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的瞬间，泛黄的纸页间掉出张照片——是穿白大褂的李明轩，正握着苏棠的手腕抽血。
报告最后一页的字迹力透纸背：“宿主匹配率：98.7%——目标：裴溯。”
“找得很认真？”
阴恻恻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时，苏砚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转身，看见李明轩靠在门框上，手里的打火机一开一合，火光在他眼镜片上跳动：“我就知道你会来。当年林晚晴不肯配合意识移植，现在轮到她儿子……”他笑了，“你说，裴溯知道他妈妈的意识可能藏在苏棠身体里，会是什么表情？”
苏砚的指甲掐进掌心，疼得清醒：“你搞错了。”她举起报告，“我来是为了让裴溯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猎物。”
深夜的公寓里，裴溯跪在旧木箱前。
母亲的围巾还带着樟脑丸的味道，他翻到最底层，摸到张边缘卷翘的照片——是二十岁的林晚晴，怀里抱着个穿碎花裙的小女孩。
照片背面的字迹他再熟悉不过：“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个叫苏棠的女孩，请告诉她，她是我最后的希望。”
月光透过窗帘漏进来，照在照片上。
裴溯的拇指抚过苏棠发间的蝴蝶发卡，突然想起母亲临刑前，用染血的手指在他手心画的那只蝴蝶。
原来她们早就见过，原来苏棠不是意外，是母亲用生命埋下的线索。
“裴溯。”
苏砚站在门口，手里的牛皮纸袋被攥出褶皱。
她走过来，把报告递给他时，指尖还在抖：“我查了七年的真相，原来……”
“是为了让我找到光。”裴溯打断她，握住她冰凉的手贴在自己心口。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擂鼓般震得人眼眶发酸，“你让我知道，法律之外，还有人值得信任。”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把两人的影子融成一片。
远处传来汽车鸣笛，而解剖室里，刘洋的电脑突然发出蜂鸣。
他盯着屏幕上突然跳出的乱码，手指悬在回车键上——那串代码里，“茧计划”四个汉字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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