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中央,摆放着一把造型科幻的椅子。通体呈纯净的银灰色,在洞内微光下散发着冷冽光泽。椅背高耸,线条流畅,上面没有繁复纹路,却嵌着一圈圈精致的光带,散发着柔和的蓝光,像是某种神秘的能量线路。
马占山走近,蹲下仔细观察,发现椅子底部不仅安装着精密的机械装置,还设有不同方向滑轨,轨道呈环形围绕着椅子,似乎能让椅子在上面滑动。他试着轻推椅背,椅子不仅缓缓左右旋转,还能沿着滑轨前后移动,动作流畅丝滑。
“马大哥。”
纪沧海的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惊得马占山猛地拔出手枪,又插回皮扣。
“纪兄弟?” 他疑惑的问道,声音在洞厅内回荡。
“请你坐到椅子上,把那个锁扣卡住,戴上把手上的头盔。” 纪沧海继续道,语调平静,听不出一丝波澜。随着话音,椅子扶手上缓缓升起一副银灰色的头盔,镜片在蓝光中泛着更加幽深的光芒。
看着面前奇怪的景象,马占山喉结滚动,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环顾四周,试图找出声音的来源,却发现洞厅内除了这把椅子外空无一物。汗水顺着太阳穴滑下,带着微微的刺痛感。
他想起几个月前在怀德城外,纪沧海那神乎其技的箭术;想起雪夜篝火旁,纪沧海谈起东北局势时那洞若观火的见解;更想起那些他随意搞到的小日子文书、衣物和那些通人性的狗……
“他娘的,自己的好兄弟,还能害了咱不成?” 马占山啐了一口,大步走向那把椅子。当他坐下时,椅面格外的舒适柔软,自动贴合了他的身体曲线。安全扣 “咔嗒” 锁住的瞬间,座椅突然上升了三寸,双脚直接悬空,惊得他浑身绷紧。
“请戴上头盔,我将告诉你我所背负的一切。” 纪沧海的声音再次响起。
马占山深吸一口气,伸手拿过那个奇异的头盔。外壳冰凉,重量却出乎意料的轻。当他将头盔戴上的那一刻,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纪沧海的身影出现在面前,马占山惊得摘下头盔却发现身前空无一物,他再次戴上头盔,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纪沧海,“这是怎么回事?”
纪沧海的虚影拿出一个小本本,“马大哥,你什么都不要问,看完了你就明白了。”
随着纪沧海身影的淡化,眼前陷入一片漆黑,整个溶洞的光源也全部关闭。
马占山眼前的黑暗突然被刺目的红光撕裂,头盔两侧喷出了冰冷的风,腰胸部的卡扣猛地勒紧,座椅的角度也缓慢的调整,他的身体近乎垂直,一阵失重感让他猛地定神,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空中,俯视着下方。
马占山下意识的左右查看,但背后座椅开始轻微的晃动,突然他感觉到自己猛地向下俯冲,身体瞬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往下拽,胃里翻江倒海,仿佛要被甩出去。风声在耳边呼啸,身体被紧紧地压在座椅上,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喔噢!”他感觉自己就像鸟儿一样,短暂的失重后他竟然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双臂展开,翱翔在夜空中,俯瞰着身下的那座巍峨关隘——青灰色的城墙在夜色中如巨兽脊背般起伏,箭楼上 “镇南关” 三个斑驳大字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关下,成千上万支火把组成蜿蜒的火龙,将夜幕烫出无数流血的伤口。随着他的俯冲,擦过人群,热浪裹挟着松油燃烧的焦味扑面而来,马占山甚至能感觉到头盔模拟擦出的火星溅在脸上的刺痛。直到他扇动着翅膀坐在了一门克虏伯炮上。
他看到周围站着形形色色的人,有清廷士兵,有西装革履的先生,有毡帽打扮的商贾,也有衣衫褴褛扛着大刀的汉子。
众人让出一条路,人群中走来一位文人——身着西装,头戴礼帽,赫然是通缉令上悬赏之人。
马占山瞳孔骤缩,价值千金的头颅,此刻就在三步之外!他本能的摸向毛瑟手枪,右手猛地蹭到金属扶手,冰凉的触感将马占山拽回现实。他这才发现自己的配枪已经抽出一半,掌心全是冷汗。
幻象中的那位先生仍在演讲,他站在临时搭建的木台上,慷慨陈词,每说一句,台下穿短褂的汉子们就把土制炸弹举得更高。
突然,文质彬彬的他跳下木台,拖了西装卷起袖子,亲自装填炮弹。
“诸位请看,” 他调整炮口角度冲着北方,月白色长衫被火把映成血色,“反对清政府二十余年,此日始得亲自发炮击清军耳!!”炮声响起,震耳欲聋。四周的人群在欢呼雀跃。
炮声后马占山的视野在几次颠簸后再次漂浮在空中。
“今年 12 月 2 日的镇南关起义动摇了清廷的腐朽统治,加剧了帝制的分崩离析。” 纪沧海的声音从虚空传来,带着奇异的混响。
随着解说,画面突然加速流动,马占山看见黄明堂率领的起义军在炮台上顽强死守,面对清军的猛烈进攻,他们毫不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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