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的夏末,午后的阳光透过省档案馆三楼的窗户,在泛黄的档案袋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陈默坐在靠窗的办公桌前,指尖捻着一张1997年的《县域经济发展简报》,纸张边缘因年代久远微微发脆,油墨的气息里还夹杂着淡淡的樟脑味——这是他本周整理“90年代县域经济政策档案”时,从一堆尘封的资料里翻出来的“宝贝”。
作为省发改委政策研究室的骨干,陈默最近正在筹备“改革开放以来县域经济转型”的课题,需要从海量历史档案中梳理出关键政策节点。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亮着,文档里密密麻麻记录着他的分析:“1997年香港回归,外贸政策调整对县域农产品出口的影响”“乡镇企业改制初期的困境与突破路径”……键盘旁放着一杯早已凉透的咖啡,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杯身滑落,在桌面上积成一小滩水渍,他却浑然未觉。
“陈哥,这份1996年的农业补贴文件,你要不要过目下?”实习生小林抱着一摞档案走进来,脚步轻得像怕惊扰了满室的时光。
陈默抬起头,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指节因长时间握笔有些发白:“放这儿吧,我看完手上这份就处理。对了,楼下复印室的电路修好了吗?昨天打印机又跳闸了。”
“还没呢,电工说下午才能来。”小林放下档案,目光扫过陈默桌上的简报,“哟,1997年的啊,比我岁数都大。那时候咱们县的经济水平,跟现在真是天差地别。”
陈默笑了笑,拿起简报轻轻晃了晃:“可不是嘛,1997年我才18岁,正在准备高考呢。那时候哪想得到,二十多年后会天天跟这些‘老古董’打交道。”
话刚说完,头顶的灯管突然开始闪烁,发出“滋滋”的电流声。陈默抬头看了一眼,以为是电压不稳,没太在意,低头继续在简报上圈画重点。可没等他写下第一个字,一阵尖锐的电流声猛地炸响,办公桌旁的插座突然冒出一串火花,紧接着,一股强烈的麻痹感从指尖窜遍全身——他下意识地想去拔插在插座上的台灯插头,却在触碰到插头的瞬间,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昏迷前的最后一秒,陈默仿佛听见小林惊慌的呼喊,还有档案袋散落一地的哗啦声。他想张嘴回应,却像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只能任由黑暗吞噬所有知觉,身体像坠入无底深渊,不断下沉、下沉……
“阿默!阿默!你咋还睡呢?再不起,早饭都凉透了!”
模糊中,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焦急的催促。陈默的意识像裹在厚厚的棉花里,混沌不清,他想睁开眼睛,眼皮却重得像灌了铅。直到一只粗糙却温暖的手轻轻拍在他的额头上,那触感真实得不像幻觉,他才猛地吸了口气,艰难地掀开了眼缝。
映入眼帘的不是医院的白色天花板,也不是档案馆熟悉的木质吊顶,而是一方熏得发黑的木梁,梁上挂着一串用红绳系着的干辣椒和大蒜,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柴火味和米粥的香气。他动了动手指,触到的是铺着粗布床单的硬板床,身下的褥子有些硌人,却带着阳光晒过的温暖。
“可算醒了,你这孩子,昨天复习到半夜,今天咋还贪睡了?”说话的人端着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走过来,碗里盛着冒着热气的稀粥,几粒咸菜浮在粥面上。陈默顺着声音看去,瞬间愣住了——眼前的女人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头发用黑色发网拢在脑后,眼角虽有细纹,却正是他已经过世五年的母亲,王秀兰!
“妈……”陈默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他张了张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母亲不是在2020年因胃癌去世了吗?他清楚地记得,母亲走的时候,体重只有七十多斤,脸色蜡黄,哪像现在这样,虽然眼角有细纹,却面色红润,精神十足。
王秀兰被他这一声喊得愣了愣,随即笑着拍了下他的胳膊:“咋还睡糊涂了?赶紧起来喝粥,今天还得去学校呢,离高考就剩20天了,可不能松懈。”
高考?20天?
陈默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他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这是一间不足十平米的小土房,墙壁是黄泥糊的,坑坑洼洼,墙角堆着几个装粮食的麻袋,麻袋上印着“农业学大寨”的字样;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张旧木桌,桌上堆着几本高中课本,封面上用钢笔写着“陈默”两个字,字迹青涩,正是他高中时的笔迹;而墙上,赫然挂着一张1997年的日历,红色的“香港回归倒计时”字样格外醒目,日期清清楚楚地印着:1997年5月18日。
1997年?
陈默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皮肤光滑,没有中年人的松弛;他掀开被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手指修长,没有常年握笔留下的厚茧;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胸腔里跳动的心脏充满了年轻的活力,不再是2025年因长期熬夜、加班而时常隐隐作痛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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