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东那一脚,不只踩碎了李二狗的嚣张,也踩碎了桃花村一直以来的那份宁静。
他那句“滚,或者,断手”,就是一根冰冷的钉子,生生扎进所有围观村民的心里。
这个当兵回来的年轻人,不是好惹的。
是个狠角色。
一下子,祖宅门口那条小路就成了禁区,没人敢随便凑过去。
陈梅也安生了两天。
她不用再理会长舌妇们的指指点点,出门打水的时候,那些以前阴阳怪气的婆娘,现在见了她都躲着走,眼神里全是怕。
这感觉挺新鲜的,让她心里反倒踏实了点。
但新麻烦,很快又来了。
靠山吃山。
肖东天天进山,可打到的东西时多时少。
他带回来的几只野兔,压根不够两个人塞牙缝的。
那天晚上,陈梅瞅着锅里没几片肉的兔子汤,又偷瞄了一眼对面只顾埋头吃饭的肖东。
这个男人太能吃了。
一顿饭,顶她吃三天。
再这么下去,别说吃肉,她瓦罐里藏着的那点救命粮都得被他干光。
陈梅的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
肖东当然也清楚这个问题。
他晓得自己那套在部队里的本事,搁在这片被本地人来回刨了无数遍的山里,不管用。
他得把这座山给摸透。
第二天一早,肖东没带猎刀,而是提着两只收拾干净的野兔出了院门。
他没上山,而是直接去了村西头,那户孤零零的茅草屋。
那是老猎户孙老倔的家。
孙老倔是个怪人,六十多岁,没儿没女,一辈子就跟山里的畜生打交道,是村里都认的第一好猎手。
但他脾气又臭又硬,从不跟村里人搭腔。
肖东到的时候,孙老倔正坐自家门口,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院门半开着。
瞅见肖东提着兔子过来,老头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就哼了一声,那张脸活像块门板。
“拿走,我这不收东西。”
肖东也没多话,直接把兔子挂在院里的树杈上,跟着走到墙角,抄起那把钝口的斧头。
“砰!”
“砰!”
“砰!”
沉闷有力的劈柴声,很快就打破了清晨的安静。
孙老倔抽烟的动作顿了下,浑浊的眼珠子里闪过一丝奇怪。
他看着那年轻人,光着膀子,一身古铜色的肌肉在晨光下泛着油光。
那斧头在他手里,就跟个玩意儿似的。
成年人胳膊那么粗的硬柴,三两下就劈开了。
孙老倔没再吭声,只是抽烟的速度慢了下来,眼神时不时往那个干活的身影上溜。
一上午,肖东一句话没说。
他劈完了院里所有的柴,又去井边挑满了那口大水缸。
做完这一切,他走到孙老倔面前,开口说:“老把式,我想学打猎,跟你换。”
孙老倔吐出一口浓烟,斜了他一眼:“当兵的还用学打猎?你不是挺能耐吗?”
“部队里那一套,跟这不一样。”肖东回答,“我能打,但找不到。”
孙老倔吧嗒了两下烟嘴,站起身,走到肖东劈好的柴堆旁,踢了一脚。
“力气是死力气,走路跟头牛一样,野物离你三里地就跑光了。学什么学?”
话虽这么说,他却没赶肖东走。
第二天,肖东又来了,还是先干活。
孙老倔坐旁边,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念叨。
“这山里的畜生,比人都精。你得学着用鼻子闻用耳朵听还有用脚去感觉。风从哪边来,你就要从哪边去,不能让你的味儿飘到它前头。”
肖东一边修着屋顶,一边把每句话都记心里。
孙老倔看他听的仔细,话也多了起来。
“看脚印,不是光看个形状。得看新旧还得看深浅。新的脚印边上土是湿的,旧的早就干了。脚印深,说明这家伙分量足,是个大家伙。”
他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
“这是麂子,蹄子尖,走道跟姑娘绣花一样,落地轻。”
“这是野猪,蹄子圆,走道跟夯土机似的,专找烂泥地,一道沟就出来了。”
第三天,肖东干完活,孙老倔直接把他喊进了屋。
屋里一股子烟味跟兽皮味,墙上挂满了各种叫不出名的干货还有兽皮。
孙老倔从一个瓦罐里倒出两碗酒,递给肖东一碗。
“喝了。”
酒很烈,呛的人嗓子眼冒火。
肖东一口闷了,脸不改色。
孙老倔看着他,点了点头。
“你这娃,是块料。有耐性也肯下力气。”他放下酒碗,总算说了正事,“想打大家伙,光有力气不行,还得动脑子。”
他朝北边指了指。
“这几天,别再跟个无头苍蝇似的满山乱转了。北坡那片青冈树,该结果子了。”
肖东的眼睛一亮。
“青冈果?”
“蠢货!”孙老倔骂了一句,“是野猪。这山里最肥的几头猪,这时候都在那片林子里开席呢。它们吃得满嘴流油,警惕性最低。你要找的,是吃饱了刚要去泥潭里打滚的猪,那样的最笨。”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山村兵王:从征服村长老婆开始请大家收藏:(m.qbxsw.com)山村兵王:从征服村长老婆开始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