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凛冽杀意只凝了一瞬,便如潮水般退去。她猛地转身看向我,脸上所有的狠戾瞬间崩解,只剩下满目的焦急与心疼,连银瞳里的寒意都化作了慌乱的柔光。
她快步上前,轻轻捧起我受伤的手,指腹避开血痕,动作轻得像捧着件一碰就碎的绝世瓷器,生怕再碰疼我分毫。“都怪为师,”她声音发紧,满是懊恼与自责,“早该把它赶走,怎会让你伤成这样。”说着,她低下头,对着我渗血的伤口轻轻吹气,温热的气息拂过皮肤,像羽毛轻扫,竟真的压下了几分火辣辣的疼。她眼底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缠在我手背上的目光,比伤口的痛感更让我心头发紧。
我攥着她的衣袖,忍着手上的疼急忙开口,声音带着点急颤:“师尊,别伤它,是我自己没注意……”
说着,我不顾她伸手阻拦,执意绕到小狐狸身边。那小家伙显然被师尊方才的杀气吓破了胆,缩在角落团成个雪白绒球,连尾巴尖都不敢晃一下。我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动作放得极缓,脸上努力扯出温暖的笑,声音软得像浸了蜜:“你真的不用怕,要不……以后就跟着我吧?我保护你。”
心底却另有一番盘算:反正让系统都强制绑定过了,若留不下它,给师尊兑换宗门圣物的日子就得往后推三十年,这般关键的机会,说什么也得攥紧。脸上的笑意又深了几分,瞧着越发真诚。
“你这孩子,总是这般心软。”师尊的眉头拧得更紧,看着我不顾伤手还要凑向狐狸,眼神里满是担忧,又掺着几分无奈。她轻轻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往后退了几步,给我留出空间,可目光依旧像鹰隼般牢牢锁着那小兽,周身气息绷得紧紧的,随时准备在它有半分异动时出手。我分明看见她垂在身侧的手攥得死紧,指节泛出青白,连墨色袍袖都被攥出了褶皱——那是她藏不住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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