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鸢被那个噩梦和紧随其后的神秘信息惊得一夜未眠。天亮时,她脸色苍白,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真正看起来像是大病了一场。她不敢再睡,生怕一闭眼就又坠入那冰冷恐怖的回忆碎片里。那个发信人如同鬼魅,对她的动向甚至内心活动了如指掌,这种被全方位监视的感觉,让她脊背发凉。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噩梦中的细节与陆时衍给的U盘信息、顾夜宸的对话碎片进行交叉比对。争吵的女人、冰冷的怀抱、南边那家人、“处理干净”……这些模糊的线索,似乎隐隐指向了一个方向,但中间还缺失了最关键的一环。
早餐时,她精神萎靡,食不知味,用勺子机械地搅动着碗里的粥。奶奶柳玉茹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额头:“鸢鸢,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吓着了吧?今天就在家好好休息,别去学校了。”
苏清鸢乖巧地点点头,声音虚弱:“嗯,谢谢奶奶。”
坐在对面的苏明哲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苍白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又垂下眼继续看他的医学期刊,没说话,但苏清鸢能感觉到那目光里的审视并未减少。
苏振廷用完早餐,擦了擦嘴,对侍立在一旁的福伯吩咐道:“福伯,今天我去公司,你留在家里,多照看着点清鸢。”
“是,老爷。”福伯躬身应道,目光慈爱地看向苏清鸢,带着担忧。
早餐后,苏振廷和苏瑾琛出门去了公司。苏语然也约了朋友出去了。苏念星被温若雁送去上学。家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苏清鸢借口回房休息,上了楼。但她并没有躺下,而是反锁了门,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她需要行动,不能坐以待毙。那个“七号码头”和顾夜宸口中的“货物”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必须尽快核实!
她不敢再用苏家的网络,而是启动了备用的、经过多重加密和伪装的卫星网络连接,尝试远程调取“七号码头”周边的公开监控和航运记录。操作必须极其小心,一旦被顾家的人发现,打草惊蛇,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她全神贯注操作的时候,楼下隐约传来奶奶柳玉茹和福伯的对话声。开始她并没在意,直到几个关键词飘进她的耳朵。
“……说起来,鸢鸢这次回来,真是受了不少罪。”是奶奶叹息的声音。
“是啊,老夫人,清鸢小姐受苦了。”福伯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愧疚,“有时候看着小姐,我就想起……想起她刚出生那会儿,那么小一点点,玉雪可爱的……”
“唉,要是她爸妈还在……”柳玉茹的声音哽咽了。
福伯沉默了一下,声音更低了些,带着一种回忆的恍惚:“老夫人,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我最近总想起一些以前的事……尤其是……尤其是清鸢小姐被抱走前那天晚上……”
苏清鸢敲击键盘的手指猛地顿住!心脏骤然收紧!她屏住呼吸,将耳朵贴近房门,仔细倾听。
楼下,福伯的声音继续传来,带着不确定和一丝恐惧:“那天晚上……我好像……好像听到承宇少爷和少奶奶在书房……吵得很厉害……不是平常那种争执,声音压得很低,但……但感觉特别吓人……我还听到……听到少奶奶在哭……”
苏清鸢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了!父母吵架?在她被抱走的前一晚?梦里那尖锐的争吵声……难道是真的?
柳玉茹的声音也严肃起来:“福伯,你确定?这事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福伯的声音带着懊悔和恐惧:“我……我当时没敢多想……后来出了那么大的事,人都没了……我就更不敢乱说了,怕……怕惹麻烦……而且,我也记不太清了,就像做了个噩梦一样……可是最近,看着清鸢小姐,我就……就总觉得那天晚上不对劲……”
“怎么个不对劲法?”柳玉茹追问。
福伯的声音开始发抖,带着巨大的心理压力:“我……我好像……好像还看到一个人影……就在老爷和夫人吵架后不久……从书房那边的侧门溜出去了……动作很快,鬼鬼祟祟的……当时天太黑,我没看清脸,就记得……记得那人个子不高,有点胖,走路姿势有点怪,好像……好像右脚有点跛……”
跛脚?!苏清鸢如遭雷击!梦里那个抱走她的女人,那双冰冷粗糙的手……她努力回忆梦中的颠簸感,那个抱着她移动的身影……似乎……似乎真的有点不平衡的晃动感!
“跛脚?”柳玉茹的声音充满了震惊和疑惑,“咱们家当时有这样的人吗?佣人里没有跛脚的啊!”
“没有……肯定没有……”福伯的声音充满了恐惧,“所以我才觉得是噩梦……可是……可是最近这记忆越来越清晰……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老夫人,您说……当年的事,会不会……会不会不是意外?”
最后这句话,福伯几乎是带着哭腔说出来的,显然这个埋藏了十八年的秘密和猜测,已经成了他的心魔,如今在苏清鸢归来后的一系列风波刺激下,终于抑制不住地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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