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承载着一个年轻男孩梦想与生命力的一亿支票,在田尹手中并没有停留太久。他并不缺钱,无论是之前范德比尔特家族的黑卡,还是后续可能收到的各种“谢礼”,都足以让他挥霍几辈子。这笔以如此方式获得的巨款,于他而言,更像是一种烫手的因果,而非值得欣喜的财富。
第二天,他便通过网上银行和一些隐秘渠道,将这一亿资金,连同之前几次类似“交易”所得的大部分款项,化整为零,匿名捐赠了出去。受赠方是遍布全国的十几家运营良好的孤儿院,以及多家大型医院设立的大病救助中心。
他操作的时候,神情平静,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寻常的公事。看着转账成功的提示,他心中并无多少“行善”的崇高感,更像是一种…净化。将这些沾染着欲望与另类牺牲的金钱,转化为实实在在的帮助,让那些无依无靠的孩子能多一份温饱,让那些在病痛中挣扎的家庭能看到一丝曙光。这或许,是这些钱最好的归宿,让它们从满足个人私欲的“零花钱”,转而发挥了更具意义的作用。
与此同时,村子里的建设如火如荼。宽阔的柏油路开始向山里延伸,白岩沟景区的基础设施建设已经动工,带动了附近大量劳动力就业。原本宁静的小山村变得前所未有的热闹,机器轰鸣,工人穿梭,充满了蓬勃的朝气。
然而,这份外界的喧嚣,似乎与田尹那栋坐落于山窝清静处的房子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对比。他发现自己家,仿佛成了某种隐秘的“圣地”,每隔十天半月,总会有那么一两拨不速之客,开着价值不菲的豪车,带着渴望与忐忑,找上门来。
他们的目的无一例外——通过那位魔都吴老或其他已经“受益”者的渠道,慕名而来,请求田尹施展那神乎其神的“金针转命术”。他们带着支票,带着“自愿”的奉献者(其中关系错综复杂,真假难辨),也带着对青春或健康的极致渴望。
田尹的态度,也从最初的复杂、挣扎,逐渐变得…习以为常。
他依旧会进行基本的诊断,确认“转命”的可行性,也会最后一次确认双方的“自愿”(尽管他心知肚明这自愿里掺杂了多少水分)。然后,在一楼那间特殊静室里,完成那场生命的转移。
每一次,他都能收到一笔天文数字的报酬,几个亿的资金如同数字游戏般流入他的账户。
而每一次,他都会在不久后,用同样的方式,将这些钱匿名捐赠出去,分散到全国各地的慈善机构。他就像一个冰冷的中转站,财富从他这里流过,带来欲望的满足,又被他转化为希望的种子,洒向更需要的地方。
他并不觉得自己是圣人,这只是一种他选择处理这些“不义之财”(在他心中如此定义)的方式。这或许是一种自我救赎,或许只是一种眼不见为净的洁癖,也或许,是他内心深处,对自己所掌握的这份近乎“魔道”的力量,一种无声的制约与平衡。
他依旧过着看似平淡的生活,监工房子的后续装修,和沈冰卿视频,去河边溜达。只是,他银行账户里的数字时而暴涨,时而归零,循环往复。他挣了几个亿,又捐了几个亿,如同一个隐秘的财富散财童子,在无人知晓的角落,进行着一场场冰冷而宏大的交易与救赎。
田尹银行账户那如同过山车般、动辄数亿资金的异常流入与迅速匿名转出,终究没能逃过金融监管系统的法眼。如此大规模、高频次且目的不明的资金流动,很快触发了警报。这天下午,一辆警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田尹家院坝前。
从车上下来两位警察,为首的是位女警,看上去二十七八岁,名叫苏槿。她身姿挺拔,合身的警服衬得她干练利落,容貌清丽,眉宇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英气和审视的锐利。跟在她身后的是一名年轻的男警员。
田尹正在二楼书房整理一些古籍,听到动静,不慌不忙地走下楼。
“请问是田尹先生吗?我们是市经侦支队的,我姓苏。”苏槿亮出证件,语气公事公办,目光却迅速而专业地扫过田尹和他这栋品味不俗的新居。
“苏警官,你好,请进。”田尹神色坦然,将两人引到一楼的客厅落座。
苏槿没有过多寒暄,直接切入主题,询问起他账户近几个月来数笔巨额资金的来源与去向,语气严肃,带着职业性的质疑。
田尹早有准备,他气定神闲,语气平和地解释道:“苏警官,这些资金,是我行医所得的诊金。”
“诊金?”苏槿秀眉微蹙,这个数额的诊金显然超出了正常范畴,“田先生,什么样的诊疗服务,诊金能达到数亿之巨?这很难不让人怀疑是否存在洗钱或其他非法金融活动。”
田尹微微一笑,从容不迫。他凭借“无师自通”异能早已将国内外相关法律法规烂熟于心。他开始条理清晰地阐述:
“首先,我的医疗服务属于高端定制,供需关系决定价格,法律并未对诊疗服务收费设置上限。其次,每一笔收入的来源,无论是魔都的吴老先生,还是帝都的林女士,都有据可查,属于自愿支付的劳务报酬,完税证明我可以随时提供。最后,关于资金去向,我全部用于公益慈善捐赠,接收方均为正规注册的孤儿院与医疗机构,所有捐赠记录透明可查,符合《慈善法》规定,并非洗钱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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