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能进去。” 他声音很稳,没有丝毫怯意,目光直直地看向刘舵主。
刘舵主没想到乱葬岗里还会有人,愣了一下,随即打量起林砚来,看到他身上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褂,还有手里攥着的青石,眼中露出不屑的神色:“哪来的野小子?也敢管老子的事?滚开!”
“这里是青雾镇的乱葬岗,埋着的都是镇上的人,你们不能在这里乱挖。” 林砚没有动,依旧挡在前面。
“乱挖?” 刀疤脸嗤笑一声,往前走了两步,手里的长刀指着林砚的胸口,“小子,别给脸不要脸!这乱葬岗里藏着我们要找的东西,识相的就赶紧滚开,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刀刃离林砚的胸口只有不到一尺远,他能清楚地闻到刀身上的铁锈味,还有刀疤脸身上传来的汗臭味。他的心跳得有些快,手心也出了汗,但他还是没有退。他想起老守墓人临死前的眼神,想起这些年守着乱葬岗的日子,想起王大娘临走前还惦记着给他留两个包子 —— 他不能退。
“我说了,你们不能进去。” 他重复道,声音比刚才更沉了些。
“找死!” 刀疤脸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手里的长刀猛地往前刺去!
林砚瞳孔骤缩,想躲,却已经来不及了 —— 他从来没跟人打过架,更别说面对刺过来的刀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颈间的铜灯突然发烫,一股暖流从灯身传到他的四肢百骸,原本发闷的胸口瞬间通畅,眼前的景象似乎也慢了下来。
他下意识地往旁边侧身,动作比平时快了不止一倍,长刀 “唰” 地一声从他身侧划过,削断了他肩上的一缕布丝,还带起了几滴血珠,溅在地上的枯草上。
刀疤脸也愣了 —— 他没料到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子,居然能躲开他的一刀。刘舵主也皱起了眉,眼中多了几分审视。
林砚摸了摸肩上的伤口,不深,只是破了点皮,可刚才那种生死一线的感觉,让他后背都出了一层冷汗。他低头看了看颈间的铜灯,灯身依旧发烫,黑色的灯芯似乎比刚才亮了那么一丝丝,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
“有点意思。” 刘舵主往前走了两步,上下打量着林砚,“小子,你身上是不是藏着什么东西?”
林砚攥紧了铜灯的链子,把灯往衣服里塞了塞,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 刘舵主冷笑一声,“刚才你躲那一刀的速度,可不是一个普通的野小子能有的。我看,你跟这乱葬岗里的东西,脱不了干系。” 他转头对另外三个黑衣人说:“把他抓起来,仔细搜!”
三个黑衣人立刻围了上来,手里的长刀都对着林砚,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林砚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他看了看周围的雾,又看了看地上的坟茔,突然有了个主意。
他猛地往后退了一步,退到一座坟茔后面,然后弯腰抓起一把坟土,朝着离他最近的一个黑衣人脸上扔去!那黑衣人没防备,被土迷了眼睛,“啊” 地叫了一声,手里的刀也挥空了。
林砚趁机往乱葬岗深处跑,他对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哪里有坑,哪里有树,哪里的坟茔堆得高,他闭着眼睛都能躲开。雾越来越浓,身后的吆喝声和脚步声也越来越近,可他不敢停,只能拼命地跑。
跑着跑着,他突然脚下一滑,身体往前栽去,眼看就要撞到一块墓碑上。就在这时,颈间的铜灯又一次发烫,这一次,暖流比刚才更强烈,顺着他的手臂传到指尖,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按在了墓碑上。
“轰隆” 一声轻响,墓碑后面的土突然陷了下去,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一股带着霉味的冷风从洞里吹出来,卷着雾,往外面冒。
林砚愣了一下,他在这里住了十几年,从来不知道这座坟后面还有个洞。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来不及多想,纵身跳进了洞里。
洞口不深,也就一人多高,他落地时,脚下是松软的泥土,没有受伤。他刚想站起来,就听见洞口传来刘舵主的声音:“他进洞里了!快,下去追!”
林砚不敢耽搁,摸黑往洞的深处走。洞里很暗,伸手不见五指,只能靠着手摸墙壁往前走。墙壁是土做的,很粗糙,上面还沾着些潮湿的泥土。走了大概有十几步,他突然摸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不是泥土,像是金属。
他顺着那个东西摸下去,发现那是一个方形的盒子,大概有半块砖头那么大,盒子表面刻着和铜灯一样的纹路。他刚把盒子拿起来,颈间的铜灯突然发出了微弱的光芒,黑色的灯芯像是被点燃了一样,透出淡淡的蓝光,照亮了周围的一小片地方。
借着灯光,林砚看清了盒子的样子 —— 那是个青铜盒,上面的纹路比铜灯上的更清晰,是一只展翅的大鸟,鸟的眼睛是用红色的石头镶嵌的,在蓝光下显得格外鲜艳。他试着打开盒子,盒子没有锁,轻轻一掰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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