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呼啸,带着要将骨头都碾碎的恶毒力道。
那根手臂粗细的紫檀木棍,高高扬起,在风清浅的瞳孔中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
行刑的家丁脸上是嗜血的兴奋,柳氏的嘴角是淬了毒的快意,风清婉的眼底,是假惺惺的担忧下,一闪而过的、得偿所愿的狠毒。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慢放键。
风清浅没动。
她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就在那架法棍即将落下,带起一片皮开肉绽的血光之时——
“住手!”
一声中气十足、带着久经沙场的铁血威严的厉喝,如平地惊雷,骤然炸响!
那声音仿佛有千钧之力,让高举着木棍的家丁手腕一软,动作硬生生僵在了半空。
满堂的喧嚣与幸灾乐祸,瞬间被这道声音掐断,所有人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齐刷刷地朝着门口望去。
只见大厅门口,逆着光,站着一个身形高大、渊渟岳峙的中年男人。他身着一袭玄色蟒纹官袍,腰悬长剑,不怒自威。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眸子扫过满堂狼藉,最后,落在了风清浅那张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脸上。
来人,正是这座将军府真正的主人,大夏国战神——风战雄!
他回来了。
“将军!”
“父亲!”
柳氏和风清婉脸上的表情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前一秒的狠毒快意尽数褪去,换上了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惊慌与柔弱。
“将军,您可算回来了!您快看看,这个孽障……”柳氏抢先一步,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了上去,眼泪说来就来,指着风清浅就要开始新一轮的哭诉。
“够了!”风战雄眉头紧锁,低喝一声,声音里满是不耐,“家丑不可外扬!有什么事,关起门来说!闹得这般鸡飞狗跳,成何体统!”
他斥责的,不是柳氏的狠毒,而是她将事情闹大的愚蠢。
风清浅在心里冷笑一声,看吧,这就是她的好父亲。在他眼里,家族的颜面,永远比女儿的死活重要。
柳氏是什么人?人精中的人精。一听风战雄的口气,立刻就明白了症结所在。她立马收了哭声,换上一副贤妻良母的痛心疾首:“将军说的是,是妾身失态了。只是……只是妾身也是被清浅这孩子气昏了头。她离家出走也就罢了,竟还在外面与不三不四的人为伍,打伤婉儿派去寻她的下人,这……这传出去,丢的可是咱们整个将军府的脸啊!”
她三言两语,就将一场蓄意谋害,说成了一场无奈的管教。
风战雄的目光再次投向风清浅,那眼神里,审视多过关心,失望多过怜惜。
风清浅连一个字都懒得解释。
跟一群早已认定你有罪的人解释,那是世界上最大的笑话。
眼看气氛再次陷入僵局,柳氏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她走上前,竟是亲手扶起了风清浅,脸上硬是挤出一抹慈爱的笑容,柔声道:“清浅,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是为娘的不好,管教太过严厉。一家人,哪有隔夜的仇呢?今晚,为娘亲自下厨,为你备一桌洗尘宴,就当是……为你赔罪了,好不好?”
这番话一出,别说风清浅,就连周围的下人都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风清浅抬眸,迎上柳氏那双看似温和实则暗藏杀机的眼睛,缓缓地,勾了勾唇角。
“好啊。”
一个字,让柳氏准备好的所有后招都卡在了喉咙里。她没想到,风清浅竟会答应得如此干脆。
夜幕降临,梨香苑的小花厅里,灯火通明。
一桌极其丰盛的晚宴摆在中央,山珍海味,佳肴琳琅,几乎能媲美宫宴。
柳氏一反常态,热情得像换了个人。她坐在风清浅身边,亲自为她布菜,嘘寒问暖,那亲热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才是亲生母女。
“清浅啊,在外面受苦了吧?瞧你都瘦了,快,多吃点这个,这是你最爱吃的芙蓉鱼翅。”
“来,喝了这杯暖玉琼浆,驱去寒气。”
那张涂着蔻丹的笑脸,在风清浅看来,比恶鬼还可憎。
她来者不拒,脸上挂着浅浅的、看不出情绪的微笑,柳氏夹什么,她就吃什么,递什么,她就喝什么。仿佛白天的剑拔弩张,只是一场幻觉。
风清婉坐在一旁,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心里直发毛。她总觉得,今天的风清浅,平静得有些可怕。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一股极淡、极雅的异香,从角落里那尊麒麟吐瑞的紫金香炉中,悄然弥漫开来。
那香味初闻之下,能安神静气,让人心旷神怡。
可风清浅的眸光,却在闻到那香味的瞬间,微微一凝。
“吱吱!”
一声极其细微、带着强烈警告意味的尖叫,从她宽大的袖袍中传入她的耳中。是金噬!
一股只有她能听懂的意念,通过灵魂链接,清晰地传来。
毒!香里有毒!
【万兽图鉴】在她的识海中自动翻页,一行金色小字浮现:迷魂香,无色无味,混入安神香中,可令人在不知不觉中神志不清,陷入深度昏迷,且事后难以查出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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