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大殿内的僵持如绷紧的弓弦,毒蝎教教主听到苏轻晚的话,下意识摸了摸左肩 —— 那里果然传来一阵麻痹感,指尖已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仍死死抓着太子,毒刀抵在少年脖颈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你…… 你胡说!我怎会中你的‘软骨散’?定是你用了什么障眼法!”
“是不是障眼法,你心里最清楚。” 苏轻晚站在殿门口,虽脸色苍白,眼神却格外坚定,她举起手中的药碗,“这是‘软骨散’的解药,也是唯一的解药。你若放了太子,我便将解药给你;你若执意顽抗,半个时辰后,你会连握刀的力气都没有,到时候不仅太子会平安无事,你也会落得个任人宰割的下场。”
傅红雪趁机向前迈了一步,语气带着冷厉:“毒蝎教教主,你已是穷途末路,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你劫持太子,意图谋反,本就是死罪,若能放了太子,或许还能留你全尸。”
教主看着苏轻晚手中的药碗,又看了看自己颤抖的左手,心中的防线渐渐崩塌。他知道,苏轻晚身为药王谷传人,用毒手段出神入化,绝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权衡再三,他猛地推开太子,将毒刀扔在地上,声音带着不甘:“好!我放了太子,把解药给我!”
苏晚卿立刻上前,将太子护在身后,警惕地盯着教主。苏轻晚则将药碗放在地上,推到教主面前:“解药就在这里,你自己拿。”
教主踉跄着上前,端起药碗一饮而尽。片刻后,他肩上的麻痹感渐渐消退,刚想趁机发难,却见傅红雪已拔剑挡在他面前,玉玲珑与苏晚卿也围了上来,三人形成合围之势,让他插翅难飞。
“你…… 你们言而无信!” 教主怒吼道。
“对付你这种奸贼,何须讲信用?” 傅红雪冷冷道,“拿下他!”
禁军立刻冲上来,将教主捆绑结实。傅红雪走到太子面前,拱手行礼:“太子殿下,让您受惊了,臣等护驾来迟,请殿下恕罪。”
太子惊魂未定,躲在苏晚卿身后,声音带着颤抖:“多…… 多谢傅卿和两位姑娘,若不是你们,孤今日恐怕……”
此时,皇帝也带着太监赶到东宫,看到太子平安无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对着傅红雪等人连连道谢:“傅卿、玉姑娘、苏姑娘,你们真是朕的救命恩人!不仅救了朕,还救了太子,朕定要重赏你们!”
傅红雪却摇头道:“陛下,臣等不求赏赐,只求陛下能明白,此次劫持事件是毒蝎教的阴谋,与江湖门派无关。魏忠贤虽死,他的残余势力仍在,还请陛下明察,不要迁怒于无辜的江湖同道。”
皇帝点头,却没多说什么,只是让人将教主押入大牢,然后带着太子回了寝宫 —— 刚才的惊吓让他对 “江湖势力” 的忌惮更深,潜意识里已将毒蝎教的作乱与整个江湖挂钩,只是碍于傅红雪等人的救命之恩,不便当场表露。
傅红雪看出了皇帝的心思,心中隐隐不安。他知道,皇帝本就对江湖势力心存猜忌,此次太子被劫持,定会让他更加警惕,若是有人趁机进言,恐怕会引发一场针对江湖的清剿行动。
果然,次日早朝,魏忠贤的残余党羽、御史大夫王怀安就上奏皇帝,声称 “毒蝎教、黑风堂皆属江湖邪祟,此次作乱虽被平定,却难保其他门派不会效仿,若不趁早清剿,恐成心腹大患”,并请求皇帝下旨,“解散所有江湖门派,收缴兵器,凡抵抗者,以乱党论处”。
皇帝本就心有余悸,听了王怀安的话,立刻动摇起来,对着群臣问道:“王卿所言,众卿以为如何?”
朝堂上一片寂静,大臣们要么是魏党残余,要么畏惧皇帝的猜忌,竟无一人敢反驳。就在这时,傅红雪穿着一身便服,手持皇帝特赐的 “入宫令牌”,走进大殿:“陛下,臣有话要说!”
王怀安见傅红雪突然闯入,立刻厉声呵斥:“傅红雪!这是朝堂议事之地,岂容你一个江湖人士随意闯入?还不速速退下!”
“臣是陛下亲封的‘护国义士’,持有陛下的令牌,为何不能入宫?” 傅红雪目光直视王怀安,“倒是王大人,一上来就提议清剿江湖,莫非是想借陛下之手,铲除异己,为魏忠贤报仇?”
王怀安脸色一变,急忙辩解:“傅红雪,你休要血口喷人!老夫只是为了朝廷安危,才提议清剿乱党,何来为魏忠贤报仇之说?”
“为朝廷安危?还是为了你自己的私心?” 傅红雪走到大殿中央,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递给皇帝,“陛下,这是昨日在东宫抓获的毒蝎教刺客身上搜出的暗器,臣仔细检查后发现,这些暗器并非江湖制式,而是东厂的独门暗器‘透骨钉’!”
皇帝打开锦盒,只见里面放着十几枚黑色的钉子,钉头锋利,上面还刻着东厂的标志。他脸色一变:“这…… 这真是东厂的暗器?可魏忠贤已死,东厂的暗器怎会落在毒蝎教刺客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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