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尝试弹奏时,眼前会浮现出若隐若现的、半透明的“指引”。那不是具体的五线谱,更像是一种……立体的音流图。主旋律是明亮的金色光带,低音部是沉稳的蓝色河流,和弦变换时,会有彩色的光晕在相应位置漾开。我的手指仿佛被这些光流牵引着,自然而然地找到该去的位置。
我知道,这绝非普通的“音乐天赋”。
这更像是我脑中有个尚未苏醒的“AI外挂”,在以一种我能理解的方式,将存储在数据库里的音乐信息,进行可视化的输出辅导。
我开始系统地“回忆”和记录。周杰伦的《晴天》、林俊杰的《江南》、甚至还有后来凤凰传奇的《最炫民族风》……
我将这些旋律、歌词、和弦一一用工整的字迹和自创的符号记录在笔记本上。
这个过程,既是对音乐知识的梳理,也是对我自身能力的进一步熟悉和掌控。
家里的气氛,也因为我的“不同”而悄然改变。
父母从一开始的惊疑,到后来的习以为常,甚至隐隐生出一丝骄傲。
父亲偶尔会看着我伏案书写或弹琴的背影,对母亲感叹:“咱家这小子,怕是真要出息了。”
而姐姐田雪雪,则成了我计划中重要的一环。
“姐,”某天晚上,我拿着她的语文课本,指着一段笔记,“你这里记得真好,老师讲的都写下来了。我们老师讲得就没这么细,有些地方我都没听懂,你能给我讲讲吗?”
姐姐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你考试不都满分吗?还会听不懂?”
“哎呀,考试是考试,”我摆出一副苦恼的样子,“有些地方就是似懂非懂嘛。你的笔记清楚,我一看就明白了。以后……你能不能每天都把老师讲的重点记下来给我看看?就当帮帮我嘛。”
或许是“学霸弟弟”的请教满足了她的虚荣心,或许是她骨子里就是个负责任的姐姐,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那……行吧。不过你得请我吃冰棍!”
“成交!”我笑得像个真正的九岁孩子。
于是,在未来的新学期开始后,姐姐也开始了她“小老师”的生涯。
她每天放学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整理课堂笔记,工工整整地抄录一份给我。
为了能给我讲清楚,她自己在课堂上听得格外认真,笔记也做得越来越详尽。
我则时不时地找一些“难题”去“请教”她,在她讲解的过程中,引导她更深地思考。
不知不觉间,她的学习成绩竟然也跟着水涨船高。这种正向的激励,让她更加乐此不疲。
三年级的暑假应该是漫长且短暂的。
三年级的暑假应该是疯跑和嬉闹的。
然而我,却坚定地执行着成长计划。
一日清晨,母亲一边晾衣服一边说:“浩彣,今天你爸出车回来了,下午我带你和姐姐去趟县城你大姨家。你生病的时候,你大姨没少操心,得去谢谢人家。而且……”
她顿了顿,看向我:“你大姨家的嫂子,就是县一中的音乐老师。你最近不是老鼓捣那电子琴吗?正好,让嫂子给你看看,指点指点。”
我的心猛地一跳!
大姨!嫂子!(何老师!何三姐!)
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在前世(或者说那个漫长的“梦”里),大姨王琳曦一家,是我们家最重要的亲戚,也是我人生中多次给予关键帮助的贵人。
大姨是县一中的英语老师,大姨父是政府干部,他们家在父母心里,是最有文化和地位的。而嫂子,大姨的大儿媳,正是我音乐路上的启蒙老师!
“真的吗?太好了!”我压下心中的激动,努力让自己的兴奋看起来只是因为能去县城玩和接触音乐。
下午,我们坐上了父亲那辆略显破旧的解放牌货车副驾。
货车轰鸣着,驶离小镇,奔驰在崎岖的柏油路上。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稻田、村庄、远山……一切都充满了新鲜的活力。
父亲心情很好,偶尔还会哼上几句不成调的流行歌曲。
这是我重生后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真切地用其他视角去感受到这个时代跳动的脉搏。
路边的残垣断壁上,还能看到斑驳的标语痕迹;偶尔驶过的桑塔纳轿车,在这个年代是身份和财富的象征;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的人们,脸上洋溢着简单而充满希望的光彩。
县城比小镇繁华许多,楼房更高,街道更宽,人也更多。
货车就停在学校的大门外,穿过大门走进左侧的巷口,就是一排略显陈旧的教师公寓楼,大姨家就在前面第二个单元的四楼。
敲门,开门。大姨出现在门口,她气质温婉儒雅,看到我们,脸上立刻绽开热情的笑容:“哎哟,来了来了!快进来!浩彣好了吧?看着精神多了!”
“大姨。”我和姐姐乖巧地叫人。
进屋坐下,大姨家收拾得干净整洁,书架上摆满了书,透着浓浓的书卷气。寒暄了几句,母亲说明了来意,特别提到了我想学音乐的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喜欢重生1993,我才9岁怎么办?请大家收藏:(m.qbxsw.com)重生1993,我才9岁怎么办?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