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轿穿过一道道宫门,每过一道门,守卫就越发森严。禁军穿着闪亮的盔甲,佩刀森寒,目光如鹰隼般扫过软轿,带着审视的意味。苏婉婉撩开纱帘一角,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宫墙和宫殿,心中思绪万千。
这就是皇宫,富丽堂皇,却也冰冷刺骨。她的父母,当年就是在这里失踪的,这里的一砖一瓦,或许都藏着线索。
养心殿到了。
李德全已在殿外等候,身上穿着件绯色蟒袍,领口的盘扣擦得锃亮,手里捧着拂尘,脸上挂着标准的笑容,只是眼底的疲惫和紧张藏不住。他看到苏婉婉下轿,连忙上前躬身行礼:“夙王妃安好,皇上正在批阅奏折,请您稍候片刻。”
苏婉婉微微颔首,目光扫过他腰间——那里挂着一枚崭新的羊脂玉佩,玉佩上刻着精致的云纹,价值不菲。她心中冷笑,看来五皇子送的那三万两银票,他花得倒是挺快。
等了约莫一炷香时间,殿内传来小太监尖细的宣召声:“宣夙王妃苏氏觐见——”
苏婉婉整理了一下衣襟,缓步而入。凌霄留在殿外等候,临走前,他隐晦地对苏婉婉点了点头,示意一切妥当。
养心殿内光线昏暗,即使是白日也点着数盏龙纹宫灯,灯光摇曳,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明黄色帷幔低垂,将御案后的皇帝半遮半掩,龙涎香的味道浓得有些呛人,混合着墨香和纸页的味道,形成一种独特的、属于皇权的气息。
皇帝坐在御案后,身穿明黄常服,上面绣着五爪金龙,威风凛凛。他五十许人,面容清癯,眼角有细密的皱纹,眼下一片青黑,显然久被失眠所扰。他手里拿着奏折,目光落在上面,却没有动,显然是在等她行礼。
“臣妾苏氏,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苏婉婉依礼下拜,动作标准,姿态恭谨,没有一丝破绽。
“平身,”皇帝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久未说话的干涩,“赐座。”
宫人搬来绣着鸾凤和鸣纹样的绣墩,苏婉婉谢恩落座,垂眸敛目,将所有情绪都藏在眼底。她知道,此刻皇帝的目光正在审视她,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可能成为试探的筹码。
“听闻你身子大好了?”皇帝终于开口,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手指轻轻敲击着御案,发出“笃笃”的声响,像在敲打人心。
“托皇上洪福,臣妾已无大碍。”苏婉婉声音柔和,带着恰到好处的感激。
“那就好,”皇帝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盖碰撞茶杯发出清脆的声响,“老七那孩子,为了你的病没少操心,前阵子还在朕面前求药,说愿意用自己的命换你的命。如今你好了,又给他添了四个孩子,是大功一件。”
“臣妾不敢居功,”苏婉婉垂眸,“是皇家福泽深厚,才让臣妾得以痊愈,让孩子们平安降生。”
皇帝笑了笑,笑意却未达眼底,只是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昨日钦天监奏报,说京城上空有星象异动,星辉聚拢,灵气成漩,位置恰在夙王府上空。你怎么看?”
来了。
苏婉婉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依旧平静无波。她知道,这才是皇帝召她入宫的真正目的。“臣妾愚钝,不懂星象之术。”她抬起头,眼中带着恰到好处的茫然,“只知昨夜睡得格外安稳,并未察觉异样。倒是臣妾的四个孩子,夜里睡得香甜,连哭都没哭一声,许是沾了皇家的福气,被星辉庇佑了?”
她巧妙地将话题引到孩子身上——这是皇帝最在意的子嗣,也是最能打动他的地方。
果然,皇帝的神色缓和了些,手指停止了敲击御案:“四个孩子可好?老七说,璟渊像你,璟墨像他,是不是?”
“回皇上,都好。”苏婉婉从袖中取出四枚小巧的长命锁——是苏天佑送的那套赤金长命锁的仿制品,做工同样精致,上面刻着“长命百岁”的字样,“这是臣妾的祖父特意为孩子们打的,说是要沾沾皇家的福气,保佑孩子们平安长大。臣妾今日带来,想请皇上过目。”
她将长命锁用锦帕包着,递到太监手中。太监转呈给皇帝,皇帝拿起一枚看了看,指尖拂过上面的纹路,点头道:“老国公有心了。这长命锁打得不错,回头朕让人送些赏赐到夙王府,给孩子们当满月礼。”
殿内的气氛似乎松弛了些,龙涎香的味道也不再那么呛人了。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喧哗声,夹杂着太监的呵斥和大臣的争执声。皇帝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脸色沉了下去:“怎么回事?”
李德全连忙躬身告罪,匆匆出去查看。片刻后,他脸色惨白地跑回来,连拂尘都歪了:“皇上,是都察院左都御史王大人,带着几名御史,在殿外求见。说是……说是要弹劾内侍监总管李德全贪赃枉法、勾结外臣。”
“哦?”皇帝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像鹰隼捕捉猎物,“让他进来。”
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臣疾步入殿,身上的官袍都有些凌乱,显然是急着赶来的。他身后跟着三名御史,每人手里都捧着厚厚一摞卷宗,卷宗上还盖着都察院的官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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