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在门外停下,陈东合上笔记本的动作还没收住,门就被人推开。进来的是个穿深蓝制服的男人,肩章上有国际合作局的标识,手里拎着一个黑色文件袋,封口贴着三道防拆条。
他把袋子放在桌上,撕开封条,抽出一叠纸。
“跨境协查批下来了。”他说,“你要的数据,我们调到了一部分。”
陈东没动,只盯着那叠纸的第一页。上面是一串境外银行账号,字体小,排列密。他的目光停在一个编号上——KCYH,这个号码他在赵德汉案卷的附录里见过,是资金转出的第一站。
“七家离岸公司,注册地分别在新加坡、开曼和塞浦路斯。”那人继续说,“法人代表全是空壳人头,但股东签名笔迹分析显示,有四份和赵瑞龙私人秘书的样本一致。”
陈东抬眼,“钱呢?”
“流向分三块。”对方打开平板,“第一块,通过‘恒海国际’洗到迪拜两家地产公司,买了三栋楼;第二块,转入一家叫‘新亚信托’的机构,名义是家族基金;第三块……”他顿了一下,“两千万进了‘全球公民计划’,用于申请某国投资移民资格。”
陈东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一下。
这不是藏钱,是铺退路。
“那个信托,查过实际受益人吗?”
“查了。表面是赵瑞龙妻子名下,但我们发现它下面还嵌套了两个BVI基金,最终资金被拆成三百笔,汇入不同账户。这些账户的共同点是,都和一个叫‘北光会’的组织有关联。”
“北光会?”
“东南亚的地下金融集团,专门帮权贵转移资产。他们不碰毒品军火,只做资金通道,收费高,保密强。多国警方盯了十年,一直没抓到实证。”
陈东低头翻资料。其中一页贴着一张图:一张资金流向拓扑图,红线从北京出发,经香港、新加坡跳转三次,最后落在莫斯科一家名为“远东联合”的银行。
“这条线是谁在跟?”
“我们和俄方反洗钱部门有合作机制,但他们只给了部分流水。真正麻烦的是加密通讯。我们在赵瑞龙海外账户的操作日志里,发现他和一个IP在俄罗斯的用户频繁联系,每次转账前都有一次短时连接。”
“能确认身份吗?”
“不能破译内容,但语音采样比对显示,通话另一方的声音特征和刘新建高度相似。”
陈东慢慢坐直。
刘新建是赵立春的老秘书,十年前调去国资委,表面上退休,实际上一直在替赵家处理外围事务。如果他现在躲在境外指挥资金流动,说明整个体系已经进入应急状态。
“他们不是在逃。”他说,“是在准备反击。”
对方点头,“我们也是这么判断的。所以技术组做了个推演模型——如果赵家决定全面外迁,现有资产能在七十二小时内完成三分之二的转移。剩下的会通过艺术品拍卖、虚拟货币和黄金暗运的方式清空。”
陈东合上资料,锁进抽屉。
“这些信息,还能压多久?”
“目前只有我和部长看过原始数据。协查报告用了代号,赵家那边如果有人在系统里,最多只能看到‘常规反洗钱排查’的级别。”
“别让他们看到任何风吹草动。”陈东说,“接下来所有更新走独立信道,每日凌晨三点推送摘要,接收端只设我这一个节点。”
“你不怕他们察觉?”
“怕。”陈东看着窗外,“但我更怕等他们准备好再动手。现在我们还有时间窗口,得看清楚他们的网到底织到哪一步。”
那人收起设备,“你要的结果,明天会有第二批。包括他们在境外购置的房产清单,还有那个移民项目的审批进度。”
“好。”
门关上后,办公室只剩他一个人。他重新打开抽屉,拿出一份没登记的副本,翻到最后一页。那里贴着一张照片:一座建在山腰的白色建筑,周围有围墙和岗哨,门口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北光会·静海中心”。
这是赵瑞龙去年名下公司捐赠的项目,名义是慈善疗养院。
他拿起笔,在照片背面写下三个字:**庇护所**
然后拨通电话。
“我要查‘静海中心’的所有施工记录、用电用水数据、人员进出名单。”他说,“特别是夜间运输车辆的GPS轨迹。”
对方问:“需要报备吗?”
“不报。”他说,“用技侦局的冷通道调,别走正式流程。”
挂了电话,他靠在椅背上,闭眼两秒。肩膀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像是有根针卡在骨头缝里。他没去管,只把手伸进口袋,摸到一枚硬币。
这是他从赵德汉家里带出来的证据之一,上面沾过赃款。
指尖划过边缘,一道细微的震动从脑海传来。
【积分到账:150万】
他知道这笔钱去了哪里。
也知道自己正在靠近什么。
第二天晚上,新的材料送到了。这次是U盘,插进电脑后跳出十几个文件夹。他点开其中一个,是“恒海国际”的股权结构图。原本看似分散的控股公司,在三层嵌套之后,全部指向一个注册于马耳他的实体——“东方桥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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