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的闲聊一直持续到傍晚。王胖子把学校周边的小吃摊、网吧、奶茶店都盘点了一遍,还拉着大家建了个四人微信群,取名 “402 卧虎藏龙”。赵磊中途接了个电话,是高中同学约他晚上去球场打球,他转头问夏燚:“夏燚,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学校篮球场氛围超棒,以后说不定能组队打比赛。”
夏燚刚想答应,忽然想起和苏清玥的约定,只好摇摇头:“不了,晚上约了人吃饭,下次再一起去。”
“约了人?” 王胖子立刻凑过来,挤眉弄眼,“是女生吧?看你这春风满面的样子,肯定是女朋友!”
“别瞎说。” 夏燚无奈地笑了笑,“是我学姐,也是青梅竹马,帮我熟悉校园,请她吃个饭而已。”
“青梅竹马啊!” 王胖子眼睛一亮,还想追问,被李哲轻轻碰了一下胳膊,只好把话咽了回去。李哲推了推眼镜,看着夏燚:“食堂三楼的麻辣香锅确实不错,性价比高,就是饭点人多,建议早点去占位置。”
夏燚点点头,看了眼手机,已经五点半了。他拿起外套:“我先过去了,你们慢慢收拾,回头聊。”
走出宿舍楼,傍晚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吹散了白日的湿热。夏燚下意识地摸了摸衣领下的黑色玉佩,冰凉的触感让他心绪安定。他试着按照脑海中那段晦涩口诀,缓慢引导丹田处的气流运转。经过一下午的无意识滋养,那股气流似乎比中午时粗壮了一丝,流转起来也更顺畅了些。
气流顺着经脉游走,途经四肢百骸,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轻盈感。他走路的脚步不自觉地变轻了,原本需要十分钟的路程,竟然只用了七分钟就到了食堂楼下。更让他意外的是,沿途的人声、脚步声、树叶摩擦声,在他耳中变得格外清晰,甚至能分辨出不远处情侣的低语,以及食堂后厨传来的锅碗瓢盆碰撞声。
“这就是古佩带来的变化?” 夏燚心中暗忖,指尖摩挲着玉佩上的细密纹路,忽然感觉到一丝微弱的共鸣。一段模糊的画面碎片在脑海中闪过 —— 玄色战甲、流光长剑、漫天霞光,还有一个威严而模糊的身影,正手持长剑斩向黑暗。画面快得像错觉,却让他心头一震。
食堂三楼果然热闹非凡。各个窗口前都排着长队,空气中弥漫着麻辣香锅、水煮鱼、炸鸡排的混合香气,人声鼎沸,烟火气十足。夏燚刚走进大厅,就看到苏清玥坐在靠窗的位置朝他挥手。她已经点好了锅底,面前摆着两罐冰镇可乐,看到夏燚过来,笑着把其中一罐推给他:“刚到?我怕你找不到位置,提前十分钟就过来了。”
“路上走得快了点。” 夏燚坐下,接过可乐,拉开拉环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驱散了残留的燥热。他看向桌上的菜单:“清玥姐,你点了什么?我再加点菜。”
“还没点呢,等你过来一起选。” 苏清玥把菜单推到他面前,“你高中就爱吃辣,特意选了中辣锅底,还加了你的最爱 —— 金针菇和大虾,剩下的你看着加就行。”
夏燚心中一暖。这么多年过去,苏清玥还记得他的口味。他低头看着菜单,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沿,同时悄悄运转气流。奇怪的是,原本有些嘈杂的环境,在气流流转时竟然变得清晰有序,周围的喧闹声没有消失,却不再让人觉得烦躁,反而能精准地捕捉到苏清玥的声音。
“对了,下午在图书馆,你到底怎么了?” 苏清玥忽然开口,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我总觉得你有点不对劲,是不是真的不舒服?”
夏燚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快速组织语言:“真没事,可能就是刚开学有点累,加上图书馆空气不流通,现在已经好多了。” 他不想撒谎,但也不能说出古佩的秘密 —— 刚才那段模糊画面,让他隐约意识到,这枚玉佩绝不是普通的 “平安符”。
苏清玥盯着他看了几秒,见他神色坦然,不像在说谎,才松了口气:“那就好,你一个人在学校,要照顾好自己。学习上有不懂的可以问我,生活上有困难也别憋着,我住得近,随时能过来帮忙。”
“知道了,谢谢清玥姐。” 夏燚笑了笑,转移话题,“你临床专业是不是特别忙?我听学长说,你们不仅要上课,还要去医院见习,有时候还要熬夜写报告。”
“确实挺忙的。” 提到专业,苏清玥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却又带着几分坚定,“不过既然选了这个专业,就得坚持下去。以后当了医生,能救死扶伤,想想也挺有意义的。”
两人边选菜边聊天,从高中时的趣事聊到大学的课程安排,从老城区的变化聊到校园里的新鲜事。夏燚发现,有了古佩带来的清明感,他的思维变得格外敏捷,不仅能跟上苏清玥的话题,还能偶尔插几句幽默的话,引得苏清玥频频发笑。而随着气流的持续运转,脑海中那段晦涩口诀的细节越来越清晰,甚至能看到口诀旁标注的奇异运气图谱,图谱下方,似乎刻着三个模糊的古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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