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S集团与盛放生物的合作签约仪式定在周五下午,高途提前半小时到会场调试设备,却在走廊撞见正对峙的沈文琅与盛少游。
苦橙香氛像炸开的柑橘皮,带着尖锐的酸意直冲鼻腔,盛少游用指节敲着沈文琅的西装翻领:听说你让花咏住在我家,是想安插眼线?他的信息素在空气中凝成细小的冰晶,每一片都闪着挑衅的光。
沈文琅的银灰色香氛瞬间竖起尖刺,辛辣的焚香味呛得旁边的秘书直皱眉:盛总还是先担心下令尊的靶向药吧。他微微侧头,余光扫过躲在柱子后的高途,毕竟HS的药,不是谁想要就能要的。
你他妈——盛少游的信息素骤然暴涨,苦橙味混着怒意变得刺鼻。高途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后腰撞到冰冷的灭火器箱,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大学时的传闻——沈文琅和盛少游在新生辩论赛上就结了梁子,据说那天的辩论主题是Alpha信息素是否该被规范,两人吵到差点在台上动手。
沈总,盛总,签约时间到了。花咏款款走来,午夜兰花香氛像层软垫,轻轻缓冲了剑拔弩张的气息。他自然地站到沈文琅身侧,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对方手腕,高秘书,设备都准备好了吗?
高途的视线落在花咏触碰过的地方,喉结动了动:都、都好了。他转身要走,却被沈文琅叫住。
过来。Alpha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银灰色香氛像条柔软的锁链,轻轻缠上他的手腕。高途被迫走到两人中间,感觉自己像被夹在冰与火之间——左边是盛少游冷冽的苦橙香,右边是沈文琅灼热的焚香味,两种气息在他头顶撞出噼啪作响的火花。
帮我拿一下领带夹。沈文琅解下西装扣子,露出衬衫领口。高途的手指刚触碰到那个铂金质地的小夹子,就听见盛少游嗤笑一声:沈文琅,你什么时候沦落到要秘书帮你整理仪表了?难不成是眼睛不好,看不见自己领带歪得像条蚯蚓?
沈文琅没回头,只是按住高途正在发抖的手:总比某些人强,连自己信息素是什么味都搞不清。他抬眼看向盛少游,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上次在酒会,保洁阿姨还以为你的苦橙香是洁厕灵打翻了,拿着消毒水喷了半天才发现是活的。
你找死!盛少游的信息素猛地压过来,带着Alpha特有的压迫感。高途的后颈突然一阵刺痛,蓝色的鼠尾草香氛不受控制地往外溢,像被狂风撕扯的蓝布。
够了。沈文琅的银灰色香氛瞬间筑成高墙,将苦橙味挡在外面。他低头看向怀里几乎要站不稳的人,语气骤变,不舒服?
高途摇摇头,却在抬头时撞进沈文琅的瞳孔。那里面没有了刚才的嘲讽,只有一片翻涌的银灰,像暴雨前的天空。这个眼神让他想起大三那年的雨天,他在图书馆门口摔了跤,怀里的画具散落一地,也是这样一双眼睛,在雨幕里定定地看着他。
签约仪式进行到一半,高途借口去洗手间躲进安全通道。他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从口袋里摸出那盒被藏起来的抑制剂。指尖刚碰到铝箔包装,就听见楼梯上方传来脚步声。
又在偷偷用这个?沈文琅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高途慌忙把抑制剂塞进裤兜,抬头时看见对方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银灰色的香氛在楼梯间弥漫,带着淡淡的担忧。
沈总怎么来了?
看某人是不是又要硬撑。沈文琅在他身边坐下,西装下摆扫过地面,沾了点灰尘。这是高途第一次看见沈文琅如此不讲究的样子,像被剥掉了精致外壳的坚果,露出里面温热的果仁。
我没事。高途别过脸,却被沈文琅捏住下巴转了回来。Alpha的指尖带着薄茧,擦过高途的唇瓣时,他听见自己如擂鼓的心跳。
大学时教你画画的老师,现在还在学校吗?沈文琅突然问。
高途愣住了:沈总怎么知道我学过画画?
沈文琅的耳尖微微泛红,移开视线看向窗外:某次路过美术楼,看见你在画板前发呆。他顿了顿,声音放轻,你画的那幅《雨天》,后来被挂在教学楼走廊了。
高途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那幅画是他大三那年画的,主角是个站在雨里的白衣少年,手里捏着只被雨水打湿的纸飞机。他一直以为没人注意到那幅画,却没想到沈文琅不仅看见了,还记得。
沈总认错人了吧。他低下头,掩饰眼底的波澜。那时候的沈文琅是天之骄子,身边永远围着一群人,怎么会注意到角落里的他?
沈文琅没再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放在他掌心。是只折叠精巧的纸飞机,机翼上用银色钢笔写着个小小的字。
这个......高途的呼吸顿住了。这是大三那年,他在图书馆二楼捡的纸飞机,上面的字迹他记了很多年,甚至偷偷描摹过无数次。
那天风大,纸飞机飞错了方向。沈文琅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本来是想......他没说下去,只是看着高途手里的纸飞机,银灰色的香氛在两人之间变得柔软,像融化的银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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