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连呼吸都忘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轻“嗯”了一声,声音细得像雨丝,却足够江熠听清。
江熠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被点燃的星空。他咧开嘴,露出两颗小虎牙,笑得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刚才的沮丧一扫而空。“那……那我以后写的诗,还能第一个给你看吗?”
“嗯。”林溪又点点头,脸颊烫得像要烧起来。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像一句未完的诗。江熠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小心翼翼地递给林溪——是颗彩虹糖,彩色的糖纸在阳光下闪着光,和天边的彩虹遥相呼应。
“刚才在医务室门口买的,”他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想……想庆祝一下。”
林溪接过彩虹糖,指尖碰到他的手指,两人都像触电般缩回了手。她剥开糖纸,把糖放进嘴里,水果的甜味在舌尖炸开,像这个突然放晴的午后,像他眼里的光,像这句藏在雨幕里的告白,甜得让人心头发颤。
远处传来苏晓晓的喊声,她举着两把伞跑过来,看到屋檐下的两人,笑着喊:“你们俩怎么在这里偷偷聊天呀?”
林溪和江熠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藏不住的笑意。江熠站起身,林溪自然地扶着他的胳膊,两人一起朝着苏晓晓走去。彩虹还挂在天上,红色的跑道在夕阳下泛着温柔的光,林溪想,这首关于跑道的诗,终于有了最甜的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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