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就在这时,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李枫桥迅速将那份敏感文件压在了最下面。
门开了。林优雪端着一个木质托盘走了进来。
托盘里是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鸡丝面,清亮的汤底上飘着翠绿的葱花,上面还卧着两个金灿灿的溏心荷包蛋。香气瞬间充满了整个书房,驱散了那种压抑的政治斗争氛围。
“妈说你晚上去那种场合,肯定吃不饱。”
林优雪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她穿着一套保守的长袖纯棉睡衣,米白色的,上面印着几朵淡雅的小雏菊。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脸上没有一丝妆容,皮肤在灯光下白得近乎透明。
她把面放在桌角唯一空着的地方,看了一眼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件,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什么也没问。
在这个家里待了几天,她已经学会了军人家属的第一条守则:男人的战场,女人不该多问,只要守好后方就行。
“谢谢。”
李枫桥看着这碗面,心中涌过一阵暖流。
在高家,他喝的是价值千金的大红袍,面对的是笑里藏刀的政敌和各怀鬼胎的“亲戚”,每一口茶都咽得艰难;
在这里,只有一碗普通的鸡丝面,却让他感觉到了久违的人间烟火气,和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感。
他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面条劲道,汤头鲜美,荷包蛋火候正好,一口咬下去,流心的蛋黄充满了口腔。
“好吃。”他由衷地赞叹道。
林优雪一直紧绷的肩膀放松了一些,嘴角露出了一丝极淡的笑容。
“你喜欢就好。锅里还有。”
她转身准备离开,不想打扰他工作。
“优雪。”
李枫桥突然叫住了她。
“嗯?”林优雪回过头,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过两天的毕业答辩,你想去看看吗?”
李枫桥问得很随意,就像在问明天天气怎么样,但他的眼神却异常认真。
林优雪愣了一下。
学校。人群。公开场合。
这些词汇对现在的她来说,就像是洪水猛兽。她已经封闭自己太久了,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让她本能地感到恐惧和窒息。
“我……我可以不去吗?”她低下头,手指紧张地绞着睡衣的衣角,小声说道。
“可以。”
李枫桥没有丝毫的勉强,甚至连一丝失望的情绪都没有流露出来。
他放下筷子,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他比她高出一个头,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
林优雪下意识地想后退,但这次她忍住了。
李枫桥伸出那只完好的右手,轻轻地放在了她的头顶。
他的手掌很大,很暖,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现在的老公……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誓言。
“以前那些欺负你、伤害你的人,我会一个一个,把他们从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拉下来,让他们跪在你面前忏悔。”
“这场答辩,就是第一战。”
林优雪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他的眼神里有杀气,那是一种要把天捅个窟窿的狠劲。但在看向她时,那杀气又奇迹般地化作了最坚硬的铠甲,将她严严实实地护在身后。
她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那些文件上的字她也看不懂。
但她知道,他是为了她。
这个曾经带给她最大伤害的男人,如今正在用命去填补那个伤口。
“那……你小心点。”
她鼓起全部的勇气,伸出手,轻轻地、极快地握了一下他那只大手。
指尖相触的那一瞬间,两人的心跳似乎都漏了一拍。
“我等你回家……吃面。”
说完,她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红着脸逃出了书房。
李枫桥看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看着这个和林优沐张的一模一样的女人,嘴角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他重新坐回书桌前,拿起那份关于“高小琴”的文件。
眼中的温柔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猎人看到猎物时的冰冷杀机。
“高书记,你的面子我给了。接下来,该你还我的里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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