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彼岸的1929年10月24日,中午12点,华尔街的五大银行巨头紧急聚在一起,凑出2000万美元救市基金。交易所副总裁理查德·惠特尼被推到台前,成了这场危机中的“英雄”。下午1点15分,他穿着笔挺的燕尾服,刻意放慢脚步,在全场数百道绝望的目光注视下,一步步走到美国钢铁的交易台前。
“1万股美国钢铁,205美元!”他刻意提高声音,报出的价格比当前市价高出15美元。一瞬间,大厅里爆发出近乎歇斯底里的欢呼,人们挥舞着手臂,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可没人注意到,惠特尼额角渗出的冷汗,正沿着鬓角悄悄滑落——这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表演,2000万美元的救市资金,如同泼入火海的一杯香槟,根本无法阻挡熊熊燃烧的恐慌。他能做的,只是在崩溃前,演好“救世主”的角色。
下午2点,绝望开始蔓延到每个角落。一位身着华贵貂皮大衣的女士,发髻散乱地冲进交易大厅,颈间的珍珠项链扯得歪斜,她死死抓住一位经纪人的胳膊,将项链往对方手里塞:“抵押!我用这个抵押!快帮我补保证金!”经纪人却冷漠地推开她的手:“女士,现在只认黄金和现金,珠宝没人要。”
女士踉跄着跌倒在地,怀中的交易单散落一地,如同白色的雪片将她覆盖。她趴在地上,肩膀剧烈颤抖,哭声混着大厅的嘈杂,渐渐被淹没。而在街角的“华尔街俱乐部”里,哥伦比亚信托公司的行长约瑟夫正举着香槟杯,与几位做空机构的负责人碰杯:“做空协议全签妥了,今晚过后,我的财富至少暴涨45倍。”窗外传来警车的警笛声和路人的哭喊,他却笑着切开桌上的庆祝蛋糕,奶油深处渗出的果酱,在灯光下猩红如血。
不仅是人,连承载着金融运转的机器也彻底崩溃。自动报价机的纸带越吐越慢,到下午3点,已经延迟了整整两个小时——这座世界金融神经中枢的信息传递,彻底陷入瘫痪。交易所的职员们彻夜未眠,在堆积如山的纸带中翻找着交易记录,有人揉着发红的眼睛,对着满屏的数字发呆;有人体力不支,直接昏倒在工作台前,被抬出去时,手中还攥着半截铅笔。
下午4点整,收盘的钟声准时响起,那沉闷的声响如同丧钟,在华尔街的上空回荡。这一天,纽约证券交易所的交易量达到了恐怖的1289.5万股,道琼斯指数暴跌11%。资本的神庙轰然倾塌,留下的是一片狼藉的废墟,和无数被埋葬的梦想与希望。
下午5点后,清洁工推开交易所的大门,在垃圾桶里发现了被撕碎的遗嘱,纸片上还留着钢笔的划痕;旁边,一枚闪着微光的铂金婚戒被遗弃在纸堆里,戒圈内侧刻着的“1920.6.18”,是曾经的誓言,如今却成了被财富抛弃的残骸。
夕阳如血,将华尔街的玻璃窗染成一片猩红。交易所穹顶的时钟指针,冰冷地定格在这一刻。擦鞋童帕特将皱巴巴的交易单折成纸船,轻轻放入混浊的东河,看着它随着水流漂向远方,转身走向街角那盏亮着“救济站”招牌的灯;银行家约瑟夫在华尔道夫酒店的套房里,切开了庆祝的蛋糕,果酱的甜腻中,掺着一丝无人察觉的血腥味;而“英雄”惠特尼独自留在空荡的交易大厅,他那2000万美元的救市资金,早已如同石子沉入无底深海,连一丝涟漪都未曾真正泛起。
远在上海法租界的徐公馆,此刻正是深夜。书房里,徐渊接过管家递来的跨洋电报,指尖划过电文上的数字——“道指暴跌11%,做空收益达预期”。他将电报放在烛火旁,看着纸页渐渐蜷曲、燃烧,最后化为灰烬。窗外的霞飞路依旧灯火通明,可他知道,一场席卷全球的金融风暴,已经正式拉开序幕。而他,早已备好方舟,静候风暴来袭。
10月25日(星期五),“黑色星期四”的余悸尚未消散,纽约证券交易所的青铜大门刚开启,便被带着侥幸的人群挤得水泄不通。前一日巨头们2000万美元的救市资金,加上报纸头版“市场已企稳”的安抚报道,让不少投资者抱着“抄底”的心态涌入。
上午10点,道指开盘后小幅反弹,美国钢铁、通用电气等龙头股的股价略有回升,大厅里响起零星的欢呼。穿西装的男人们攥着咖啡杯,互相传递着“危机已过”的乐观论调,连角落里的擦鞋童帕特,都忍不住驻足聆听——他还抱着“股价能涨回来”的微弱希望。
但这不过是恐慌中的短暂喘息。午后,做空机构开始新一轮抛售,“通用汽车5万股抛售”“美国无线电3万股平仓”的喊价声接连响起,刚回暖的股价再度掉头向下。自动报价机的纸带越吐越快,延迟时间从昨日的2小时增至3小时,职员们手忙脚乱地整理交易记录,有人直接用袖子抹掉额头上的冷汗。
摩根财团的托马斯·拉蒙特再次出现在VIP包厢,这次他不再强装镇定,而是频繁出入,与其他金融巨头紧急磋商(演技高超)。傍晚收盘时,道指虽仅微跌0.6%,但交易量仍高达950万股,远超平日水平。街头的咖啡馆里,投资者们围着收音机,没人再谈论“繁荣”,只有压低声音的揣测:“明天,还撑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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