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群逃荒者没有什么值得他们大动干戈的地方,但庄常不敢用自己有限的认知去理解他们的行为。
等这一伙人走远,庄常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见没有人影,才往相反的方向绕至村尾。
一路上庄常装作赶路,警惕地四处张望。闻视法偶尔运转,就怕遇到刚才的那伙歹人。
最终,庄常在村尾的一块平地上看到车队,他脚步加快,向车队匆匆赶去。
“什么人?”
刚到车队外围,庄常就被两个警戒的护卫拦住。
庄常喘着重气,从怀里取出匕首丢在地上,粗声说道:“我找张奎,这个是凭证。”
其中一个护卫捡起匕首细看,然后对同伴点了点头。
“稍等,我这就通报张管事。”
护卫交还匕首就走进营地,不一会儿就和背着圆斧的张奎一起走出。
“庄兄弟又用闻视法了?”张奎见庄常脸色惨白,呼吸急促,皱眉问道。
“这不重要。”庄常缓了口气,紧接着说道:“有人要对你们不利!”
这话一出,张奎面色瞬间凝重,两个护卫的眼神也陡然变得锐利。
“庄兄弟可看到什么了?”张奎问道。
庄常当即把刚才听到的内容和猜测全盘托出,张奎思量顷刻。刚打算把他引领到马车边,就看见苏娘走出营地。
“张管事,老夫人让我带这位公子进去,你先在此警戒。”苏娘说完,就带着庄常穿过车马来到火堆边。
一路上,双方已经相互告知姓名。
此时火堆边正背坐着一位穿着华贵的老人,老人发髻如雪,精神矍铄,正是老夫人花央。
“老夫人,庄公子到了。”苏娘微微欠身,轻声道。
庄常趁便自报家门:“庄常见过老夫人。”
花央站起身,手中转动念珠,一脸慈祥:“介意我称呼你小庄吗?”
“自无不可。”庄常尊敬地回应道。
“小庄,赵家自立族起便恩怨分明。今日你涉险报信,老身受你这份情。这瓶固培丹你先收下,等此间事毕,老身另有报答。”
花央从袖中掏出一个玉瓶,标准的一瓶三枚,看样子是早有准备。
“老夫人言重,我幸得张大哥帮助脱离险境。又得老夫人赠送真法,助我修行,哪还有老夫人欠恩之说。”庄常谢绝道,在他看来赵家给的帮助已经够多了。
“固培丹的效用是固本培元,可让你的修行路走得顺畅些,就别推辞了。”花央笑着将玉瓶塞到庄常手中。
“这……长者赐,不敢辞,那我就愧领了。”
庄常一听丹药效用,就不舍得拒绝了,逗得苏娘噗呲一笑。庄常也不尴尬,又将刚才跟张奎全盘托出的话再说一遍。
“看来是哪位旧友想送老身一程,却又不好亲自出面。”花央呵呵一笑,语气温和,全然没有面临截杀的紧迫感。
“老夫人,对方既然敢来,那肯定是准备周全的。如今明暗逆转,老夫人有毒用毒,有陷阱用陷阱,该埋伏就埋伏,手段阴狠一些也无妨。”庄常迟疑片刻,最终还是开口提议。
在他看来,张奎行事堂皇正大,老夫人也是个仁慈的主。就怕他们不想下手段,从而正面应敌,丢失先机。
花央闻言一愣,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早年她凭借一手毒术,威慑药庐郡,从而博得一个绝命花的诨号。都说她下手狠辣,不讲道义,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叫她别太仁慈。
苏娘更是忍俊不禁,庄常被弄得莫名其妙,不解地看着笑意不止的苏娘。
“苏娘,去叫张奎过来。”花央也没解释,跟苏娘说道。
等张奎过来,花央就开始下令安排。
庄常在旁也是大开眼界,什么毒钉深埋、顺风撒毒、埋伏布阵、毒尘铺设、暗器随身。他这才知道自己刚才闹了个笑话,老夫人分明是用毒行家。
待一切部署完毕,花央回到车厢内保护孙子孙女,苏娘在外听命。
张奎在外埋伏,庄常则被马夫带到另一辆马车上候着。
至此,万事具备,只待来敌。
月下西方,夜色渐重。
在两伙人的期待下,寅时已到。
一群身穿夜行服的持刀客,向村尾的营地围杀而去。奔赴间步调协同,身形如一,无不是道中好手。
也在这时,缕缕毒烟掩藏于黑夜中自营地为始,随风飘往下风向的持刀客。
持刀客闻香而倒,身边人见状,急忙高喝:“暴露了,小心毒烟!”旋即各个掩鼻屏息。
“小心脚下毒钉!”
踩到毒钉的持刀客厉声提醒,三息间就毒发身亡。
“给我杀!”
张奎见时机成熟,攥拳后拉,以身为弓,挥出阵阵拳风,扬起满地毒尘。收拳后,手不停歇,又扔出一把把淬毒的暗器。也不用刻意瞄准,主打一个面积覆盖。
身边的护卫有样学样,或以刀剑扬尘、或手飞暗器。弄得持刀客一伙人左躲右避、上蹿下跳,好不狼狈。
领头人见此目眦欲裂,他知道这次任务不简单,但也没想到居然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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