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看似与周围毫无二致的混沌土壤,在“小钥匙”异常笃定的感知下,成为了混沌游乐园新的、也是唯一一处无法用常规手段探查的“盲区”与“疑点”。王铁根几乎将鼻子凑到了土里,煞气如犁,反复犁了那巴掌大的地方几十遍,除了翻出几粒最普通的混沌砂砾,一无所获。星瞳调动了游乐园内所有可用的监测法阵——无论是基于秩序光带的能量感应,还是混沌气流的异常流动捕捉,甚至“静音苔藓”对“声音”信息的被动记录——所有的反馈都出奇地一致: 那里、 什么都没有。
不,不是“没有”,是“监测不到”。仿佛有一层无形的、绝对完美的“认知滤网”,将那片土壤下隐藏的东西,与外界一切探查手段彻底隔绝开来。如果不是“小钥匙”那异常清晰、且持续指向那里的警惕意念,王铁根和星瞳几乎要怀疑刚才的“窥视”与“遗留物”只是“小钥匙”过于专注感知后产生的错觉。
王小二则完全相信“小钥匙”。他将嫩芽宝宝紧紧护在怀里(虽然“小钥匙”的根部还在苗圃,但灵光传递的依赖感让他心安),星空般的眸子也警惕地盯着那块地方,小声问:“小钥匙,那个‘灰种子’还在吗?它在干什么?”
“小钥匙”的灵光微微闪烁,传递出带着困惑和不安的意念:“在…土里…下面一点点…没动…也没长…就是…一直在‘看’…看我们的‘地图’…特别是…爸爸你画的那张…”
它似乎能越过那层“认知滤网”,直接感知到那枚“灰色种子”的存在状态,甚至能捕捉到它那“冰冷、空洞、无情绪”的“注视”所聚焦的方向——正是王小二那张刚刚完成的、融合了“小钥匙”感知细节的混沌游乐园“地图”!
“看地图?” 王小二下意识地把自己那本“小本本”和地上的“大地图”往身后藏了藏,虽然明知这动作对那种无形的“注视”毫无意义。“它为什么要看我们的地图?地图有什么好看的?”
“记录…” 小钥匙的意念, 在、 反复、 感知、 与、 尝试、 理解、 后, 给出了、 一个、 更加、 令人生畏的、 词汇:“它在…记录…地图上…所有的…光点…线条…颜色…还有…爸爸画的…歪歪扭扭的…地方…它都…在…看…在…记…”
“记录?!” 星瞳的数据流瞬间飙升至危险区域,“它在…记录游乐园的详细能量结构、灵性分布、乃至…小二那充满个人印记的认知信息?!这绝不是偶然的窥探!这是… 系统性的、 目的明确的、 信息采集!”
王铁根脸色铁青:“他娘的!偷看了不算,还要画下来带走?!这鬼东西到底是什么来头?想干什么?!”
一股寒意,在三人心中蔓延。未知的窥视者,留下了一枚无法探查、却持续“记录”的“种子”,其目的显然不善。而他们,甚至连对方是什么,在哪里,下一步要做什么,都一无所知。
“不能让它这么记下去!” 王铁根眼中凶光一闪, 抬起脚, 就要用、 最纯粹的、 暴力, 将那、 巴掌大的土壤, 连同下面、 可能存在的“种子”, 一起、 彻底、 踩成、 混沌的、 基本粒子! 管它、 能不能、 探查到, 先、 物理、 毁灭!
“等等!铁根!” 星瞳再次阻止,但语气更加急促,“如果那‘种子’本身具有某种…‘反触发’或‘信息同步’机制呢?你强行毁灭它,可能会立刻将这里的所有信息,甚至包括我们此刻的反应,同步传递给它的源头!或者…引发更糟糕的后果,比如自毁性的法则冲击,污染这片区域!”
王铁根的脚僵在半空,额头青筋暴跳。打不得,探不得,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这玩意儿像根毒刺一样扎在家里,随时“记录”着他们的一切?
就在这时,王小二怀里的“小钥匙”, 灵光、 忽然、 再次、 急促地、 闪烁、 起来! 它传递出的意念, 充满了、 前所未有的、 紧张、 与、 一丝、 被冒犯般的…** 愤怒?
“灰种子…动了!它…不只看地图了!它在…学我!”
“学我?” 王小二一愣。
“它在…模仿…我的光!我标记地图的光!” 小钥匙的意念带着一种“被抄袭了”的委屈和警觉,“它…在它自己里面…也在…‘画’地图!用…灰光!冷的!硬的!没有…感觉的!但它…画得…越来越像了!”
仿佛为了印证“小钥匙”的话, 那片、 被众人死死盯着的、 土壤, 表面、 极其、 极其、 微弱地、 泛起了一丝、 几乎、 不可见的、 灰白色、 光晕! 这光晕、 并非、 向外散发, 而是、 如同、 水中的、 墨叽, 在、 土壤、 表层、 之下、 缓缓、 晕染、 勾勒! 勾勒出的、 线条、 与、 图案, 虽然、 模糊、 死板, 但、 隐约能看出— 那正是、 王小二“大地图”上、 所描绘的、 混沌游乐园、 边缘区域的、 简化轮廓! 以及、 几个、 代表、 关键节点(如苗圃、音泉)的、 灰白色、 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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