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州以摄政王身份首次正式临朝听政,威仪更盛。他并未急于大规模调整人事或政策,而是延续了之前的施政方略,着重处理积压政务、推进既定改革,展现出稳定过渡的姿态。这令许多心怀忐忑的官员稍稍安心。
然而,暗流从未止息。李太妃一系和部分宗亲不甘心权力旁落,又忌惮陆寒州如今名副其实的权威,不敢明面反对,便将矛头转向了“年少资浅”、“擅离中枢”的陆沉星。
这一日,有御史弹劾监国学士陆沉星“借查案之名,远赴东南,逗留不归,结交地方,恐有不妥”,并质疑其主持的“异案调查”耗费颇巨却收效不明,暗示其“年少好功,劳民伤财”。
这弹劾不痛不痒,却意在恶心人,试图在陆沉星立功归来前,先泼上一盆脏水,削弱其功劳份量,并试探陆寒州的反应。
陆寒州端坐摄政王位,面色平静地听完弹劾,未发一言,只将目光投向一旁侍立的司礼太监。那太监上前一步,展开一份早已备好的、盖有皇帝小玺(由陆寒州代管)的旨意,朗声宣读:“陛下闻东南邪术渐清,地方安宁,心甚慰之。监国学士陆沉星,奉命巡查,不避艰险,清除妖氛,抚慰黎庶,厥功甚着。特旨嘉勉,赐金百两,帛五十匹,俟其回京,另有任用。钦此。”
旨意来得恰到好处,不仅驳斥了弹劾,更以皇帝的名义先行定调嘉奖,将陆沉星的东南之行定义为“奉命立功”。那弹劾的御史顿时面色尴尬,讪讪退下。其余有心借题发挥者,也只得暂时偃旗息鼓。
消息传至东南,陆沉星正忙于最后的数据整理。接到父亲转来的京中消息和嘉奖旨意,他并无多少喜悦,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母亲算无遗策。”他心中了然。这旨意必然有母亲推动的影子。她总是能在关键时刻,以最恰当的方式,为自己扫清障碍,铺平道路。
五日后,陆沉星携带着清理完毕的现场报告、净化记录、以及最重要的——那些揭示深海意志与婆利洲势力勾结的邪异卷轴与分析结论,启程回京。
东南之行,他成功破除了探测网络,实践了“星轨逆衍”,更亲身体验了权力场的明枪暗箭。归来时,他眉宇间的青涩已褪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经事后的沉静与隐隐的锋芒。
他知道,回京之后,等待他的不仅是嘉奖,还有更复杂的朝局,以及那来自深海与星空的、未曾远去的威胁。而他的父亲,已是摄政王。他这位刚刚立下功劳的监国学士,在这新的权力格局中,将扮演怎样的角色?朝堂上下,无数双眼睛都在等待着答案。
马车驶离海岸线,陆沉星回头望了一眼逐渐远去的蔚蓝。净秽东南,只是开始。帝国的未来,星空的守望,他的人生,都将在帝都那个更大的舞台上,继续展开。而属于“摄政王世子”乃至未来“摄政王”的道路,已在脚下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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