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路过一段碎石路,最前面的马车颠簸得厉害,他干脆伸手扶住车辕,跟着马车走了半里地,直到路面平缓才松开手,掌心都磨出了红印。
小花则像只灵巧的小蝴蝶,围着做饭的厨娘转前转后。那厨娘姓王,大家都叫她王婶,小花一口一个 “王婶” 叫得甜,择菜时能把菜根上的泥都剔得干干净净,烧火时总能把火苗控制得不大不小,连洗碗都能把瓷碗擦得发亮。
这天中午扎营做饭,她悄悄从布包里拿出两包用棉纸包好的五香粉,递到王婶手里:“王婶,这是我和爹做的香料,炖肉时放一小勺,香味能飘出半里地,您试试嘛。”
王婶接过纸包,放在鼻尖闻了闻,只觉得一股浓郁的辛香扑面而来,比市集上买的香料醇厚多了,但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等到炖肉时,她犹豫着挖了一小勺放进去,不过片刻,肉香就混着五香粉的独特香气弥漫开来,连远处看货的车夫都抽着鼻子问:“王婶今天炖的什么好东西?香得勾魂!”
开饭时,陶碗刚递到大家手里,就有人忍不住夸赞:“王婶,你这手艺真是越发好了!这肉香得能把舌头咽下去!”
王婶笑得眼角的皱纹都挤到了一起,指着旁边的小花:“可不是我手艺好,是小花姑娘给的香料地道!这五香粉比咱们在县城买的强十倍,到了永安府我可得多买几包。”
商队的人很快就喜欢上了这对懂事的父女。
晚上扎营时,车夫们会特意在火堆旁清理出一块平整的地面,铺上干净的草席给他们;王婶每次盛汤都会给小花多舀半勺,还会把烤得金黄的麦饼偷偷塞给她,让她藏起来当零食;商队首领张大哥闲下来时,就会跟陈则宏聊永安府的情况,从西市的香料行讲到东市的粮铺,连哪家的桂皮批发价便宜、哪家的铺子租金能讲价都一一细说。
有次夜里下小雨,张大哥还特意把自己的油布帐篷让了一半给他们父女,自己和两个车夫挤在另一顶帐篷里。
五天的路程转眼即逝,第六天傍晚,远远就望见了永安府的城门。
夕阳正缓缓沉落,把余晖泼洒在青砖砌成的城墙上,给厚重的城墙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那城门足有两丈多高,城砖缝隙里还嵌着陈年的苔藓,上面 “永安府” 三个大字是用楷体刻的,笔锋苍劲有力,每个字都有脸盆大小,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城门下站着四名值守的士兵,穿着亮银色的铠甲,铠甲上的铜钉在夕阳下闪着光,他们手持长枪,枪尖寒光凛凛,正仔细检查着进出的行人车马。
城门内外更是热闹非凡:挑着货担的小贩肩上搭着汗巾,吆喝着 “新鲜的青菜”;骑着高头大马的商人穿着绸缎衣裳,身后跟着挑着行囊的仆从;推着独轮车的百姓车上堆满了柴火,嘴里哼着小调;还有些穿着绫罗绸缎的富家子弟,摇着折扇慢悠悠地走着,身后跟着丫鬟仆人。
这景象比青石镇热闹了十倍不止,处处透着府城的繁华。
“爹,是永安府!我们到了!”
小花激动得拉住陈则宏的手,蹦蹦跳跳地转了个圈,眼睛里闪烁着星光,连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
“你看那城门,比青石镇的气派多了!上面的字也好漂亮!”
陈则宏望着眼前的城门,心里百感交集。
从青石镇出发时的忐忑,路上遇到风雨时的担忧,还有商队众人的热心相助,一幕幕在眼前闪过。
他轻轻拍了拍小花的手,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感慨:“是啊,我们到了,以后这里就是咱们的新家了。”
与商队告别的时候,大家都格外不舍。
王婶红着眼圈,从包袱里拿出一包用油纸包着的饼干,硬塞到小花手里:“这是我给我家小孙子烤的,还没舍得吃,你拿着路上垫肚子,到了城里要是想吃了,就找个炉子热一热。”
张大哥则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得整齐的纸条,递给陈则宏:“这是我认识的一个房东,住在西市街口,他那房子干净,租金也公道,每月只要三十文,你拿着地址去看看,提我的名字他还能再便宜些。”
陈则宏接过纸条,指尖触到粗糙的麻纸,心里暖烘烘的,连声道谢。
离开商队后,两人按着纸条上的地址找去,很快就在西市附近找到了一家 “悦来客栈”。
客栈不大,门口挂着块褪色的木牌,老板娘是个和气的中年妇人,见他们父女俩面善,就给了个便宜价钱,一间二楼的客房每天只要五文钱。
房间虽小却收拾得干净,木板床上铺着浆洗得发白的粗布床单,八仙桌上还摆着个小巧的瓷瓶,插着两枝新鲜的野菊。
推开窗户,就能看到街上往来的行人,叫卖声、马蹄声、笑声混在一起,充满了生活气息。
小花放下行囊,就迫不及待地趴在窗台上,手指着楼下的铺子:“爹,我们明天就去市集好不好?我刚才看到西市有好多香料铺,咱们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摊位,早点把五香粉卖起来,就能早点攒钱买小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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