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新角色的挑战与准备
公交车在夜色中停下,陈默刷卡下车,车门关闭的瞬间,他站在站台边缘,没有立刻迈步。手机还在掌心,屏幕亮着,是林雪发来的文件,标题是《修车工角色背景档案》。他没关灯,低头继续看。
文档只有三页。第一段写着:陈建国,42岁,汽修店个体经营者,妻子因病去世三年,独自抚养8岁女儿。技术扎实,客户信赖,但性格沉默,极少主动交谈。店内墙上贴着女儿的画,冰箱上留着妻子生前写的便条复印件:“药记得吃。”
他往下翻,看到最后一行手写备注:他修车时,左手小指会不自觉地轻微颤抖,像是旧伤后遗症,又像情绪波动的残留。
陈默把这段话读了三遍。
他合上手机,放进背包夹层,动作很轻,像怕惊扰什么。保温杯还在另一侧口袋,温度已经凉了大半。他没喝,只是背起包,沿着人行道往家走。
第二天清晨六点,他出门比平时早了一个小时。穿的是那件洗得发白的连帽卫衣,外搭一件旧夹克,裤脚有些磨边。他没带剧本,也没拿笔记本,只拎着保温杯,走进城西一条老街尽头的汽修店。
店门敞着,卷帘半拉,地上油渍斑斑。一个中年男人蹲在车底,手里扳手响动。陈默站在门口,没说话,也没靠近。过了几分钟,男人从车底滑出来,抬头看了他一眼。
“有事?”声音沙哑。
“看看。”陈默说。
“看什么?”
“修车。”
男人皱眉,擦了擦手,“不是修车的?”
“不是。”
“那待着干啥?影响干活。”
陈默没走。他走到角落一张矮凳前坐下,把保温杯放在脚边,双手放在膝盖上,不动。
男人哼了一声,继续忙。
接下来三天,他都准时出现。六点十七分到,七点四十分离开。自带饭盒,吃完默默收拾,不拍照,不记录,也不搭话。第四天早上,店里搬来一堆废轮胎,堆在门口挡道。他起身,一声不吭地开始往里挪。
搬第三趟时,右手虎口被轮胎边缘划开一道口子,渗出血丝。他没停,直到全部搬完,才蹲下拧开保温杯,就着水吞了片止痛药。
老板递来创可贴,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问:“你爹干这行?”
陈默低头贴着伤口,声音很轻:“嗯。早年在厂里修车,后来病退。”
老板没再问。当天下午,他修一辆老款轿车时,随口说了句:“这车跟我那辆差不多,她走之前,还让我换过雨刷。”
陈默没接话,只看着他左手小指——在拧螺丝时,确实微微发抖。
第五天,他带了本空白笔记本。不是为了记,而是为了模仿写字的动作。老板一边拆零件一边念叨:“孩子最近不愿叫人,老师说可能抑郁。我不会说,也不敢问。修车我能调间隙、测油压,可她心里的毛病,我查不出故障码。”
陈默低头,笔尖在纸上轻轻划动,节奏和老板擦手的动作一致——右手三指搓拇指,反复,像是洗不掉油污。
他开始注意到更多细节:老板说话时习惯低头,仿佛对面站着的是女儿而不是客人;递工具时不看人,只伸出手;午饭吃一半常停下,盯着手机,等学校发消息。
第六天夜里,儿子睡着后,他坐在床边,看着孩子微微起伏的胸口。李芸在厨房收拾,水龙头关了,灯也灭了。屋里安静下来。
他轻轻拉开床头柜抽屉,取出那本笔记本,翻开一页,写下一句话:“你走以后,我把闹钟调到了你以前起床的时间。每天六点二十三,铃响,我起床,煎蛋,热奶,装书包。我没迟到过一次。可有一天,她问我,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按闹钟?”
笔尖停住。
他盯着那行字,喉头动了一下。
又翻一页,写:“修车的时候,我总听她录音。就一段,说‘爸爸加油’。放一遍,拆一个零件。放十遍,够换一次机油。”
写完,他没读第二遍,直接合上本子,塞进枕头底下。
第二天,他在汽修店多待了半小时。老板修完车,蹲在门口抽烟,忽然说:“你知道最难的是啥?不是钱,不是累,是她生病那会儿,我说‘会好的’,她笑着点头。可她走那天,我才发现,我连‘撑住’两个字都没说出口。”
陈默站在阴影里,手指缓缓搓过拇指指腹,像沾了油。
他没说话,但那一刻,他明白了那个小指颤抖的由来——不是伤,是压抑。是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只能靠手指微动泄出一丝缝隙。
晚上回家,他洗完澡,坐在客厅小桌前,翻开儿子的绘本。画页上是爸爸站在舞台中央,周围全是举着手机的人。他轻轻抚过那行字:“我的爸爸,最厉害。”
他把绘本合上,放进背包,然后从夹层取出角色档案,再次阅读。这次,他不再看“技术扎实”“客户信赖”这类词,而是盯着那些生活缝隙:冰箱上的便条、墙上的儿童画、修车时放的那首老歌《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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