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海颂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孙钰青微微叹了口气,转身对警卫员肖永彪说道:
“去给我弄些吃的来,这一上午下来,肚子早就唱空城计了。”16岁的肖永彪,立刻高高兴兴的跑开,立刻去给军长拿吃的去了。
孙钰青静静地躺在那张简陋的床上,双眼凝视着屋顶,仿佛要透过它看到那无尽的天空。他的思绪如潮水般汹涌,脑海中不断闪现出红九军当前所面临的种种困境。
自从红四方面军踏上长征之路以来,部队就一直处于前所未有的艰难境地。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和挑战,而最令孙钰青难以忘怀的,便是东渡黄河时的那场惨烈战斗。
为了突破敌人严密的封锁线,战士们毫不畏惧地冒着枪林弹雨,奋勇强渡黄河。冰冷的河水无情地吞噬着他们的身体,许多英勇的战友就这样在刺骨的寒冷中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孙钰青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倒下,心中的悲痛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着他的灵魂。
然而,这仅仅只是开始。西渡黄河后,红九军进入了一片完全陌生且环境极其恶劣的区域。这里不仅地形复杂,气候多变,而且物资匮乏,尤其是粮食和弹药的短缺,成为了摆在他们面前的一座沉重大山。战士们每天都面临着饥饿和寒冷的折磨,身体和精神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而这压力,如同那座大山一般,压得每一个人都几乎喘不过气来。
西征的路上,困难重重。茫茫的戈壁滩上,寒风呼啸,北风凛冽,脚下的沙石砸在人脸上,让人难以忍受。
战士们顶着凌冽的北风,嘴唇干裂,嗓子冒烟,却连一口干净的水都难以找到。偶尔遇到的水源,也大多是苦涩的盐碱水,喝下去不仅无法解渴,反而会让身体更加不适。
虽说河西走廊之梦这片广袤的草原上,情况同样不容乐观。原本就不充裕的粮食在长途跋涉中消耗殆尽,战士们只能靠挖野菜、啃树皮来维持生命。
夜晚,刺骨的寒风吹过,单薄的衣衫根本无法抵御寒冷,许多战士就这样在睡梦中被冻醒,只能紧紧地抱在一起相互取暖。
更让人心忧的是敌人的围追堵截。马家军如同鬼魅一般,借助战马的机动作战优势,时而使用游击战术,每时每刻都纠缠着西路军,让西路军打不着追不上,疲于应敌的局面。
他们熟悉当地的地形,采用切尾战术,时不时地发动突然袭击,让西路军的收尾部队防不胜防。
每一次的切尾战斗,都意味着一批西路军将士的倒下,大部队又追不上马家军的骑兵,这样西路军的作战兵力得不到补充,越来越少。
同时,马家军还组织大量的骑兵和民团参加战斗,集中大量的优势兵力,实施人海战术,分割包围西路军中的红九军、红五军和红三十军。
刚开始的时候,甚至对每个师、每个军都适用这样的优势兵力包围战术,使得西路军不能首尾相顾,每一次被突围之后,西路军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虽然马家军也损失了大量的民团和骑兵,但是马家军完全不在乎,因为在甘青地区,马家军可以随时补充,随时拉拢更多的队伍,从而形成对西路军的兵力优势,依靠人海战术,将几乎无法补给的西路军逐渐消磨殆尽。
所以,要改变目前的现状,就要具备和马家军一样的机动作战能力,说白了,就必须建设强大的骑兵队伍,就必须持续扩大西路军的弹药、物资、以及人员的补充,但是这些,熟悉历史的人员,非常清楚何其的艰难。
就这样,孙钰青思考了了一会儿,警卫员肖永彪回来了,手里捧着一个破旧的碗,碗里放着四个窝窝头和一块肉干。
孙钰青看到这些食物,心中五味杂陈,这就是西路军的食物,他接过碗,仔细地端详着那四个窝窝头。
窝窝头颜色灰暗,表面粗糙,还带着些许干裂的纹路,那是青稞面和野菜,以及麦糠组成,就这样,也是每个人一顿只有两个,也就是他是军长的身份,才有四个。
他轻轻地拿起一个窝窝头,放在鼻子前闻了闻,那股淡淡的麦香中夹杂着一丝丝苦涩,因为不知道那青稞面放了多久。
即便是现在的他,也很难下咽这些食物,但是没有别的选择,这具身体现在太缺乏营养了,于是孙钰青拿起军用水壶,将水壶里的水浇了一些分别到那四个窝窝头上,这样便于下咽。
过了一分钟之后,这才拿起一个窝窝头,缓缓地送到嘴边,轻轻地咬了一小口。
经过水泡之后的窝窝头,外面已经湿润,但是里面还是又干又硬,卡在喉咙里,咽下去的时候甚至有些刺痛。他费力地咀嚼着,每一口都显得那么艰难。
一旁的肖永彪看着军长吃得如此辛苦,眼中满是心疼,轻声说道:“军长,我再给您再打点水来?”孙钰青摆了摆手,说道:“好,多搞些水来。”
接着,他拿起那一块肉干,肉干已经风干得很厉害,硬邦邦的。他用牙咬了一下,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咬下一小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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