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换一个角度想,如果“鬼”是某种无法逆转的、强化的扭曲状态,那么“以鬼为终”,是否意味着将这扭曲的状态固定、掌控,甚至……化为一种另类的“力量”或“存在形式”?而铸就这些的前提,是汇聚十二柄诏刀的核心之力!
他目前已有:真(己身)、天(琪亚娜,刀在安娜尸体上,需取回)、鸣(芽衣)、岚(圆大古持,在边境)、霜(八重樱)、命(在手)、烈(在手)、觉(在手)、础(在手)、千(核心在手)、束(在手)……
唯独喰……自爆的祸神,还能存有核心吗?
但理论上,他有机会集齐!
这想法疯狂而危险,无异于饮鸩止渴。但比起眼睁睁看着她们彻底异化,或亲手了结她们,这似乎是唯一一条可能“保住”她们,哪怕是以一种非人形态“保住”的道路。
将鬼化的进程,用更强大的、同源的“负世”之力强行中止、固化,或许能换回她们寻常状态下的理智?就像用枷锁锁住野兽,野兽仍在,却不再能伤人,甚至可能恢复部分温顺?
没有时间仔细推演可行性了。每一秒,侵蚀都在深化。
苏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先以最后的力量,在芽衣和琪亚娜周围布下强力的禁锢结界,防止她们在昏迷中鬼化加剧或突然暴走。
结界闪烁着【终末】的沉寂灰光与【记忆】的稳固蓝芒,暂时将她们与外界侵蚀环境隔离开,也压制着她们体内的异变速度,但这只是权宜之计。
接着,他走到八重樱身边。这个巫女是唯一尚未显现鬼化迹象的,虽然重伤濒死,但根源是物理创伤与消耗过度。
他将体内的【丰饶】之力毫无保留地、源源不断地注入八重樱体内。
翠绿的光芒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浓郁,温柔地包裹住她残破的身躯,深入每一处伤口,驱散侵蚀残留,焕发勃勃生机。八重樱身上断骨续接,深痕弥合,苍白的面容逐渐恢复血色,微弱的气息变得平稳悠长。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确定的“治愈”。
许久,当八重樱身上最后一丝伤痕也消失不见,呼吸变得沉稳有力,显然已从濒死状态完全康复,只是精神与体力消耗过大,仍在深层昏迷中时,苏拙停了下来。他将那柄布满裂纹、灵性受损但核心尚存的“霜之诏刀”,轻轻放在八重樱的手边。
然后,他撕下自己染血衣袍的一角,用指尖残余的一点能量为墨,匆匆写下简短的留言:
“樱:
照看芽衣、琪亚娜。禁锢乃我设,勿近勿解。
我需集齐余刃,寻破解之法。
此地暂安,勿离。
——苏拙”
他将布片压在“霜之诏刀”下。
以八重樱完全康复后的实力,加上“霜之诏刀”,只要不主动离开去寻找强敌,保护昏迷的芽衣和琪亚娜,再加之他留下的结界应当足够。
但为了万无一失,苏拙再次动用仅存不多的、非维系基本存在的命途能量。
他咬破指尖,以自身蕴含三重命途特质的血液为引,混合着对这片临时栖身之地的“空间”与“存在”概念的短暂篡改意愿,在她们所在的这处残破屋舍周围,布下了一层坚固的守护结界。
这结界并非绝对防御,但能有效屏蔽内外气息,扭曲接近者的感知,并具备一定的反击与预警机制。
做完这一切,消耗颇大的他眼前已是阵阵发黑。
他从未如此虚弱过。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在结界内昏迷的三位女子——额生鬼角、空洞茫然的芽衣;鬼纹隐现、气息狂躁的琪亚娜;以及伤势痊愈、却仍旧沉静昏迷的八重樱。
没有更多的告别或犹豫。
苏拙强提一口气,转身,化作一道黯淡的流光,朝着边境的方向——圆大古与“岚之诏刀”所在之处——疾驰而去。
他必须尽快取回“岚”,然后,开始他那疯狂而危险的、汇聚十二诏刀核心、铸造“负世之刃”的救赎之路。
残破的屋舍外,血色黄昏笼罩着死寂的大地,唯有那层新设的结界,闪烁着微弱却不容忽视的异样光泽,如同风暴眼中,最后一点固执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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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拙的归来,已非流光,而是一道踉跄的阴影。
边境之行异常顺利,圆大古听闻都城惊变与苏拙的计划,沉默着交出了“岚之诏刀”。而取回别院中仍插在安娜胸口、灵性蒙尘的“天之诏刀”也非难事。镜心水尸体旁的“觉之诏刀”虽然黯淡无光,但核心尚存。
最难的是重新汇聚那已自爆扩散的“喰”之核心。
他在都城废墟中央,在“喰”最初爆发的原点,不顾一切地催动了【终末】的权柄。
他已然做不到逆转大范围时空,只是强行在概念上,“逆流”那场爆炸的“结果”,将散逸、渗透进整片都城土地与空气中、与无数鬼化残骸纠缠的侵蚀法则,艰难地、一丝一缕地重新“抽取”、“聚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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