动，只是将其备份到多个离线存储设备中，留待日后状态恢复、准备万全时再行研究。
随后，他点了一顿极其丰盛的外卖——不再是简单的快餐，而是找了家知名的本帮菜馆，点了松鼠鳜鱼、水晶虾仁、腌笃鲜等一大堆硬菜，还特意给柳小小加了一份她最爱的酒酿圆子。
食物的香气渐渐弥漫开来，柳小小鼻子动了动，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好香……”她揉着眼睛坐起来，看到满桌子的菜，眼睛瞬间亮了，“哇！程序员你今天开窍了？这么大方！”
“补充体力。”周凡言简意赅，递给她一碗热气腾腾的米饭。
两人风卷残云般将一桌子菜消灭干净，感觉流失的力气和精气神都回来了一些。
吃饱喝足，柳小小满足地靠在沙发上，看着客厅里各自“忙碌”的仙家们——黄三爷抱着平板看股市，白五爷在角落里对着力量测试仪“咚咚”锤炼，灰八爷研究着信息推送闹钟，常仙沉浸在自己的灵觉纪录片里，胡三太爷则品着虚拟香茗，偶尔瞥一眼周凡电脑屏幕上复杂的数据流。
虽然昨晚经历了生死危机，但回到这个小小的、充满了“仙”气和“码”气的家，看着这些虽然形态各异、但已然成为伙伴的存在，一种奇异的安宁感和归属感油然而生。
“说起来，”柳小小忽然笑道，“咱们家这五位大爷，现在算是彻底被你这套科技给‘腐蚀’了啊？炒股、健身、搞情报、看电影、甚至跟你论道……这哪还有点传统仙家的样子？”
周凡推了推眼镜，看着屏幕上为仙家们定制的各种系统界面，嘴角微不可查地扬起：“数据分析显示，仙家们对现有生活模式的适应度和满意度，均高于初始值。这可以视为一种成功的……‘仙界城市化改造’与‘人仙共生模式’探索。”
柳小小被他的用词逗笑了：“还‘城市化改造’……不过，好像确实挺成功的。”她伸了个懒腰，“感觉咱们这个‘科学饲养仙家’的小团体，凝聚力更强了。”
就在这时，黄三爷似乎今天股市大涨，心情极好，小爪子一挥，几缕金色的、带着财运气息的微光分别融入了周凡和柳小小体内。虽然不至于立刻暴富，但也让人感觉神清气爽，仿佛接下来几天手气都会不错。
白五爷也停下捶打，冲着周凡点了点头，那意思仿佛是“小子不错，以后俺老白罩着你”。
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和温情，在出租屋内流淌。
短暂的休整，是为了走更远的路。他们知道，与“彼岸花”的决战不可避免。但有了这个稳固而奇特的“大后方”，有了彼此和仙家们的支持，无论前路如何艰险，他们都有了走下去的勇气和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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