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缓步踏入阴冷的墓道。
一路机关暗器频发,毒箭、陷坑、落石……但皆被萧秋水运转内力,或挡或避,护得李莲花周身滴水不漏。
他如今武功大进,又有心维护,竟是连一片衣角都没让李莲花沾上灰尘。
至于笛飞声?哦,笛盟主武功高强,自然是自己照顾好自己了。
终于抵达主墓室。
棺椁中,一具女尸口含异宝。
李莲花小心取出那枚传说中的“观音垂泪”,递给了笛飞声。
笛飞声服下后,周身气息肉眼可见地变得雄浑磅礴,旧伤尽愈,内力更上一层楼。
他睁开眼,看向李莲花,语气依旧冷硬,却多了份兑现承诺的意味:
“李相夷,狮魂乃我金鸳盟第一仵作,当年所有尸身皆经他手。十年前东海一战后他便失踪。此人幼年被普度寺和尚收养,或许,该去普度寺寻寻线索。”
李莲花无奈扶额:“阿飞啊,说了多少遍了,我叫李莲花,李、莲、花!” 他边说边自然地牵起萧秋水的手,“走了秋水,我们去普度寺,阿飞啊,跟上。”
“好!”萧秋水立刻点头,反手紧紧握住他的手。
普度寺内,檀香袅袅。
无了和尚见到联袂而来的三人,尤其是看到李莲花与萧秋水紧握的双手和之间流转的亲密氛围时,眼神在他们之间徘徊,面露诧异:“李施主,萧施主,你们这是……?”
萧秋水下巴一扬,带着点小得意:“怎么?长得像没见过啊!” 哼,懂不懂什么叫夫妻相!
无了和尚摇头失笑,转而仔细为李莲花把脉,这一探之下,更是惊疑不定:“奇哉!李施主,你体内那霸道的碧茶之毒……竟真的解了?莫非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机缘?”
李莲花侧头,目光温柔地落在萧秋水身上,唇角含笑:“和尚,机缘么,确实是遇到了。”他顿了顿,转入正题,“今日前来,是想向你打听个人,狮魂,你可知他下落?”
无了和尚捻着佛珠,摇头:“阿弥陀佛,什么狮魂,老衲一概不知。不过,李施主或许可去问问乔施主。十年来,乔施主每逢你的……忌日,都会来寺中静坐,却从不点往生灯。”他话锋一转,带着几分探究,“你既已解毒,为何不回归百川院,重振四顾门?乔施主她……”
李莲花闻言,立刻飞快地瞟了萧秋水一眼,见他神色如常,才暗暗松了口气,打断无了的话,语气平静却坚定:“和尚,往事已矣。我现在过得很好,也很……幸福。”他握紧萧秋水的手,举到无了面前,坦然道,“实不相瞒,这位便是在下的爱人。李某心中,如今只装得下他一人。过去种种,如云烟散矣。”
无了和尚看着他眼中不容置疑的认真和萧秋水瞬间泛红却满是坚定的脸颊,长叹一声:“罢了,罢了……缘起缘灭,皆是定数。”
李莲花敏锐地察觉到无了话中有话,追问:“听你言下之意,莫非百川院出了什么事?”
无了和尚瞥他一眼,语气带着些许嗔怪:“呦,老衲还以为李施主早已心如铁石,将前尘往事抛诸脑后了,原来还记挂着旧人死活啊。”他顿了顿,道,“是四顾门的人寻回了你的少师剑,广发英雄帖,要举办赏剑大会。”
他看向李莲花,神色复杂,继续道:“此外,老衲听闻,云彼丘十年来自闭于百川院,画地为牢。老衲贸然猜测,他便是当年……为你种下碧茶之毒之人。”
李莲花眼神微动,并未言语。
无了继续道:“自你出事后,云彼丘悔恨交加,曾只身赶往东海寻你数月,却一无所获。白院主找到他时,他竟无半分抵抗,被白江鹑一剑穿胸!幸得纪院主查明,他实乃被奸人角丽谯蛊惑,并非本意要害你,这才派人救下。十年来,云彼丘不肯宽恕自己,日夜受心魔煎熬,也算是……”
“够了!”
一声带着哭腔的厉喝打断了他的话。
只见萧秋水眼眶通红,浑身微微发抖,显然已忍耐到了极限。
他猛地站到李莲花身前,像只被激怒的幼兽,护在自己最重要的人前面,对着无了和尚,声音因激动而发颤:
“找?!你说他们去找了?!他们真的找了吗?!!”他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花花他在东海边待了那么多年!用破船造了莲花楼!他们若真有心,会找不到吗?!你告诉我,他们是找不到,还是根本……根本没有真心实意地去找过?!”
他转过身,紧紧抓住李莲花的手臂,仰头看着他,眼泪模糊了视线,声音哽咽得几乎破碎:“花花……他们知不知道你一个人……拖着那样的身子……是怎么熬过来的?你的门主令……只换了五十两……你要种萝卜……要自己养活自己……你就这么……这么过了十年!”
他越说越激动,猛地回头指着无了,仿佛透过他在质问所有负了李莲花的人:“你们谁体会过他的痛?!被最信任的人下毒!收到爱人的诀别信!他当时该有多绝望?!你们谁知道他夜里毒发吐血的时候有多疼?!我知道!我见过!我心痛!比我自己死了还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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