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
长阳县北岭山地界
……
姜寒调养身体,恢复伤势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到这里,望着高耸入云的北岭山,姜寒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想起来了在红湖山寨的第一次,随即嘴角微微露出一点古怪笑意
山风呼啸,北岭山脉如巨兽盘踞,苍云寨高悬于断崖之上,木石垒成的寨墙斑驳残破,却透着一股久经血火的凶戾之气。
寨门两侧插着带血的人皮鼓,风吹鼓响,呜咽如冤魂低泣。寨内篝火连片,酒肉横陈,山匪们赤膊喧哗,刀斧挂腰,眼神凶狠如狼。
姜寒一身青衫,背负书箱,步履踉跄地被两名山匪押上寨内。他脸色苍白,唇无血色,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口中还喃喃念着:“子曰……礼不可废……吾辱你母…”
“嗯?你特么这酸秀才在说些什么玩意儿?”一名山匪眉头一皱,一脸懵意,拍了拍他的肩,“进了苍云寨,你那圣贤书可救不了命!沙壁玩意儿,身上居然一点钱财都没有,还跑到我们底盘来!真是扫兴!识相的,赶紧跪下磕头,说不定大当家一高兴,赏你口酒喝。”
姜寒颤巍巍跪下,额头触地,声音发抖:“小……小生施汝父,乃长阳县学书生,赴省城赶考途中遭难,财物尽失,只求一条活路……”
话音未落,寨中大厅传来一声震耳狂笑:“哈哈哈!今日竟抓了个酸儒上山?倒是个新鲜货!带进来!”
正是雷莽。
他端坐虎皮交椅之上,身形魁梧如铁塔,双臂筋肉虬结,右掌缠满黑布,隐约渗出暗红血渍——那便是曾一掌拍碎七名捕头天灵盖的“断山手”。他眼窝深陷,目光如刀,扫过姜寒时微微一顿。
“抬起头来。”
姜寒缓缓抬头,眼神怯懦,额角冷汗涔涔而下,仿佛真被这杀气吓得魂不附体。
雷莽眯起眼:“一个读书人,走这条路?不怕死?”
“怕……当然怕。”姜寒声音颤抖,“可……可小生家中老母尚在,若死于此地,她……她无人奉养……只盼大当家开恩,留我一条贱命,哪怕为奴为仆,也愿效犬马之劳……”
他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掏出一本破旧《论语》,双手捧上:“此乃先师所赠,伴我十年寒窗……若大当家不弃,愿以此书献礼,表我诚心……”
雷莽接过书翻了翻,嗤笑一声:“老子识字不多,你送我这破书,是在嘲笑老子吗?嗯?
雷莽将那本破旧《论语》随手一抛,书页翻飞,落在篝火旁,边缘瞬间被火星舔舐成焦黑。
“老子除了恨那些朝廷狗官,更恨的就是你们这些装模作样的读书人!”他冷笑一声,站起身来,铁塔般的身躯投下阴影,笼罩姜寒,“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却比豺狼还狠。你既说是赶考书生,那我问你——若我不放你走,你待如何?”
姜寒伏在地上,指尖微颤,却缓缓抬头,脑海里疯狂寻找原身读书的记忆。
“回大当家……”他声音仍抖,却一字一顿,“《礼记》有言:‘临患不忘国,杀身以成仁。’小生虽不才,亦知忠孝节义四字。若死能全节,不敢惜命;若生可尽孝,亦不敢轻弃。”
他顿了顿,低声道:“但今日之局,并非舍生取义之时。家母尚在,无人奉养;恩师遗训未践,十年寒窗未成。故而——苟活非贪生,忍辱为承志。”
话音落下,寨中竟有一瞬寂静。
几名老匪面露异色。其中一人喃喃道:“这话……虽然听不懂,但听着倒不像装的,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雷莽眯起眼,盯着姜寒良久,忽而咧嘴一笑:“有意思!你们说,这酸秀才是不是装疯卖傻?”
“大当家明鉴!”一名山匪头目上前,“这等文弱书生,上山不过是个累赘。不如一刀杀了,省得浪费粮食!”
“慢!”
这时,雷莽一旁的一位白衫中年人突然开口,目光深沉,“大哥!老弟我年轻时读过几年私塾,我观此人言语条理清晰,临危不乱,虽形貌怯懦,却不失风骨。说的话也确实都是酸儒之言……不如留他在寨中做个账房先生,替我们记记粮草收支,也算废物利用。”
雷莽眼神闪过一丝异色,随即哈哈大笑道:“废物利用?行啊!就依二当家所言,那就先让他活几天!来人,给他安排间屋子,每日三餐照应着,别饿死了我的‘账房先生’!”
姜寒叩首谢恩,动作恭敬至极,额头再次触地。
可就在他低头的一瞬,眸底寒光一闪,如冰刃出鞘。
——不对劲啊!
夜深,北岭山巅寒风刺骨,月隐云遮。
姜寒独坐柴屋之中,望着烛火,眼神闪烁
如此轻易的混进山寨,让他感觉有点不对劲
…
这时,一阵异动响起,只见白天那名被称为二当家的白衫中年人瞬至屋内
柴屋内烛火摇曳,映得四壁如鬼影晃动。窗外风声呜咽,似有无数冤魂在山崖间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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