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接过军报的手指稳如磐石,唯有微微颤抖的嘴角泄露了内心的惊涛骇浪。
作为穿越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场胜利的分量——这不是历史上那个节节败退的大明,这是他亲手打造的新生力量第一次亮剑!
“诸卿安静。”
崇祯声音不大,却让沸腾的大殿瞬间寂静,“这不是侥幸。”
“有人说建虏满万不可敌?”
崇祯轻笑一声,指尖重重点在军报上,“今日朕的新军告诉世人——没有什么不可战胜的神话!”
“武器,固然是战争的重要因素!但绝非决定因素!决定战争胜负的,永远是人,是明白为何而战、敢于为胜利献身的人!
正是有了这样一支懂得为谁扛枪、为谁打仗的军队,有了掌握先进战法的将士,我大明的犀利火器,才能爆发出今日这雷霆万钧之力!”
“我们要让所有人都明白,皇帝,不差饿兵!但大明的粮饷,只养能战、敢战、胜战之兵!这一战,打出的不只是军威,更是规矩!是铁律!”
就在这一刻,陕西新军“皇明卫队”首战尽歼五千建虏的消息,以惊人的速度传遍天下。。
关中、河南、湖广、江南……乃至辽东残破的土地上,无数或明或暗的耳朵,都听到了这石破天惊的消息。
朝野上下,彻底震动!
北京城的茶楼酒肆里,说书人惊堂木一拍:“列位看官可知,当年岳武穆破金兵于郾城,也不过如此痛快!”
文人聚会中,年轻士子举杯高呼:“此役当浮一大白!”
连关宁军驻地的老兵都摸着斑白鬓发喃喃自语:“要是早十年……”
街头巷尾,百姓们奔走相告,脸上多年未见的振奋与红光,驱散了那层“闻虏色变”的阴霾。
多少年了?
多少年没有听过对建奴如此干净利落、近乎碾压的全胜了?!
这一仗,打出了汉家儿郎的赫赫声威,打出了大明朝的凛凛风骨!
山海关外,溃逃的镶白旗残兵带回了让整个盛京震动的消息。
多尔衮摔碎了最心爱的玉杯,代善在府中长叹:“明国……何时出了这样的精锐?”
而在西安行宫深处,崇祯屏退左右,独自站在巨幅地图前。
“建虏看似强大,不过是在旧式军队面前逞凶。”
崇祯对着空荡的大殿轻笑,“当代表先进生产力的军事体系出现时,这些旧时代的霸主……”
“终将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窗外,不知哪个军营率先唱起了新编的军歌:“堂堂中华要让四方……来贺!”
歌声如潮,漫过西安古城墙,向着血色残阳下的辽东大地涌去……
而皇帝的威望,随着新军这份战绩,在无数军民心中,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攀升至一个新的顶峰!
……
西安城内,爆竹声声,灯火如昼。
军民们仍在为刚刚传来的锦州大捷欢欣鼓舞,朱雀大街上舞龙的队伍蜿蜒如长虹,孩童们追逐笑闹,争抢着从城头撒下的彩纸——
这一切,都像极了一幅太平盛世的画卷。
然而此刻的行宫内,却仿佛另一个世界。
崇祯捏着那份刚刚由李若琏亲自送来的密报,指尖冰凉。
“江南苏绣两百匹,景德镇秘色瓷五十箱……还有,”
顿了顿,崇祯目光落在最后几行字上,
“十二个以火漆密封、标注着类似泰西符号的木箱,押运者中,除建奴白甲兵外,另有数人,吴语软侬,行迹鬼祟。”
殿内静得可怕,只有铜漏滴答作响。
侍立在侧的王承恩,连呼吸都放轻了。
“王伴伴,你听听,”
崇祯将密报轻轻放在御案上,“前方将士在冰天雪地里用命,用血在给朕,给大明江山搏一条生路。可咱们的背后,有些人啊,还是不长记性。已经把生意做到皇太极那里去了。丝绸,瓷器……哼,真是好风雅的建奴!”
崇祯站起身,玄色的袍角拂过冰冷的金砖,走到窗前。
窗外是西安城不夜的灯火,映在他深邃的瞳仁里,却点不亮丝毫暖意。
“朕记得,《大明律》里写得明白,‘通虏资敌者,凌迟,族诛’。”
“可现在看来,这律法,早就成为了擦屁股的纸。”
王承恩安慰道:“皇爷息怒!或许是……或许是商贾逐利,胆大包天……”
“逐利?”
崇祯的脑海中浮现的是原主崇祯上吊煤山时,北京城里那些忙着迎接新主的官员和商贾的嘴脸。
历史的讽刺在这一刻达到顶峰——他本以为清算旧账为时尚早,可有些人,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把他和这个帝国,一起推向深渊。
“江南……”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好一个财赋重地!!”
“查!”
“朕,倒要看看这朗朗乾坤,洪武爷开创的大明,究竟烂到了何种地步!这浩浩荡荡的历史洪流,最终又会把谁……拍死在沙滩上。”
王承恩领旨,匆匆退下。
暖阁内重归寂静,只留下年轻的皇帝独自立于巨大的大明疆域图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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