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自己被鬼上身了。”
藏剑山庄门外,一个少年愁眉苦脸地如此说道。
他穿着藏剑弟子标配的君子衫,一轻一重两柄无鞘长剑,松松垮垮地挂在亮黄色衣衫的背上和腰后。
潇洒和风流自然是有的,少年佩剑行走江湖,身姿与胆气总是令人心折。更何况他面容颇为俊美,身上又挂满金银玉石做成的饰品,论身价和含金量,在满是泥腿子的江湖人中也算仅此一份了。
只是少年腰后挂着的重剑,实在是大得有些离谱。
那扇粗厚的铁块,与其说是剑,倒不如说是块门板。
他往那里一站,门板重剑歪斜触地,直接将两条腿都遮了个严严实实。若有人从后边看他,只怕会觉得是门板上长了半个人出来。
偏偏他还无比中意这个规格的重剑,无论同门和师长怎么调侃劝解都坚决不换。
时间长了,反倒出了名,俨然成了山庄中的风景,走到哪都是一片欢声笑语。
于是那位扛着箱子走在半路上,忽然被他拦下倾诉烦恼的青年同门,第一时间露出了关爱傻子的温暖笑容,轻声问道:“哦?”
少年既然能拦下他,自然是彼此熟悉的。
眼前这位同样是君子衫和制式轻重剑打扮的青年师兄,是山庄里为数不多不会出言嘲讽他,也从不劝他换武器的同门。最多,也不过是奇怪地笑上一笑。
而且每次见到他被人调侃,要么摇头不语,要么转身就走,从不做那落井下石的刻薄举动。
当然之所以如此,可能是因为这位师兄一直以来都惜字如金,能一个字说清楚的事情,绝对不会多讲半个字。绝大部分时间都像个哑巴一样,安安静静地忙自己的事情。
但这不重要,在这个充满嘲笑声的冷漠人世间,有这么个话少面善的师兄,对少年而言已经是最大的宽慰。
他也不废话,直截了当地倾诉起来:“师兄你敢信吗?我完全不记得昨天白天我做了什么!而且晚上清醒的时候,还发现我莫名其妙跑到了扬州城!换了身我全然没印象的陌生衣服,站在城墙上!旁边还有个奇装异服的怪女人,死缠着我要喂我吃糖葫芦!还说要当我师父!”
说着说着,少年的表情逐渐悲愤起来。
“更过分的是,我从入门开始就从不离身的‘搬山’,也被那上了身的鬼给换掉了!若非回来后发现它还躺在我房间里,我真是要疯掉了!”
少年口中的“搬山”,就是那柄门板一样宽厚的重剑。
藏剑山庄派发给普通弟子的制式轻重剑,材质统一为青铁打造,外形虽有长短薄厚的差别,但整体款式却是一致的。
而且这种价钱便宜分量又重的武器,大都是山庄弟子平日里练习铸剑的产物,根本不会有人给它们取名字。平日里说起来,也不过是“青铁剑”“青铁重剑”之类的叫法。
似“搬山”这般威武霸气的名号,显然是少年自己私下取得。
青年师兄看向几乎要盖住少年下半身的门板,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满脸悲愤的少年拱手作揖,可怜巴巴地哀求道:“我知道师兄你和纯阳宫素有交情,能否请一位懂得驱邪镇鬼的道长,来给你这倒霉师弟瞧瞧?”
稍微犹豫了一下,青年师兄还是点点头,说了声“好”。
少年面色一松,立马就开心起来:“有师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师弟接下来要跟着品剑堂的师兄们往北边押送武备,估计月底才能归来,驱鬼一事还望师兄多费心了。”
青年师兄却没有立刻回应,反而沉默了一会,神情略带挣扎地看着他。
等到少年都被他看得有些心里发毛了,才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一般,隐蔽地瞥了眼少年头顶,艰难叫出少年的名字:
“......鸡窝蹦迪的狗......”
只见少年神色一振,丝毫没有察觉到这名字太过羞耻诡异的事实,只是觉得师兄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立马站直了肃然道:“师兄请讲。”
青年师兄脸色越发怪奇起来,他四下看了看,反复确认周围无人,这才小声说:“鬼之一事,不可再说给人听。”
少年不自觉紧张了起来,连连点头,甚至发了个毒誓,咒自己如果说出去就再也不长个子。
看了眼这位名字格外标新立异的少年的小短腿,青年师兄知晓他下咒不可谓不恶毒,于是满意地说:“等你回来。”
得了承诺,鸡窝蹦迪的狗开开心心地拖着门板走了,只留下青年师兄站在那里望着他的背影,憋笑憋得无比辛苦。
他根本不是少年想的那样心善,相反,从第一眼见到少年的时候,他就在心里肆意吐槽起来:
“哈哈,这短腿狗子又背着门板出来了。”
“哎?他怎么朝我走过来了?又要找我诉苦?不要啊,这个月都第十几次了啊!”
“大哥你别过来啊!我装哑巴装得很辛苦的!”
“啊,现在换条路走也来不及了......好吧,飙演技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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